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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發現了蛛絲上的一些異樣。他敏感地察覺到,曾家劍門一定來了特殊人物。
夜,豐子云穿上他特製的夜行衣。他回頭看了看紫紫,她已熟睡了。
他像上次那樣迅速地潛入書房附近,也許過了今天他就不會有明天。他輕易地開啟門鎖,扇亮火折後,他並沒有急於動手,他站在原處看著整個絲網的分佈。他隱約地記得,他現在所用的方法叫做“抽絲剝繭”;他必須記住整個盜陣的佈局,然後在心中慢慢地思索出如何一根根割斷蛛絲,這順序有些許差錯,整個盜陣就會啟動奇特的機關,讓偷盜者慘死在內。
秦淮對師兄弟們說:“現在我們曾家劍已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似乎想破了師父獨創的蜘蛛盜陣。”
四師兄笑了笑說:“江湖同道都說我們曾家劍門缺少防敵之心,卻不知我們有師父首創的絕世無雙的盜陣。量這些盜賊也不敢來我們的藏書閣,即使來了也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
秦淮心思縝密,他是這蜘蛛盜陣的唯一傳人。他卻並不像他的四師兄那麼愉快,“不過,這次卻是一個例外。上次來闖盜陣的人並沒有死!”
原在談笑的師兄姐弟妹們頓時鴉雀無聲。
秦淮接著說道:“此人的輕功極佳。”說到“輕功極佳”這四個字時,葉衝心中一緊,難道是他?
“他來闖盜陣之時,地上的塵土並未激起一分。當他手觸上這蛛絲時,要是常人必定會來不及撤手而整隻手被削斷。”
豐子云看了這盜陣許久,他已想出了那應斷的第一根。他用刀輕輕地向那根蛛絲削去。只聽“叮”的一聲,那半截斷刃掉在了地上。豐子云以極快的速度撿起斷刃,撤回了隱蔽處。豐子云心驚,原來這蛛絲不但有毒,而且異常鋒利。豐子云在藏身處潛伏許久也沒發現人來,於是奔回房門前,繼續觀察著這神奇的盜陣。
“可是那人反應極為迅速,竟然能在彈指間將手收回。”
六師妹有點擔心地說:“那五師兄有沒查出到底是何人所為?”
“我原本料想這個人經過此劫後,一定會暫時撤出曾家劍門。卻在王大夫口中得知,有一個砍柴的兄弟好像弄傷了手,來他那治療。後來調查到這人正是每天來我們習武場觀劍的那個掃地小孩。”
“原來是他!”眾人都驚奇地叫了出來,沒想到這個孩子看上去傻傻的,卻是居心叵測。
“那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七師弟向葉衝問道。由於大師兄白既然已出了遠門,掌門又在閉關,所以劍門的大小事務,都由二師兄葉衝來負責。
葉衝心中猶疑,這個孩子和自己相處過一段時日,他始終不敢十分相信這件事真的是他所為。他略一沉思道:“這件事還有待商榷,他弄傷了手並不代表這件事就是他做的,也許這正是敵人暗中設下的圈套。我現在有個辦法……”
豐子云觀察這蛛絲陣許久卻沒有想出第二根的破解辦法,他不由為剛才的冒失後怕,要是當時真的將第一根削斷後,又一時不能將整個盜陣破除。那這件事一定會被人給察覺的。可事實上,早已有人察覺了他。
他又看了這盜陣許久,他心中已將這盜陣給記全了。
待他闔門之際,他身後卻閃出了十四人。這十五人所握的都是同一種樣式的劍,曾家劍。這十四人都是曾家劍小有所成的劍客,他們境界絕不會在“一千劍”以下。尤其是葉衝經過這幾日的苦練,他的劍法已能和大師兄相比肩。他已能夠把“弱水三千劍”行雲流水地使將出來。待師父出關後一定會對他的劍法大為讚歎。原來葉衝已和他的十三個師弟師妹商量好這幾日連夜守候在藏書閣附近,以待來者。
葉衝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問道:“請問閣下是?”
黑衣人並沒有回答,因為只要他一說話,別人就可以認出他。曾家劍客此時也已更加地肯定這人一定是混入曾家的雜工。豐子云此時背對著書房,眼前的十四個劍客已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半圈。包圍圈有些許大,但其開闔之法卻極為精妙,豐子云心中不由嘆道:曾家果然是名劍一門。
葉衝並沒有站在最前,他在稍遠處遠遠看著,取隔岸觀火之狀。
葉衝遠遠地盯著豐子云,似乎他已認出了他。豐子云一瞥間發現了葉衝的眼神,他突然想到葉衝曾看見過自己的步法,若自己使出“桃林十八步”或“過水十三式”,那他的身份就一定會暴露。只可惜他除了輕身功夫之外並無所長。六師妹趁著豐子云略微分神之際,口唸“清”字訣,縱身向前,一柄長劍直取豐子云雙目。生死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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