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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他,也不會因為他藏身賊中,就也去從軍,為的好在沙場上取他性命。況且,我的本領距離他也太遠,沒有十年的苦練,是無法單獨戰勝他的——我哪裡忍受得了什麼苦練?但誰說報仇必須要一對一?遲早我會指使尉忌或別的什麼人,取膺颺的驢頭來獻的。
後話提起之前,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吧。我輕輕拍打雪念蒼白的面頰,她卻不醒。她癱軟在我的懷抱中,剛才策馬逃命時沒有感覺,現在舒下一口氣來,卻覺得她的身體嬌小柔軟,綿若無骨。我是從來未曾抱過女人的,雖然已經娶妻,卻並沒有圓房,現在抱這樣一個可愛復可憐的小丫鬟在懷裡,多少有點心猿意馬,難以自持。剛才策馬狂奔的時候,怕她掉下來,左臂就攬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觸手溫軟,現在忍不住暗中加了把勁兒。
多虧尉忌的話把我從綺念中拉了回來,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幹出什麼好事來。尉忌問:“大人,失了城池,朝廷定要問罪,咱們往哪裡去躲避才好?”躲避,說得對,總不能自投羅網,回京城去就縛。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託人去打聽一下風聲,先作些減罪的準備,然後再投廷尉衙署也還不遲。
我想了想,現在最好的去處莫過岳父就任的成壽郡。我把這個想法對尉忌講了,但又有些擔憂地說:“就怕廷尉先拿了我的家眷,讓他們在牢中吃苦……”尉忌笑道:“訊息不可能那麼快就傳到京都,咱們先回趟京城,把小姐等接出來,再回大人的家鄉,請老太爺等預作準備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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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打定,我們策馬往南行去。還好沒過多久,雪念就甦醒了過來,然而既然危機過去,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好再摟著她同乘一騎。小丫鬟要下馬步行,我心疼得不得了——就她那窄窄的裙幅、柔軟的纖足(我是沒有碰過啦,不過想當然耳),怎好長途跋涉?還是尉忌明白事理,把自己的馬讓給雪念騎,他挺著長矛跟我我們後面奔跑。
走得匆忙,別說盤纏,我竟然連印授都忘了帶出來(其實這比丟了城池,罪過更大),還好尉忌身上帶了點散錢,雪念頭上還有我送給她的釵環首飾,變賣了也值個四五百錢,就靠著這麼點費用,風餐露宿,足足走了半個月,我們終於來到京都附近。
我不敢進城,就和雪念藏在城外,讓尉忌去接取家眷。可是尉忌才離開,我突然想起一事,心中大叫不好!
和我妻碰面以後,我怎麼向她解釋雪唸的事情?收了這樣一個千伶百俐的小丫鬟,卻事先沒在信中通報,這分明無私也有私了。只是口頭解釋我們兩人清清白白,她能夠相信嗎?想要編個謊吧——就說雪念是在路上揀的可憐孤兒——然而事先沒先和尉忌通好聲氣,那愚蠢傢伙肯定三句話就要露餡。
不過話又說回來,尉忌終究是爰氏的家臣,就算預先通好了聲氣,他又怎麼可能幫我說話,撒謊騙“他的”小姐?
我來回踱步,一籌莫展,坐立難安。不,不,不,就算有辦法可以騙過妻子,也還是別出此下策,還是實話實說為好。她現在並不僅僅是爰小姐,她是爰小姐和蘋妍的二化歸一,就算蘋妍那妖物沒有探查人心之能,憑她千年之壽,我怎麼可能矇騙得了她?
雪念肯定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竟然還湊過來獻殷勤:“大人一路辛勞,還是坐下來歇會兒吧,奴為大人捶捶背可好?”我猛地向後一跳,倒嚇得小丫鬟一哆嗦:“不,不,遠一點,你先別碰我!”
從巳時等起,過了未時還沒見尉忌他們的蹤影。我就象等待開刀問斬的囚犯一般,心急如焚。反正難免一死,幹嘛不早早就刑,要讓我受這樣的煎熬?正在忐忑不安,忽聽一聲大叫:“大人,小人前來複命!”
我抬眼望去,只見尉忌跨馬絕塵而來,在他身後,遠遠地還有一輛馬車,那定是我妻跟隨到來了。“大人,夫人等順利出城——小人在城中打探,懷化失守的訊息前日才到,朝廷還未下令捕拿大人。”尉忌滿臉笑容,衝到我的面前,然後跳下馬來。
我趕緊湊過去,低聲問他:“雪唸的事情,你可與夫人說起過嗎?”尉忌點點頭:“已對夫人說知。”我真想一腳把這小子踹飛,要你多什麼嘴呀!正想向他詳細打聽,他究竟說了些什麼,有無隱瞞,有無添油加醋,馬車卻已到了面前。
一名僕役撩開車簾,我妻嫋嫋婷婷地邁下車來。她依舊是如此的美麗,雖然已是夫妻,但相隔數月,乍見之下,我依舊覺得眼前一亮,頭腦一陣暈眩。正準備上前招呼,先聽尉忌說道:“夫人,這便是雪唸了。”
我真恨不得一劍把尉忌穿個透心涼!我發誓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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