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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些小孩子也只是在私底下說一些可笑的風涼話而已,因為這裡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把他看得很嚴,很少有沒有大人在身邊的時候。這天正在上課,修女忽然把他帶到了校長室。
校長辦公室裡插著一大把百合花,盧修斯難受地擦了擦鼻子,即使濃烈到這個地步的香氣,也掩蓋不了磚瓦縫隙裡透出來的惡臭味。或許是學校裡的人太多,不像巫師世界人少,導致排洩物也很多,而通風又不是很好。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的心理因素,連修女的身上,他都能聞到一股子奇怪的不舒服的味道。
努力的剋制著自己捂鼻子的衝動,盧修斯用有些激動的眼神看著安託萬——這種眼神並不全都是裝的,安託萬來了,也就能接近那位樞機主教了。不過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剛剛離家的少年因為見到親人而激動。
“亞歷山大,習慣這裡的生活嗎?”安託萬一臉關切地問著。
“是的,這裡很好。”盧修斯點頭,又擺出一種想問但是不知道是否合乎禮儀,又不敢問的張口結舌的模樣。
安託萬笑著:“什麼?我是你父親,你有什麼不可以對我說的呢?”
“真的只有假期我才能見到媽媽嗎?連電話也不行嗎?我很想媽媽。”盧修斯擺出一個少年對母親的思念,很期待的看著安託萬。
“實際上……”安託萬看了看一直沉默坐在桌後的校長,拉著盧修斯的手說:“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亞歷山大,某位受人愛戴的主教,他很喜歡聽人彈鋼琴,校長向主教推薦了你,主教現在希望你能過去,在那你的學習不會受影響,有更多的時間彈鋼琴,你想去嗎?”
盧修斯露出並不是那麼願意的表情,他一直的表現就是喜歡鋼琴,在麻瓜的學校裡也曾登臺表演,但他是個出身於富裕家庭的純真少年,並沒有強烈的爭強好勝的信念,更多的時候也只是為家人彈奏,讓他去為了一個陌生的人表演?卻不能回家見母親?
“不能見媽媽嗎?”盧修斯清澈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安託萬,但很快他的表情變成了羞愧,“在我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是上帝拯救了我,我很願意為主教表演。”
安託萬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顯然亞歷山大的表現超過了他的預期,他對校長說:“我還沒有詢問我妻子的意思,還是下次再談吧。”
盧修斯一怔,他已經很努力的表現得像一個十二歲的單純小男孩了,但難道還是過分了?麻瓜的十二歲孩子到底該多單純?
帶著疑惑和失望,盧修斯決定去更多的觀察其他的“同學”們,同時他也必須更小心,讓二號把龍族守衛全都派到了學校外面去,以免他們在學校裡活動被察覺。
當晚,扎比尼夫人收到了一個龍族守衛送到的警報訊號,國防情報局立即高速運轉起來。
安託萬動用了他堂兄的無數人脈,在半個月後,終於查到亞歷山大的生父因抑鬱症在精神病院自殺身亡,這對一個有貴族血統的家族來說,是很大的恥辱,所以西爾維婭才小心地隱瞞下來。而且因為其父親的抑鬱症,導致父親的家族方面不願意接受亞歷山大,這解釋了亞歷山大為什麼有大人一樣的謹慎小心。
可安託萬在查清後,還是又等了一個月,讓學校更多的觀察亞歷山大。
如果這孩子確實沒有問題,那見到亞歷山大的時候,範格魯維主教會原諒安託萬的。與之相對,安託萬絕對不敢把一個有問題的孩子送到主教身邊去,那後果他和他的堂兄都承擔不起。
而盧修斯也表現的很正常,他是半路轉學的,在容貌和學習方面又超出同齡的孩子許多,現在已經進入了學校的唱詩班。用負責的神父的話說,他是個天使——無論容貌還是歌喉。
唯一“不好”的方面,就是這個孩子很膽小,剛入學的時候還好,現在已經發現了好幾次,他偷偷的跑到學校外邊哭泣。當然無論這個孩子多麼的小心翼翼,一直監視著他的修女們也是很容易發現這一點的。
他的純潔甚至導致了一個修女母性爆發,意圖將他救走,幸好讓其他修女及時發現,才沒有讓亞歷山大察覺。
六月二十二日,盧修斯終於坐上了把他帶往範格魯維主教身邊的車,這個時間,已經超出了和大臣們說好的最後期限。
盧修斯在車上不時詢問著主教的為人,表現得有些緊張又充滿好奇。他自己心裡卻在終於放鬆的同時又無比忐忑,他已經站在勝利的邊緣了,但只要盧政勳沒有完好無損的和他回家,就不是勝利。可是隻差最後幾步,他難道甘心因為約定時間的到來,就這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