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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
“冷墨風,我走可以,可我走得堂堂正正,不欠你分毫,倘若查出真兇不是我,我定要你加倍償還我今日所受之辱!”
姬雨落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言罷,憤然轉身,邁開早已失去知覺的雙腿,一步一步,高昂著頭顱,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了他們的視線。
事已到此,再說什麼都已經無法挽回,冷叔又嘆了一口氣,讓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去睡覺。
姬雨落回到房間,晴天跟著一起進來,看著她找出自己的戰袍和錦衣,疊得整整齊齊,平放在床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
晴天難過得要命,最後實在忍不住,說:“姬小姐,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你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
姬雨落苦笑了一下,“晴天,如果一個人存心想誣陷你,會給你喘息的機會嗎?”
“誣陷?你是說,少爺是故意的?”見姬雨落不說話,晴天急了,“不行,我去找少爺理論去,你不是這樣的人,讓他還你一個公道!”
姬雨落叫住她,“罷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毫無意義。”
那個人,為了趕走自己,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這一身的傷,看來是白受了。
晴天定在那裡,想起了少爺剛才殺人似的眼神,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肯定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就連冷叔都無話可說,她一個做下人的,說出的話能有什麼力度。
“姬小姐,那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死不了。”
姬雨落給了晴天一個安心的微笑,將戰袍裝進包裡,然後將銀鞭也放了進去,緩緩轉過身,再次看了一眼室內的一切,最後,眼睛定格在那張柔軟的沙發上。
當初第一次見他,他就是坐在這裡,像一個俊凡超俗的蓮中君子,就那樣靜靜地,饒有趣味地望著自己……
再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姬雨落搖了搖頭,絕然離去。
冷墨風靜靜地立在視窗,望著姬雨落單薄的身影緩緩地出了大廳,步履雖緩慢,卻難掩倔強倨傲,她穿過水杉園林的羊腸小道,在經過玫瑰花園時,停住了腳步。
他看得真切,她的眼中有著平時難得一見的柔情,那雙美麗的眸子緩緩地閉上,片刻之後,待它再睜開時,已化成了一抹絕然,她對著它們,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出了別墅的大門,漸漸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看得懂唇語,她說的是,再見了。
冷墨風微微挑起了唇角,這個白痴女人,終於消失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他的私人空間了。
可是,儘管這樣告誡自己,可幽黑的眼神中卻氤氳出了一股輕薄的霧氣。
她剛才的眼神,就像一道窺不到底的幽深泉眼,汩汩的湧出了絕望的恨意,他雙手緊緊地握著窗欞,因為用力過度,指節泛白。
他黯然了眼神,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有這麼一刻,竟然想留住她,可是很快,卻又在心底告誡著自己,就這樣,滾出我的世界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可恨的是,那道桀驁的背影,居然讓他產生了莫名的罪惡感。
他越想越煩燥,胸口彷彿壓抑著一團怒火,不吐之不快,他猛然轉身,長臂一揮,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嘩啦啦散落一地。
不,他這顆心從來都是冷的,從來不曾為誰動搖過,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他當初就不應該救她,那個傻了吧唧的女人,自從她來了,就打亂了他的生活,擾亂了他的私人空間,闖入他的禁地不說,竟還做出這樣的事,她,早該滾蛋了,沒有讓她賠償損失,算是對她天大的恩賜了!
姬雨落提著包,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山下走去。
曾經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沒想到現在離開了,卻是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心境。
右手用力地按壓住胸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如巨浪翻滾的疼痛,她這是怎麼了,這裡為什麼會這麼憋悶。
真的冷極了。
就在剛才她還捨命救了他,沒想到轉眼間,他卻這樣對自己,到頭來,那個房間對他來說,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那麼,對於救命之恩的她來說,更是不值一提的吧?
身上的傷雖痛,卻遠沒有心裡的痛更加讓她窒息,痛得難以呼吸,抬頭望望天空,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快天亮了。
父皇,母后,你們在哪兒,落兒好想你們,落兒好想回家。
可是,家在哪兒?
就算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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