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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樹林走。時下已是秋涼,黃葉一地,踩上去“沙沙”地響。越往林裡走,周圍越是僻靜,希侖只情催促她們快走,媛媛多疑,擔心地對春聞小聲說:
“春聞,我們和三俠認識也不是很久,而且他們又不是循規矩蹈的男生,他們引我們到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會不會是想……”
一句話說得春聞猛打冷戰,“應該不會吧……我們互相間認識,他們應該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媛媛惴惴說:“你不懂嗎?現在世風日下,人情冷漠,興先奸後殺那一套吶~~~~”
春聞被唬得直冒冷汗,放心不下,攔住希侖問:“你倒底要帶我們去哪裡?你不先說出來,我們就不去了!”
希侖這才如實說:“我帶你們去看狗。”
“耶?”
“對啊。”希侖洋洋得意地說,“你們一定還記得上次咬傷齊愷的那條黑狗吧。那次之後,我和峰哥、廷傑總想找個機會教訓那狗一頓,也好替大家出口氣。——終於,機會來了!那狗快要生狗崽了,肚子大得像鼓,跑不動也兇不起來了,正好今天村長家沒人,我們三人就想出一個主意,先由我去和那狗套近乎,餵它吃東西,然後由廷傑去解開拴狗的鎖鏈,最後,乘狗放鬆戒備時,峰哥用只麻包袋一套,就把它套進袋裡捉起來了。現在啊,我帶你們去看我們怎樣泡製它,省得它以後做惡!”
幾人繼續往前走,林間出現一片小空地,冠峰和廷傑正等著大家呢。那條黑狗的嘴和四肢都被封箱膠帶捆住,橫躺在地上,鼓著大肚子“嗚嗚”低呤,已經掙扎得沒有力氣了,黃色的眼中充滿絕望。小巫女有些於心不忍,冠峰義正嚴辭地說:“如果我們放了它,它一有機會還是會咬人的。齊愷好彩,只是輕傷,恐怕別人就沒他那樣走運了,你們也不希望再有同學被它咬傷,是不是?”
他說得振振有詞,小巫女憂豫不決,冠峰遂招呼動手。廷傑用一條長繩子綁住狗的後肢,繩子繞過一樹枝,高高將狗吊起,狗拼力掙了幾下,但全無作用,反而把最後一點體力都消耗光了。冠峰嘻嘻一笑,吩咐廷傑拉緊繩子,然後拿一條樹枝在手,盡力往狗身上一抽——
“嗚……嗚……”
狗痛得慘吟,身體像離了水的蝦一樣弓起,簌簌發抖。美媛春嚇得忙捂住臉,而星璇不知受了什麼剌激,臉色煞白,睜圓了雙眼盯著冠峰一動不動。
“啪!啪!……”
冠峰一頭數著,一頭抽打,大約打了二十多下的樣子,狗的全身突然猛烈地抽搐起來,那頭延傑吃了一驚,手一鬆,狗“撲”地跌落地上,如將死的蛇,時屈時卷,輾轉翻側,痛苦不堪。一陣抽搐過後,它奄奄一息地橫在地上,一股濃血從後腿之間汩汩流出,發出難聞的腥臭。美媛春見到這,不由的腿軟,一個個全跌坐下去,拖著哭腔說:
“哇!你們打死它了!打死它了!”
冠峰也是心驚,用樹枝捅了它兩捅,說:“沒死,還沒死,大概是流產了。”
“啊?”
“就是胎死腹中……”冠峰怔怔看著狗出了陣神兒,猛地打了個激靈——打狗時他一點不手軟,如今狗將死,他心中反而升起一種闖禍似的恐懼,自言自語地說:“打成這樣,怕是活不了了,唉……”他又愣了一陣神兒,轉向希侖和廷傑說:“喂,你們誰來幫它人道毀滅?”
“什麼意思?”
冠峰指指狗說:“它這樣子也活不久了,送回去也醫不好,反而會被村長一家做狗肉煲。與其是這樣,不如我們給它個痛快的。”
希侖和廷傑倒退開一步,邊閃邊說:“別開玩笑了!當初是你說要打狗的,現在狗快被你打死了,你反而要我們來做劊子手。我們可不想晚上做惡夢,你自己解決好了,我們才不要管!”
“沒用的東西!”冠峰無法,又看了狗一眼,吞了口唾沫,然後四周看看,彎腰捧起一塊十幾斤重的大石頭來。但他轉念一想,又把石頭放下了,找了根手腕粗的樹枝在地上亂掘,說:“挖個坑埋了算了——喂,你兩個壽頭,還不快點來幫忙!”希侖和廷傑遠遠看著不動身,只情在咬手指頭。冠峰沒法,只能自己挖,就在這時,一條黑影從旁撲去,冠峰手上的樹枝被奪下,又被重重一推,摔了個四腳朝天。他一骨碌爬起來,驚鄂地看著星璇。
“你……”
他話沒說完,已先嚇呆了:只聽“劈啪”一聲,星璇竟徒手將手腕粗細的樹枝折斷兩截,冷冷側視,臉色如結霜的生鐵,陰冷逼人。冠峰嚇得倒退數步,好不容易穩住神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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