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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之巔,卻在最接近的時候,摔了下來。
他不想去看那金丸,也不想看到對面士兵們那鄙視的眼光,不屑的面龐。
他聽到背後有人喊了一聲:“僅憑一粒金丸,就能說這人是故太子,這也太荒謬了吧?”
李勉昌聽出來了,叫喊的這人是姚阿敏。
他苦笑,這個傻丫頭,生辰牌的作用就是用來標明皇子身份的……如是這東西還不能證明一個皇子的身份,那天下任何事都可以任人懷疑了。
姚阿敏的喊話沒人應聲。
只有戴小侯施施然地開了口:“好啊,你說一粒金丸不能證明他就是故太子,那就是你有證據,證明他不是的了?”
姚阿敏一時語結,過了半晌才叫道:“你要證據!好,躺在羲王陵裡的人就是證據,如果他是故太子,那羲王陵裡葬的又是誰?”
一席話說的周圍的兵丁又清醒過來,是啊,這會兒這人說他是故太子,那羲王陵裡葬的是誰?
“是寧王之女!”閃在一旁的戴小侯鎮定而言。
“哈,天下的笑話!羲王陵裡如是女子,下葬之前,就沒有一人發現的麼?你當禁宮之中奴才們,眼睛都是瞎的?”
“他們眼睛不瞎。但他們不願意去看。”戴小侯很篤定的笑:“當年羲王病發時,守在他身旁的人,是我!是以報他喪訊的人,也是我!為他換衣服的人,是我!入殮時後守孝的人,還是我!”
說著他笑起來,笑得甜蜜,他的口氣在追溯,眼光也超越了眾人,往不知明的地方望去:“遙想當年啊……我第一次見著羲太子,可被他嚇著了。他那張臉哪裡是臉,分明只是一塊爛肉而已……當時我曾想,如我是他這般模樣,我寧可自我了斷,也不願以如此面目苟活於世。羲太子,他可是個可憐人呢……夏至日那天,皇上按例去秋水園避暑,”戴小侯說著,眼光就在姚阿敏與李勉昌的臉上轉了一轉:“宮中只有我們在……我們,現今的太子殿下,現今的姚恭使大人……敢問勉昌太子,你那天下午是不是一直在興奮地發抖?”
“住口!”戴小侯的話被姚阿敏打斷了,她已經知道戴小侯要說什麼了,而且她也知道戴小侯要說的話,都是事實,這個事實將被揭穿,就像被人扒掉衣服站在大庭廣眾一樣,她又羞又怒,血氣直衝頭頂,她不能讓他再講了:“你,你這是胡言亂語,沒人會相信。”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姚大人。是不是胡言亂語,總得等我說出來,大夥聽了才能評判是吧?”
戴小侯微笑著,依舊不徐不疾地講著話:“勉昌殿下那個下午幹了什麼呢?啊,讓我想想,對了,我想起來了,他讓進宮探詢的寧王之女替他送毒給羲王……然後,他就接到死訊,說羲王死了,那天下午大致就是這些事體,對吧,勉昌殿下?”
戴小侯說著又將眼光轉向李勉昌:“但是……我告訴你,羲王殿下福澤綿長,居然被當時的御醫齊玉甫救了。”
“齊玉醫是高人,只是一診脈,就知羲太子臉上胖腫,乃是蠱毒所致,且是胎帶來的,也就是說,故皇后,也是為你們,李勉昌母子所害。”
“齊御醫想救太子出宮,但一時找不到替身,當時我本要自刎也換太子一命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戴小侯一生浪蕩,但於君臣之事,還是恪謹奉上的。”戴小侯說著挑唇一笑,一臉的得意與自誇:“我與勉昌太子和姚大人不同,我是好人來的。”
“唉,本來那日該是我的祭日,但恰巧姚恭使,你拖了一具屍身出來,你把她扔進了後海對吧?你是想讓她永遠消失對吧?但是很對不住你了姚恭使,那具屍身,並沒有在後海呆多久,就被咱們拖到了東宮。為了逼真,我將蠱毒施在此女身上……”說到這兒,他的眼光黯淡下來:“那是我一生做的最不光明磊落之事,我希望她不要怨我,恨我。”
轉而,他眼光一轉,就又犀利著調侃起來:“但是世事無常,萬沒料到這個女子居然大難不死,在被我施下蠱毒不久,該女居然自然醒轉……”說到這兒,戴小侯笑著搖頭:“我只好再次準備自裁……但是……”
他的眉毛向兩邊彎著,像講一件好笑到再不能好笑的事:“但是變數又生……齊王之女居然殺了回馬槍,再次回到東宮殿,咱們的一切,都被她撞破……她是寧王女,當然知道謀害太子意味著什麼,為了不拖累父王母妃,她居然撞柱而死……真真是個烈性的女子!”
“所以,最後成為羲王替身的,就是寧王之女。”他轉過來,面向著周圍鴉雀無聲,默然靜聽的兵丁:“這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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