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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靈攥緊袋子,心想還真是個老好人。
她衝陳刀甜甜一笑。
正文 兇手
不久後,楊辛決定聘請何暢當門店經理,幫她管理這家新店。她自己管理兩家小的,然後騰出部分時間去跑貨源。
這年的春天,楊辛真正感受到春的氣息。她的三家店一家比一家生意好,難得是口碑又好,顧客回頭客很多,很少有糾紛。
至於家裡,母親的身體比以前好,很少聽到她說頭暈之類。貝貝的病情也穩定了,在幼兒園交了不少好朋友,老師也說他性格開朗很多了。
楊辛得閒的時候會想,原來老天還是公平的,可能看到了她的努力,對她格外眷顧。
晚上坐在家,看著電視在上演一場哭哭啼啼的苦情戲,她很不耐煩地轉檯。小時候,她也喜歡此類戲。記得小學的時候,那時電視裡很風靡的一部戲叫《婉君》,當時她特喜歡兒童婉君的扮演者,那個小姑娘長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裡面的苦情戲也是一場接一場,賺了她不少的眼淚。
大了以後,迷上了一些言情小說,也是邊看邊哭,身上總是帶著一塊四四方方的手絹,覺得自己就是那些被虐的女主。女主哭的時候,她哭的比主人公還傷心。往往一本書剛看完,書頁的顏色就泛黃了。
只是這習慣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呢?她眯眼,應該是離婚以後。一場失敗的婚約,將她對愛情的幻想全部打破。泡沫破了,煙消雲散,什麼都沒留下。
“小辛,你看他是誰?”李秀芬的聲音很驚異。
楊辛瞳孔的焦距重新回到熒幕,臨江臺正在報道新一屆領導班子的成員,當報到常務副市長時,那張面孔竟然是梁之郴。
難怪,最近他也沒有聯絡她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以後,他工作繁忙,怕是更沒有時間記得她了。
想到此,內心驀然就升起淡淡的惆悵。
其實她只想和他做朋友,那種感覺很不錯。可男人也許不會這麼想,純粹的男女友誼,也許就像恐龍一樣絕跡了,僅存的也只剩標本了。
可她是女人,她的感情曾經給出那麼多,多的到現在都沒法產生新的。為了保護自己,她只能用寡情做外衣,讓男人知難而退。不傷人,就得被人傷。那她寧願做那個傷人的人。也許,會刺痛人,可畢竟是一時的。就像是梁之郴,這麼久,他不也忘記她了嗎?
“小辛,可惜了。上次他來家裡,我明明看出他對你有意思。當時只覺得他外形和工作都很好,心裡不放心。可沒想到人家是市長,看來你們一點可能也沒有了。”李秀芬滿心的惋惜。
“媽,你想偏了。我和他只是同學關係。”楊辛淡淡地說。
“那就好。這樣的人,我們高攀不上。”
楊辛怕母親再嘮叨,轉身進了房間。
貝貝可能是在幼兒園玩累了,早早就睡覺了,嘴角還流出口水,說著夢話,“臭丫頭,看我不追上你。”
楊辛搖頭,抽出紙巾拭去口水,心裡啞笑,現在的小孩啊!
因怕影響貝貝睡覺,屋頂的吸頂燈沒有開啟,她只開了桌上的檯燈。才九點,還不想睡覺,想著找點事情消磨時光,隨手開啟了mp5,將耳塞戴上,裡面傳來熟悉的音樂。
她心裡跟著唱,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抬頭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皎潔如玉,散發雪白的銀光,淡淡地揮灑於窗欞,投影在地上。
又是一個月圓之日。
這天,她照常到店裡。剛坐下,小美就給她倒來一杯水。
“你去前面招呼顧客,別管我。”她笑著說。
把水杯放下,她從抽屜翻出銷售明細本,查閱最近一個月的銷售情況。發現,女性飾品在店內的銷售中佔了大半。
她正打算仔細看看是哪些品種比較暢銷,店內就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老闆在嗎?我要找老闆。”
她抬頭,見是位白髮蒼蒼的老婦,面臉的皺紋,身上穿得很寒酸,衣服上還有塊明顯的補丁。
楊辛連忙起身迎上前,“阿姨,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老婦打量她一眼,撲通就跪在地上,可能是動作幅度較大,發出的聲音格外響亮。
楊辛從沒經歷這種場面,好在頭腦反應快,趕緊蹲下,扶住老人的胳膊,“阿姨,什麼事,你起來說。”
店裡的顧客也紛紛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