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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要結束了,可是第二天卻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讓我終於有機會了解到了一些鮮為人知的往事。
回到家後,我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因為我仍在惦記著“狙擊手”之前給我發來的那些匿名簡訊。琢磨著其中似乎有他的道理。
毋庸置疑,“狙擊手”曾經把我當作了一名重要的仇敵,雖不至挫骨揚灰,卻也夠得上不共戴天。我無意間想起了一句話:“最關注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敵人。”那麼,現在我不由地思量道,儘管之前“狙擊手”對我的種種騷擾令我無比惱火,但細品一下,卻又發現他的話有不少都是有根據的,甚至是確鑿無疑的事實。畢竟他是花了大時間來從事這些工作的。
我突然間冷汗直冒,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他所說的關於老爸的那些……
?!
“狙擊手”那次說,我老爸勾引燕茹姨。再好好回憶一下當燕茹姨見到老爸時的熱情,還有老爸看似強裝的冷淡,以及靜香姥爺看向老爸時離奇的眼神,難道……?!
天啊!我居然有這樣一位“偉大”的父親嗎?!
從那刻起,我便一直同老爸保持著距離。中午在家裡,老爸叫上我吃午飯的時候,我都沒敢正眼看他,倒是母親始終在渾然不知地忙前忙後,為我們端飯。
正月十一深夜,夜市攤上光臨了三位非主流女生。緊挨她們的另一張桌坐著幾位爆炸頭的小夥子,一直在大吃大喝,興致盎然地猜著拳,語言極是不堪入耳。
他們的猜拳方式類似於石頭剪子布,一物降一物,我看了一小會兒終於明白了,共有三種手勢:小偷、警察和美女。警察克小偷,小偷克美女,美女克警察。扮小偷時,手微握放在褲子上,警察只需敬禮,美女的手勢則是把手心貼在胸前,以示“砰然心跳”。
這些倒是沒什麼,只是他們猜拳時的口令有點猥瑣:
“碰著啦碰著啦,RI他孃的誰怕誰?!
這個是這個!這個是這個!”
喊完之後,眾人亮出手勢,輸了的罰喝酒。
約摸進行了十分鐘,旁邊幾位後到的非主流女生終於忍無可忍了,站起身來要向他們提意見。小夥子們怎麼也不肯讓步,越吵越兇,最後其中一位非主流女生撥了個電話,一根菸功夫後,兩輛計程車拉載著十幾名奇裝異服的社會青年風風火火地趕到了。
這男人的天性本是一把雙刃劍,一旦被某些人利用,那終會釀成大禍。美女親自打電話叫自己來處理事情,那是看得起自己。在三位美眉面前,那十幾名社會青年還不抓緊機會充分地顯擺一下,把自己威武勇猛的一面好生炫耀一番嗎?
話不投機,那十幾名青年便同猜拳的小子們展開了肉搏。社會青年仗著人多勢眾,很快佔了上風,那幾位非主流在一旁不停地叫好,最後還脫下了外套,跳上了椅子,金蛇狂舞地扭擺著身姿為他們助威。
現場一片放蕩,那些個小青年們猶如吃了興奮劑,越戰越勇,最後還抄起了身邊的椅子,順手砸去。
說來也巧,這時靜香的姥爺恰好蹬著三輪車過來送貨了。老爺子見勢不妙,卻並未迴避,而是熱心腸地跑上來勸起了架。年輕人們正是打得不可開交,哪容得了一個糟老頭子插手?我和桂姨夫來不及拉住他,混戰中不知是誰覺得老爺子礙事,就一個猛虎轉身把他掀翻到了地上。
很不巧,就算老爺子身子骨再硬朗,也架不住頭蓋重重地磕在了水泥稜上。靜香的姥爺倒地後,當場便頭破血流,不省人事了。
關鍵時刻,羅剎般兇狠的羊羔瘋突然出現,橫刀立馬,面目猙獰地站在了鬥毆的眾人旁邊,身體有意無意地護著靜香,不讓任何人靠近她,口中則是獅子大吼。我從來沒有見過羊羔瘋如此發飆過,最後這一群戰士們居然愣是被她單槍匹馬地嚇退了場。
這一天晚上我們早早地收完了攤子,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
並不寬敞的病房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那裡,有我想得到的人,也有我沒想到的:燕茹姨的母親,我的姥姥,兩個舅舅,爸爸,還有……媽媽。老爺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還在輸著氧氣,胳臂上插著吊針,仍舊昏迷不醒。
媽媽伏在老爺子的身上,失聲痛哭著,眾人根本勸她不住。
“康子叔!你別嚇唬我好嗎?求你醒一醒,再看你的曉茹一眼啊……”
老爺子的外套已經被脫了下來,在他的枕頭邊放著一張黑白的舊照片,我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傻乎乎,討人喜歡的小丫頭,梳著兩條細細的麻花辮,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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