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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死……沒有死……”吳非低喃了幾聲,似乎撿到了一絲希望:“那就是傷人罪……判不了我死刑……哈哈……不會死……哈哈……”
“不會死?呵呵,”邢楓幽幽的嗤笑卻讓吳非僵在那裡。
“你笑什麼?我……我沒有說錯……我……傷人而已……我……”
“我笑什麼?”邢楓湊近了吳非:“你當真以為我會讓你接受什麼狗屁公正判決?”
“你……你什麼意思?”吳非臉上血色彷彿瞬間抽盡:“殺人是犯法的……你……”
“吳非,你信不信,就是傷人罪,我一樣有辦法給你一張死刑判決書?”
“你……我不信……你嚇我的……我不信……法律規定……”
“哈哈……”邢楓突然大笑出聲,只是狂肆的笑聲卻不見半分快意,只有無盡淒涼:“法律?哈哈……我還真沒有想到你會那麼天真……”
“不會的,”吳非驚恐的看著邢楓:“不會的……你嚇我……”
“你儘可以慢慢等著看,我不會讓你那麼舒服上刑場,你加到子林身上的痛苦,我發誓十倍和你要回來,”邊說邊開啟門,兩名刑警正在門外。
“麻煩兩位了,”邢楓邊說邊意味深長的看著門內的吳非。
“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刑警一邊和邢楓應著一邊砰地關上大門。
走出警局,邢楓卻感覺不到一絲報仇之後應有的快意,就算吳非再死多少次,子林還是依舊躺在病床上,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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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小城醫院的病房裡。
小小的病床上躺著的纖細身影和幾個月前沒有什麼不一樣,只除了臉上多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紅暈。
窗外,已是酷暑的終結,太陽不再那麼毒辣了,偶爾有一絲微風吹過,帶來些許的涼意。
安靜而平和的環境對養病的人來說再合適不過。
只是幾米開外的另一間房裡就不是那麼的寧靜了。
“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嗎?”邢楓手上拿著病歷報告,眉心有淡淡的皺痕。
一眾醫生很有默契的一起搖頭。
邢楓眼底有失望一閃而過,嘴角牽起苦笑,心,又悄悄地沉了一下……
當失望成為一種習慣,人生該是怎樣的可悲,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瞭解。
“邢總……我有件事不知道……”過了好一會,一個年輕的醫師打破沉默,卻帶了幾分猶豫。
“說來聽聽。”
“那個,一般來說,植物人如果過了三個月,要醒過來的可能性……”意識到邢楓的神情明顯帶上了陰霾,年輕醫師愣了一下,在收到他的點頭示意下,才繼續說下去:“要醒的可能性一般都比較小……甚至……所以,邢總,對於尊夫人的病,我們都希望您有一點心理準備……”
“是嗎?”邢楓沉吟著,眉宇間的川字逐漸顯現,好半晌才開口:“你們的意見,我會考慮的,不管怎麼樣,還是請大家多幫忙,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想放棄。”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一群人連忙點頭。
邢楓悄悄把頭轉到窗外,有一片黃葉靜靜飄過視窗。
秋天馬上要到了。
和醫生詢問完病情,邢楓獨自回到子林的病房。
“今天天氣很好呢,”邢楓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來,看著子林的睡顏,唇邊流轉的笑意帶著點點溫柔:“如果你現在醒,我們就可以趕得上去香山看紅葉,漫天都是紅色,很漂亮的。”
過了不知多久,床上的人還是那麼安靜,沒有哪怕一絲的回應。
“還是不要理我嗎?”
邢楓唇邊的笑有一瞬間凝固,聲音裡透出苦澀,卻又在下一秒露出笑容,寵溺的笑容彷彿子林只是在和他鬧脾氣:“算了,不說這個,想和我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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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深冬的天氣,即使在南方,也冷得足以讓人打顫。
邢楓坐在辦公室聽著各級主管彙報工作,手裡的筆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心裡牽念的卻是其他的事情。
昨天,他似乎覺得子林的眼皮動了一下。
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又或者是醫生說的所謂神經跳動,只是太多的失望,已經讓他有點不敢去希望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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