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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否則那些太學士不是輕易就可以飛去天上,甚至往異界去了?”我撇撇嘴,表示他一本正經講出這些人所共知的道理來,實在太也無趣。
上到十三層,按照店家先前的指點,我們沿著走廊一直向西。走不多遠,就看到了那位昆女士下榻的房間。可是還沒來到門口,就先看到左右矗立著兩名高大的果勒護衛。往前才邁了兩步,其中一個果勒就橫起粗壯的胳臂,攔在我們面前。
實在很看不慣那些果勒,從人類的審美來看,他們黝黑醜陋,雖然並不象任何一種動物,但古人稱之為“犬人”,這個名字要合襯得多。天造萬物真是毫無規劃,既然在此界給了人類智慧,又為何要生出果勒來呢?對了,還有茹人,不過就人類的審美來看,茹人大部分不但並不醜陋,反而較人類更為柔美,近年來還有學者指出,茹人和人類本就是同源而異類,後來又混血歸同。而就果勒的外貌來看,則是永遠也不可能和人類混血的。
這兩名果勒護衛都精赤著上身,肌肉虯結,下身也只穿著犢鼻短褲,腰裡扣著粗厚的牛皮帶。他們挺胸收腹,臉朝上仰著,嘴朝一邊撇著,抱臂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德性——左右不過商隊的護衛,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嗎?
杲航對果勒說:“我們是來自中原的學士,求見貴主人。”說著,取出自己的名帖遞了過去。一名果勒接過名帖,斜瞥了一眼——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認識人類的文字——然後點點下巴算是示意,轉身推開門,低下頭進屋去了。
時間不大,這名護衛又彎腰低頭穿門而出,朝他的同伴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退到旁邊,讓開了門口。這兩個傢伙始終不發一語,我也不清楚他們是否通曉人類的語言。
面對兩位學士,連“請”字也沒有一個,那位昆女士的架子還真是大呀。昆這個姓氏非常罕見,就我所知,數千年間計程車大夫裡就沒有一個姓昆的,她不是世代行商,就是奴僕的後裔。現今商業不再為民眾視為下等了,商人不再是“下走販賈之輩”,可竟然騰身一躍,直上雲霄,往往連學者們也要看他們臉色行事,此世可真是上下錯位,乾坤倒轉!
不過此刻並非慨嘆時世的時候,況且終究是有求於人,我和杲航只好並肩進入屋中。才進門,先看到一箇中年人拱手而立,朝我們深深一揖,滿臉都是諂笑:“兩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敝上就在內間,請隨我來。”
噢,還好,這位昆女士並非完全不懂禮數。我正這樣想著,那中年人直起腰來,又朝我笑笑:“杲學士已有名帖傳來,不知這位……”我取出一張名帖來交給他。中年人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更盛:“原來是巋山檀學士,失敬,失敬!”
我看這個套間很大,窗明几淨,陳設也極其華麗,大概是客棧中最好的房間了吧。跟隨中年人進入裡間,腳才邁過門檻,我就驟然覺得眼前一亮,如有虹霓自雙目直刺入心。突然聯想起了那個荒誕的夢境,夢中並無日月,並無燈燭,但凡心之所想,似乎萬物皆是光源。此刻也是如此,因為我感覺在發光的,並非真實的光,並且不是來自窗外,不是來自燈燭,而是來自一個人身上……
我看到一個女人半側著身體倚靠在皮榻內,皮榻很軟,她的身體深深陷了進去,但仍有大半露在外面。她的肌膚雪白如脂——我前此從來也料想不到一個人的膚色可以白成這樣,但雖白而不僵,仍有粉紅色的淡彩暈染其中,不使人感覺如同死物,反而活力無限——而那勻稱的胳臂、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豐腴的大腿、瑩潔的雙足,除了必須遮住的部位,竟然全都裸露在外。這位昆女士,比門口兩名果勒護衛的穿著不見得更多!
現在的女人穿著是越來越暴露了,是否總有一天她們會連身上最後一片遮羞布也給揭了去?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我驟然覺得眼前一亮,但隨即就不知道該把目光投向哪裡去才好。盯著這樣美麗而裸露的肌膚是很不禮貌的,也會使自己心跳加快,進而手足無措到可笑的地步。不過還好,昆女士雖然幾乎暴露出所有可能暴露的地方,卻偏偏遮住了最應該以之示人的部分——她的頭面以一塊素紗裹住,只有一對高挑彎眉和兩點漆黑瞳仁露在外面。
不能盯著她的身體看,不能盯著她的眼睛看,正面相對也不能轉向它處,那麼好吧,我就望著她臉上的素紗吧。這素紗雖然薄,卻並不透,邊緣嵌繡著淡紫色的花紋,和她淡紫色勾有銀絲、綴以珍珠的褻衣上下呼應——糟糕,怎麼又去注意她的身體了……
我強自收攝心神,只見昆女士倚在皮榻內,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就連那個中年人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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