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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來?”
“一個人來?你不擔心嗎?”
“我經常一個人去玩,都習慣了。”傑俞笑道,“何況,這間旅店的老闆以前是我爸爸的同事,他可照顧我了。”
啟勳不知,旅店的老闆曾是教育局的副局長,後來經過大魔頭罷課案,被免職了,下放到一間中學去。他鬱郁不得志,索性辭職,回老家做生意,便開了這間很有特色的民宿式旅店(可見,被子駿害慘的人還真多,他們中有些人另僻天地,過得也不錯,但大部分人都像後來陳書記那樣,壯志難酬,馬馬虎虎地過了)。海天一色,廣闊無垠,傑俞迎風揮灑著秀髮,問啟勳:“嚴老師,你喜歡海嗎?經常來看海嗎?”
啟勳動了動身體,“倒不常來看海,只是在煩悶無聊的時候,才偶然會有想看海的衝動。你呢,傑俞,你很喜歡海嗎?”
傑俞一笑說:“其實,我原來對海不太感興趣的,後來別人說我像海邊長大的女孩,所以,我就漸漸喜歡上海了。”
啟勳問:“你像海邊長大的女孩?”
傑俞靦腆地說:“因為我的膚色呀。”
啟勳的目光,便移向傑俞的身體。她的面板是天然的古胴色,均稱、健康、膚質又好,滑滑的,嫩嫩的。漸漸的,啟勳的注意力已不在集中在她膚色上,——她穿得很少,離她又是那麼近,脂膚如花,柔軟而豐腴。她背心的掛帶滑落了,微敝的領口,現出彈性的形狀,若有若無地飄來一種細膩的香。啟勳不禁暗歎:她真的是一個尤物……傑俞似乎看出啟勳的心事,盈盈一笑,隨手扶正了肩帶,啟勳的目光也隨之收回了。兩人一時無話,一同望著海。
一百零五 “張石千”
海潮吐納,溫和地將沙灘陣陣輕撫。言軍並不寂寞,他找到新樂子了,和幾位同旅店的年輕女郎在海邊嬉戲,玩得非常開心。啟勳不由自主地開始留意起他們,而傑俞不為所動,仍眺望著海,那凝望的目光,微含著一點憂鬱,也微含著一點點自嘲。偶然,她抓起一把細沙,細沙從指縫間緩緩滲出,在海風中消散得無影無蹤。沙盡了,她的手也終於張開,啟勳發現,她手心中的感情線極深,他說:
“傑俞,能讓我看看你的掌紋嗎?”
傑俞笑問:“老師會算命?”
“會一點點。”
“好,你幫我看。”傑俞伸出左手去。啟勳接過來,頭一眼便去觀察她的感情線:紋路長而深,就算旁邊在多條雜紋,仍堅韌地直延伸向食指下端。傑俞問:
“我的命好嗎?”
啟勳笑道:“誰娶了你,誰就大富大貴。”
傑俞笑,“亂講。”她說,“我是問我的命好不好,又沒問我以後老公怎麼樣。”
啟勳又看了看,說:“你的手心很豐腴,血色紅潤,表示你的體質很好,生命線又長,非常好。嗯,你的智慧線很長很清楚哩,表示你很聰明,不過,換種講法說,女孩的智慧線又長,有時會不太好,女人太聰明瞭,就好強,可能會處理不好夫妻關係,但就事業上來說,是有益無弊的。還有這條……”
啟勳指指點點說了一大堆,傑俞認真聽著,最後,她笑問:“可是,為什麼你不說一說我的感情線呢?”
啟勳無言。從傑俞的感情線來看,她是對愛情無比專情、一條路走到黑的人,對愛人一心一意,對愛的反斥所產生的恨,更加比她的愛可怕。這該怎麼向傑俞說呢?啟勳斟酌要開口,突然一個人猛地撲上來,“放開傑俞妹妹的手!你這無恥的羔羊老師!”
啟勳被撲倒在地,抬頭一看,又是言軍!他取啟勳而代之,牢牢抓住傑俞的小手,色迷迷地說:“哇塞,傑俞妹妹,你的手好有福相,真正的金枝玉葉呢!你想算命,找我才對!——嗯,你的掌紋太好了,感情線更加好得不得了,你嘛,從十三歲起就有男朋友交,一直到七十歲。”
傑俞格格地笑,“你胡說啦!交男朋友交到七十歲,我還要不要嫁人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七十歲時,還美貌絕侖,仍有大把帥哥窮追你不捨!”
“嘁,七十歲還交男友,我不成了老淫婦了。”
“嘻嘻,這恰恰證明,你性功能一流!”
“討厭……”
“唉呀,你罵‘討厭’罵得好好聽喔,再罵一句來聽聽~~”
“討~厭~”
“哇,罵得我慾火焚身了,快,咱們別看手相了——看全相吧!”
說著言軍又去攬傑俞的肩,啟勳看不下去了,一把按倒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