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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傷害了她沒錯,難道他沒有為此付出代價嗎?
看他消瘦的面容,無奈的神情就知道他過的不好。
白遲遲,你還喜歡他嗎?你要是喜歡他,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你難過,而無動於衷?
也許已經不喜歡了吧,讓他吃些苦頭知道跟你是不可能的,讓他知難而退吧。
心裡一直是這兩個聲音不斷地糾結,到天亮時激烈的心裡鬥爭還沒有一個結果。
她起了床,要像往常一樣去晨練。自從跟他分開以後,晨練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她扭開門,感覺到一股衝力,低頭看去,就見一個黑壯的男人背對著她坐在門外,像一座黑塔。
“你怎麼坐在這裡?”她奇怪地問,歐陽清站起身,轉過臉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無言卻比任何語言更有說服力,他的下巴上長出了一片青黑的胡茬,眼睛佈滿血絲,就像是從牢裡剛放出來的人一樣狼狽。
“你別告訴我,你在這兒坐了一晚上。”白遲遲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問出這話時,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顫抖。
“你在意嗎?”他深切地看著她的小臉兒,低沉的話語讓她的心再次一窒。
“不在意。”她冷冰冰的說完,越過他,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問他:“文若怎麼樣了?”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問這個,她不敢問,她怕聽到她死了的訊息。
死亡太沉重了,她無法想象那樣一個單純,只為別人著想的女孩兒,一個自小孤苦的女孩兒說走就走,在她還年華正盛的時候。
“有人給她捐獻了骨髓,移植成功了。她現在已經完全康復,和費世凡也結婚了。”
昨晚他還收到了文若的資訊,是費世凡幫忙找到了白遲遲的下落,調查出了她改名叫俞靜,在培安鎮醫院上班,已經做到副院長。
“清,快去追她吧,一定要幸福。”
否則她是寢食難安的,是她拆散了他們啊。
假如她當時就知道白遲遲答應她跟歐陽清在一起是假的,她寧願沒有那場旅行,她寧願她直接就死了,也不想看到歐陽清失魂落魄的模樣。
這幾年來,她和費世凡心裡並不好受,只是誰都不跟對方提起這件事,對歐陽清和白遲遲的愧疚深藏在他們內心深處。
他們現在能為他們做的就是想方設法的讓他們重聚,只是找白遲遲真不容易。
終於找到了,他們做夢都盼著兩個人能夠早些喜結良緣。
白遲遲輕牽嘴角,笑了笑。
“很好,她痊癒了。”你不用擔心了,難怪你又想著彌補我了。
“你去哪裡?”歐陽清問她。
白遲遲沒說話,她出了旅店的門,怕自己迷路沒有去跑步,只是在外面呼吸一下早上的空氣,活動一下手腳。
這一天對培安鎮醫院是很重要的日子,她要保持精力充沛,給歐陽清展示醫院的每一個方面,這是她的工作,不能摻雜個人情緒。
歐陽清默默地跟上她的腳步,見她在鍛鍊,他沒有上前打擾,只是在遠處看著她。
吃早餐的時候,遊雨澤一如既往地照顧白遲遲,她始終對他報以微笑。
早餐後羅會安拿了車,這次白遲遲不需要歐陽清威脅,主動坐到了後排座椅上,歐陽清和她並排而坐。
兩人中間的空間不大,卻彷彿隔了千萬重山。
白遲遲不忍看他為她長出的胡茬,她會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快中午的時候才到了培安鎮醫院,早接到訊息的老院長率領一干醫護人員一齊等在外面迎接尊貴的客人,很多病患也帶著好奇的目光站在醫護人員身後觀望。
“辛苦您了!”老院長熱情地握住歐陽清的手,久久不放開。
“您別客氣!您更辛苦。”歐陽清說道,他從內心裡是感激這位老院長的。
能想象的出白遲遲當年來的時候還是連實習經驗都幾乎沒有的沒有拿到畢業證的大學生,幾年來就在這裡當上副院長,院長是沒少照顧她的。
只是公眾場合,他不好為白遲遲的事說出感謝他的話。
“我們醫院的情況,不知道俞副院長都說清楚了吧?”
“說的很清楚,不過我還想親眼看看,大概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沒問題,我回去以後資金就會到位了。”
“好好!多謝!”老院長眼睛都笑彎了,反覆跟白遲遲說:“俞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