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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觀眾被那奔放而狂野的舞蹈、旋律優美的歌喉深深地震撼,個個如痴如醉,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歡呼,似乎世上僅剩這臺上的色彩斑斕的光與影的交替,耳中只有這歌聲充斥。
二樓包廂低垂的紗簾後一雙睿智明亮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舞臺上正舞著的紫精靈,似曾相識的身影,難以磨滅的印象,“她”是誰?為何與她的身形如此相似,還有那若有若無飄向二樓的眼神也是那麼地相似。他的心有些難以自抑的激動,“她”太象她了,自從他那日離開之後,他瘋了一樣到處尋找,甚至連與恆欣國與魅夜朝的戰事也無法專心,不知為何她不在身邊。每一夜,自己獨自在房內痛哭失聲,大病一場,再也不曾對任何女人有興趣,只是將她曾住過的房間改成他的居所,撫著她用過的器物,黯然神傷。他的心痛令他發覺自己早已不知何時就已愛上了她。此時,臺上那紫精靈與她多麼相似,“她”似乎就是她的化身。
樓下一陣雷鳴般的叫好聲打斷了他的沉思,望向舞臺中央,街舞已落幕,她夾雜在演員們中間謝幕,與那些姑娘們興奮的神情相反,她只是淡漠地看著這一切。他回過頭低聲吩咐隨從,將她請來一敘。
片刻,隨從獨自返回,身後並沒有那相邀之人。他冷峻的眼神掃過那隨從,那隨從垂下頭,“回主子,那姑娘名珠兒,是租這裡的老闆,她不見任何客。這臺歌舞亦出自她手。”
那被稱為主子的人正是豐申謙。豐申謙聞言微怔,有些不悅,沉聲說道,“你沒有將銀票給她嗎?”
隨從有些驚惶,“回主子,珠兒姑娘分文未取。”說罷,將銀票呈上。
豐申謙有些愣怔,再度望向樓下,此時已是人聲鼎沸,群情高漲,大聲囔囔著要再來一場,卻被飛下臺的姑娘們重重包圍,那高高的呼呵聲被姑娘們的鶯聲燕語所軟化,終是化為一聲聲的浪蕩之音。
一連多日,趙寧靜的街舞一遍遍地演出,紅透了整個鎖靜國,並隨著到訪的各國客旅傳向四面八方,聞動天下。
連情懲谷再度做下的幾家滅門慘案所帶來的恐怖,也被能有幸一睹銷魂院的街舞而沖淡。豐申謙更是每日必到,每次只盯著紫精靈帶銀色面具的看,每次演出一結束就遣人前去不是送上價值連城的珠寶,就是送上華美的服飾,或是送上精美的古玩字畫,無一例外地被拒收,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拒收了。這令豐申謙惱怒漸生,這一日,也是趙寧靜對外宣佈最後一場演出,如果今晚再無法與她見見面,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解到他想知道的事情。這期間他令人查遍了珠兒的出身來歷,卻一無所獲,只知她與三個俊美的保鏢住在城中最好的京都客棧外一無所知。
演出結束
這一日,由於是最後一場演出,銷魂院內更是人山人海,連邊道都站滿了人。落幕後,豐申謙親自前往後臺,將趙寧靜堵在專為她開出來的化妝間內。
“在下落雲,慕珠兒姑娘才華,冒昧請求一見。還望姑娘賞光!”豐申謙沉聲在門外揚聲道。
趙寧靜與那三個俊美男對視一眼,眼中閃過諷刺的光芒,手下仍慢條斯禮地卸著裝,當然她的容貌他是不可能看到的“爺有什麼事,請明天再說吧。奴家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如果姑娘今日不見在下,在下會一直守在門外,等到姑娘出來的。”豐申謙依舊沉著地回道。
趙寧靜眼中的諷刺更深,稍頓片刻,故意嘆口氣道,“唉,爺盛情難卻,既然如此,就請爺先上樓休息,奴家稍後就來。”說罷,遞給三個美男一個眼神,美男會意,悄無聲息地自暗門而去。
豐申謙回到二樓廂房內,靜候珠兒的到來。
一柱煙的功夫,趙寧靜打扮得超極平庸讓人無法看出來那厚厚的粉底下面到底長著什麼樣的面孔,以及她刻意在臉上畫了一些不必要的醜陋東西,豐申謙精神一震,充滿渴望地望向門外。只見門外光線暗淡,那嬌小的身軀是那樣的熟悉,豐申謙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垂在桌底的手不自覺得緊緊地握了起來。隨著那身影緩緩進入,豐申謙看清了來人的長相,心向著海底急速地沉去,那張臉是那樣的平庸無常,走到街上,根本不會讓人多看一眼。那不是他心心想念的人兒,那股濃重的失望令他有些恍惚,嘴裡充滿了苦澀。
原以為眼前的她就是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看到眼前的她,他真的以為是那個她,可她真的不是她,他的心痛苦地糾在了一起,寒聲道,“你到底是誰?”
趙寧靜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由於長年在外爭戰有著古銅色的健康肌膚的俊秀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