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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灸……那得插多少針?
“不針灸行不行?我可以等到臉上自然褪皮。”
“不行。”
風慕川優雅自若地將銀針在兩指之間摩娑著:“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還有蠻毭這種貝類,就算知道,也不會相信你臉上的就是蠻毭的汁液,這些顏色像極了血液,除非你不介意別人說你吃過人……但是我既然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就有義務儘快還你一個清白……”風慕川說起話來倦倦的、輕輕的,就像他的人,一如一縷輕煙,讓人永不知去向,又中無暇飛雪,瑩潔浸潤。
一席話說的溫婉,星星聽得汗顏,她原不該任性的,畢竟風神醫是為了她好。
……
正文 20抽打
被針戳是怎麼回事,只有親身試過才知道。星星就當自己是鞋底子,被那人衲了,挺直著腰板坐著任由那人在她身上一通亂戳。
坐著無聊,小盹了一下,居然夢到豬八戒與自己相親,難免心情大好,打著被雷倒的擺子醒來,正聽著風慕川淡淡地問:“有什麼事讓你又哭又笑?”
星星聳肩:“沒什麼,我說了你也不知道。”
風慕川嗯一聲,繼續施針,過了一會兒才又道:“從林州逃了出來,以後可想過要去哪裡麼?”
星星想了想,突然有靈光在頭頂拂照:“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不是林州的五角大樓,這裡是堅固牢靠的河圖縣大牢,風慕川詭異現身,總得有個說法不是?
星星的機靈勁來得晚了些,風慕川在此已有些功夫,看到她此時方醒悟的樣子,難免又是一陣微笑:“走進來的。”
“我不是問你這個!”星星迴過頭,擋了那人的針:“那些看守呢?衙役?還有牛鼻子老道?”
風慕川搖首:“不知道。”
星星疑惑兼結舌……這裡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怎麼會沒有看守?可惡的睡眠……讓她把本該看到的都錯過去鳥。
但是已經過去時不是重點,重點是將來進行時……沒有看守,那麼不就意味著……她可以逃跑?
“那你能帶我出去麼?”
“不用我帶,你自己走出去即可。”風慕川將她的頭按回去,依舊有條不紊地施針。
星星=。=……
所以說太淡定的人不好,比起見醫生,當然越獄更重要,此時不逃,難道要等天光亮了,被人發現了才跑?究竟是治臉重要還是逃跑重要?既然是跑路重要,也不知道他那麼淡定地要先替她看臉是為毛!
再次回身擋了那人的針:“咱們改日再施吧,咱們還是腳底抹油,趕快溜之乎也吧。”
風慕川依舊不緊不慢地:“也就只剩下一針,馬上就好的。你再坐一下。”
星星=。=……
還不及再說什麼,針已經紮了上來。星星皺著眉,難免腹誹了一下:果真不是自己的性命,所以看起來不重要。
……
施完了針星星急切起身就往牢外走,一路上果然牢門大開,不但沒有人,甚至連只蟑螂也沒有。
星星咂著舌,揹著手,東瞧西看的從牢裡躥了出來,比及站至街上,還無法置信這一切是真的。
倒像是個詭異的夢。
抬頭看了看天空,星光西隱,快是要天光的時候了,不管大牢裡出了什麼事,讓她得以逃脫,如今的她是再不能耽擱的了,不然被早起的河圖縣民眾發現豬頭怪成功越獄,那可是又要引起轟動的了。在原地轉了三個圈,方向感無能的某人像無頭蒼蠅一樣,隨便找個方向就往前奔,卻被風慕川拉了回來:“往這邊走。”
“這邊?這邊往哪裡啊?”
“你剛才走的那方向,是回林州的路。”
“嗯嗯。”長嘴是幹什麼的,居然忘記問路,全是因為如此越獄太興奮,導致了思維短路。
兩人沿著青石的街道往前走,銀白色的月光,微矇的天空,以及靜謐的街道,身邊的男人長袍如風中之旗,袍角輕輕搖曳著平緩的浪潮,本來急切逃亡的心,就在身邊男子穩定的步伐中,漸變得安定下來,一切都像夢一樣,穩妥而飄逸的……
這一段路是星星有生以來走的最不真實的一段路,星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來的,她其實一直是飄著的,被那人的帶著,在空中飄著,向前走,向前走。
直到有個聲音在耳邊說:“揀到金子了麼?”
星星搖頭:“沒有……”嘴角挑一個色糊出來的滿足的笑:“揀到的是美男。”
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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