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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裡,傲剛安坐等侯迴音。大約半個鐘頭後,房門開了,明邦臉色蠟白,口角帶血,蹣跚地走來。傲剛趕緊上前扶住,問:“明邦,你怎麼了?”
明邦輕推開他,眼角警惕地閃了他一下,說:“我沒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
傲剛忙從明邦衣袋裡拿出一隻藥罐,倒出一粒讓他就水服下,撫著他的背說:“明邦啊,你這肝病,可千萬不能動怒啊。明楓倒底和你是親兄弟,兄弟間,哪有隔夜仇麼【炫|書|網】。你寬寬心,明楓會知錯的。”
“嗯……”藥力很快見效,明邦的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他拍拍傲剛的手說:“謝謝你了,老趙。我那不爭氣的弟弟,這些天還請你多費費心。”
“哪裡話。既然你我是兄弟,明楓也就是我的弟弟麼。”
明邦一笑,轉眼看了看坐在廳角的兩位小姐,她們在他的目光下戰怵發抖。明邦輕嘆,對傲剛說:“她們都是薄命女子,好好待她們,多給些錢。”
“我知道了。”
明邦撫了撫肝部,定定神,說:“好了,我走了,過兩天我再派人來接明楓。”
“好。——噢,對了。”傲剛問,“我已經把高俊東那小子押起來了,怎麼處理?”
明邦不耐煩地一擺手,“聽到他名字,我就討厭。”他邊住外走邊說,“你看著辦吧,但別幹過火了。”
汽車越開越遠。傲剛站在別墅門前,垂眼看了看手中的一隻藥罐,若有所思地把它收進袋中。
——五日之後,那位聞名遐爾的黑幫大哥杜明邦,因為肝病突然惡化住進了醫院,命在旦夕。
夜色悽迷,江水在黑暗中發出野獸般地低呤。廢置渡口前,一面“危 3ǔωω。cōm險止步”的告示牌在雪亮的車前燈前一滑而過,又陷入黑夜之中。
“呼,真冷……”離開溫暖的車廂,傲剛打了個寒噤。他轉向身旁的杜明楓,問:“明楓,你冷嗎?”
杜明楓扯了扯領口,陰狠地說:“不冷,還很熱。”說著,他走上腐朽的木製渡橋。脆弱的橋面在他腳下發出“吱吱”的呻呤。他站在橋沿邊,往腳下江水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個猙獰地笑。
“明楓,”傲剛在渡橋邊說,“此地不宜久留,抓緊。”
杜明楓點了下頭,一招手說:“帶他上來!”
守在車旁的兩人得令,從車裡拖出一個人來。那人爛醉如泥,已經不省人事了。兩人架著他上了渡橋,就要往江裡推,杜明楓說聲:
“慢!我要親自為俊東哥送行。”
兩人停住。杜明楓托起俊東的臉,俊東的頭沉重如鉛,直往下墜。杜明楓陰笑喃喃:“俊東哥,你走好,不送。”然後叉開五指往俊高臉上一按,他的身體如巨石傾倒,仰進江裡,激起大片水花……
“他喝醉了,自己失足墮江淹死的。”杜明楓對江水說,然後有力地一轉身,大步流星走回汽車。車內,傲剛慢悠悠點燃一根雪茄,看了杜明楓一眼,搖首微嘆:
“唉呀呀,我趙傲剛在道上廝混十幾年,傷天害理的事也做過了,唯獨沒做過殺人害命的事。杜明楓啊杜明楓,還是後生可畏,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杜明楓“叭”地打著火,目光在火光中幽暗難測。“哼,無毒不丈夫!——開車!”
一百七十三 憂慮
為期一週的國家重點學校複查終於結束,豐佳學校的學生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老師們也可以鬆一口氣。課後,球場上一片沸騰,今天下午足球場有一場重頭戲要上演——聯合校會足球聯隊組建之後,開始了他在各校的巡迴演出,頭一站,便是豐佳學校。
聯合校會足球聯隊共有二十八名隊員,他們是由聯合校會從幾十所學校精選出來的精兵強將,並聘請退役國腳擔當主教練。這個下午,豐佳學校熱鬧異常,不但新民生中學的學生到場看球,就連附近五校(幼師、體校、警校、林校、足球學校)的學生也紛紛齊聚。憑著三條槍的江湖地位,三年一班佔得了觀眾席上最好的位子,大家吃零食喝飲料,耐心地等待球賽開場。冰婉興致勃勃地問:
“對了,令天的裁判是誰呀?是子駿哥哥嗎?”
白靜答:“主裁判是外校的,不知道是誰。兩位邊裁,一位是劉達鳴老師,一位是陳書記。”
靈芬笑道:“陳書記做邊裁?哇,他有五十多歲了,大腹便便的,能跑得動嗎?”
白靜說:“這叫做與民同樂嘛。”
冰婉問:“主裁判倒底是誰呢?不知長得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