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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峰笑笑說:“你別問了。這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貝儀丟去記冷眼,再不搭理他。冠峰有點無措起來,遲疑地說道:“你聽我說嘛,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唉,怎麼說好呢?……算了,我實話和你說吧,賣方是黑社會里的人,我們可惹不起。我和他們打交道尚且心驚肉跳的,你去,還不被他們吃了?所以啊,這事你能不知道的儘量別打聽,知道的,也要裝不知道。萬一有一天我弄栽了,你也不會被牽連進來,懂了嗎?”
貝儀聽後,嗤之以鼻,“你別拿教訓人的口氣和我說話!我以後不問就是了,你少在我面前嘮裡八叨!”話雖說得無情,但貝儀還是深深打量了他一眼,冠峰卻不察覺,不平地在嘀咕:“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周冠峰犯什麼晦氣,偏認識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大王……”貝儀明明聽見,卻不火,心裡頭哂笑不已:“這蠢貨,明明喜歡我,卻死要面子。哼,以後我還會給你好看!”
一頓夜宵冷淡收場,冠峰開車送貝儀回家。還未到,貝儀便喊“停車”。冠峰停下車問:“怎麼了?還沒到。”
“送到這裡就行了。”貝儀跳下車,淡淡說,“要是再讓我爸看見我和你一起,他又要嚕索了。”
“你爸還盯得你這麼緊?”
“那還用說!前段時間,他甚至請家庭教師來給我做思想輔導呢。”
“還請家庭教師呀,你爸不就是老師嗎?”
“他這個老師,只會管學生,不會教學生。”
“現在的老師都一樣。後來怎樣了?”
“前前後後一共請了三個,前兩個沒啥意思,不提了,至於第三個——前兩個家庭教師我尚能接受,但這個傢伙簡直一無是處!——他是個碩士畢業生,知道的是不少,卻裝帥,明明一點性格也沒有,一天到晚只會倚老賣老講大道理,還裝出一副對我相當體貼的樣子,噁心死了!後來,我對他說,‘你是不是想泡我?’他說‘當然不是,我只想做你的好朋友’,我就拿出把折刀來,往桌面上一插,‘為朋友要兩脅插刀,你先插自己一刀試試’,他當場嚇得臉都白了,以後就再沒來我家了,哈哈。”
“你還真有辦法。”
“小意思——走啦,拜!”
冠峰忙喚止:“噯!”
“又想幹嘛?”
他躊躇說:“我剛才就想告訴你,我下學期要轉學了。”
貝儀一愣,“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轉學?”
“我有大事要做。”
“什麼事?”
“你不知道比較好。”
“愛說不說!——走了!”
“別走嘛……”冠峰拉了拉貝儀的手,但很快又放開,表情剎時認真得叫貝儀不敢相信那是他的臉。“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轉學到那間學校去嗎?”
——他越熱,貝儀便越冷:“關我什麼事!”
他像捱了一棍子,聲音變得極低:“是新民生中學。”
貝儀又一愣,“呵,真的是我爸的鄰居。”
“嗯……貝儀……”冠峰一臉憂豫,彷彿那話太大,只能艱難的從嘴裡擠出來。“貝儀,我轉學之後,就不能每天開摩托車送你放學了……”
貝儀仍是既訂的冷,鄙夷地抿嘴,“學校裡又不只你一個男生有車,你不能送,我不會找別人送?多事!”
冠峰輾轉無言,最後自嘲地一嘆,吶吶說:“那你以後,要小心一點……我先走了。”
賽車響起清脆地響聲,很快消失。風起了,很涼,——然而身上那一點暖意卻不是風帶走的,而是那輛賽車。貝儀撫撫長髮,望了眼深黯的天,驀然想起自己肩上還披著他的外衣……
一百一十七 又見危 3ǔωω。cōm險人物
告別貝儀,冠峰開車飈到位於江邊的那間野人吧。他鎖好車走進酒吧,遇見相熟的人就問:“楓哥呢?”一人答:“楓哥在後面辦公室裡。”
“謝啦!”冠峰一路小跑來到職員辦公室,敲了敲位於走廊末端的一扇門。一男子開門探出頭來,冠峰點頭哈腰地問:“禪哥你好!楓哥在裡面嗎?”對方點下頭,放進冠峰。房間裡擺著一張桌球檯,兩男子正在打檯球。其中一人身材瘦小,臉尖尖的,臉上有許多細小的傷疤——他便是杜明楓,臉上無數小疤是上次他向小青下迷藥一事中拜子駿所賜,用樹枝一頓抽出來的——另一人是劉廣,剛開門的是楊禪。冠峰嚮明楓鞠了一鞠,必恭必敬地說:
“楓哥,我是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