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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鬼的手心已開始流汗,他簡直無法想象,有人竟能夠如此之快出現。
青鬼將手中的刀指向白衣俠客,但那白衣俠客仍是背對著他。
青鬼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人敢將背對著他,不過此時青鬼看著他背時,心中卻不免害怕,也許是因為這個敵人實在過於強大。那三具死屍因羅趕屍已昏死過去,故沒有向前進步半分。
白衣俠客用指在豐子云的頭上凝神運力。
空靈之境中的豐子云慢慢甦醒,境中的豐子云看到了一位白衣俠客。
豐子云感受到他身上沒有一絲殺意,所以他並沒有害怕。
白衣俠客淡淡地對豐子云說道:“那王劍實在太強,人間道中確不宜存在這種劍,所以我要把這柄劍帶走。”
豐子云奇怪地問道:“什麼王劍?”豐子云不知道那劍髓入了莫離劍後,這莫離劍便成了王劍。
白衣俠客並沒有解釋:“你作為當年第一劍侯之子,決不能讓你的父親失望,當你的劍術更強時,你便會見到他了。”
豐子云驚奇地看著眼前這位奇怪的白衣俠客:“難道,我父親還沒有死?”
白衣俠客依然淡淡地說道:“他已經死了……”白衣俠客話還沒說完他便從豐子云的空靈之境中消失了。
白衣俠客的手指離開豐子云的頭,青鬼的刀已向他砍來!
白衣俠客反手一劍,青鬼只覺一股強大的劍氣向他襲來。不過因為這股劍氣之中並沒有殺意,所以青鬼被震退後並沒有受重傷。
白衣俠客看著青鬼:“你的刀的確很快,但還離止境很遠。”
青鬼驚愕地望著這位白衣俠客:“止境?你到底是誰?”止境是指那永遠不可能超越的境界,這世上也絕沒有人能超越止境。
“劍哭。”那白衣俠客依然平淡。
“劍哭!難道劍哭還沒死?”青鬼越來越驚訝。
那劍哭原本是當年劍帝墨魂的師父,如果他活到現在已有一百五十多歲了。他實在不敢想象這個並不蒼老的人竟有一百五十多歲。
樓外已響起了兩個人的腳步聲,樓外的一人看到躺倒在地上的羅趕屍哈哈大笑:“沒想到我的徒兒竟有這種本事!”
來的兩人正是西門開和辛力。
那自稱劍哭的人,二指夾著王劍的劍端。周圍的碎劍不由地震動起來,青鬼不由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天目石谷中鐵神的手不由一震,他的臉色一變:難道這王劍……
“眾弟子聽令!
現在準備血祭!”
石谷中的鑄劍弟子實在不知道為何這一天之內為何會出現兩次血祭,難道這王劍又有了何種變化?
天目樓中的蕭嘆生也沒算到這五道中人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到底是誰強行開了這五道!
劍哭手中的王劍不斷地震動,但他始終逃脫不了劍哭的二指。周圍的碎劍不斷地湧向劍哭,劍哭的劍意不斷地沸騰,碎劍再也近不了一寸。青鬼看著劍哭周圍不斷翻湧的碎劍,越來越心驚:這人難道真的是劍哭,那個超越止境的人!不過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樓下的西門開和辛力感到樓上的動靜也紛紛奔上樓來,他們看到周圍的碎劍像馬蜂一般撲向那個白衣俠客,碎劍越聚越多,竟在那白衣俠客的周身形成了一個不斷湧動的蜂窩。
劍哭不斷地聚集著指尖的劍意,王劍變得全身通紅,那是夕陽般的血紅。
他周身的碎劍翻湧地越來越厲害,其中有一片碎劍劃破了他的衣袂。他的劍意更愈加鼎盛,那蜂窩狀的碎劍被震得更遠了。
西門開看到眼前的那個蜂窩時大時小不斷地起伏著,他感受不到碎劍後的半點殺氣,所以他也不知道那碎劍之後的那人究竟想做什麼。
王劍的那一段紅色,漸漸地向劍哭的指尖流去。
天目石谷中有弟子問道:“師父,這次我們又為了什麼血祭?”
畢竟像這樣每天血祭兩次,很容易被搞成貧血。
鐵神面容嚴肅地說:“王劍將逝,萬劍將殘。鑄劍之人若不血祭以敬畏之,我們所鑄的劍便會寸斷!”
這鑄鐵器之人當中有“王劍一逝萬劍殘”的傳說,千年前的王劍為人所斷,竟使天下十年無劍,鑄劍之人無論用何種辦法都無法鑄成一柄普通的劍。
天下各處的老劍師有王劍將逝的預感之後,紛紛令弟子血祭。只有血祭之後,他們所鑄的劍才不會自斷。
王劍身上的紅色慢慢地流入劍哭指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