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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離著那賊子的勢力範圍不遠,別說是留一夜,就算停留一個時辰,也難保不被他們發現。龍沙斗膽,請王爺即刻啟程。”
李肅昭看了看龍沙,緩緩道:“現在我們這裡不會武功的有三人,能禦敵的人有你、邢總管和一眾影衛,但也不過區區十二人,而且帶傷者過半,如果不緩口氣,只怕再遇一次埋伏,便是全軍覆滅。”
“可是……”龍沙還欲爭辯,原本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言的元戎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頭。
“王爺,我在搭救曲合公子的時候發現一件事,對方原本是打算放火殺人,但來的第二批刺客卻似乎想生擒我們,正因此,才讓我們有機會逃脫。依屬下看,他們應該是病急亂投醫,一時間找不到王爺後,只得拿下毫無干係的旁人,好以後要挾王爺。”
以元戎現在的身份,並不適合說這麼多的話。但正是由於他的推測,把全場的緊張氣氛都給壓了下來,一時間倒沒人出言責怪他。
李肅昭沉思良久,面上唇邊慢慢浮出個哂笑,他低聲冷哼道:“邢總管,麻煩你將外面迷蹤陣再點查一遍,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其他人按照我方才的命令列事,不得再議。”
李肅昭的強勢態度令龍沙不敢再多言,眾人紛紛各司其職,而江小舟的任務則是最輕鬆的一種——睡覺。
山洞的地上鋪著厚厚的乾草,躺上去雖然有些刺肉,卻比沒有強。江小舟本以為經過一番折騰後自己會失眠,哪知剛躺下,他便再也撐不住眼皮,沉沉睡去。
晨風清涼,秋意蕭瑟,逐漸枯黃的樹葉披著黃色錦袍站在枝頭,如遲暮老者向遠方作最後一眼的眺望。此時天色微明,朝霞與秋露為伴,經過一夜休憩的一群人收拾停當後,準備出發。
除江小舟之外,一行人幾乎個個都有座騎。不過就算給他弄來匹良駒,他也不會騎,完全浪費資源。所以李肅昭還沒上馬就在他身邊吩咐道:“你與我共乘一騎。”
一旁龍沙聞言抿了抿唇,卻還是沒忍住,“王爺,不如讓我帶他上路。”
李肅昭搖搖頭,拒絕的理由十分充分,“此去路上斷不會太平,你和眾影衛有保護之責。若是多帶個人,動起手來定會有所顧忌。再則我的馬腳力最強,馱上兩人也不會影響大隊的速度。”
李肅昭說得句句在理,龍沙自不好再有所反對。眾人飛身上馬,快速離開了山洞。
柳煙給的丹藥十分管用,江小舟早上醒來後便覺得輕鬆了許多,雖然手腳還有些發軟,但比起昨晚周身的痠痛,感覺真是好上太多。
十四匹馬自動分成四個小組按前後順序往前跑,不會武功的江小舟、李肅昭和柳煙自然被護在了馬隊的中心位置。駿蹄高揚,破開空氣的阻力飛快衝跑。
李肅昭長得比江小舟高大不少。坐在他的背後,江小舟的視線幾乎被他擋了個徹底。江小舟往前伸了好幾次腦袋,仍是看不到什麼風景,索性偷懶將整個人縮到了他的背後。他一面聆聽著颯颯風聲從耳邊劃過,一面百無聊賴地用眼角餘光偷瞥差著李肅昭和他半個馬身的柳煙。
雖然馬背顛簸令他視線有些恍惚,江小舟卻能依稀感受到柳煙身上散發著緊張和擔憂的情緒。相對而言,李肅昭倒是很沉穩。出發前他還記得扭過頭叮囑江小舟一定要摟緊,千萬別掉下馬去。
因為鼻尖已經抵到了李肅昭的背心,前方這人身上特有的氣息便若有似無地徘徊進了鼻腔。江小舟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覺得有些癢,就習慣性想抽回環在李肅昭腰上的手。
哪知他相扣的十指剛放開,就覺得兩個手掌被人用手死死壓住了。依稀間,他彷彿聽到李肅昭低聲說了句話,可惜因為風疾氣猛,沒等吹到江小舟的耳朵裡就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江小舟再次使了使勁,發現蓋著自己手背上的手掌也同時加大了力度,於是他有些琢磨過味兒來,便不再隨意亂動。不知是不是養尊處優的緣故,李肅昭的掌心很軟,細膩的肌膚蓋著手背,透出些須暖意,讓江小舟很是受用。
眾人馬不歇人不停地跑了一整個上午,眼見著前方有片不大的林子,於是打算在這裡喘口氣。哪知先頭部隊剛摸著林子的邊緣,猛然間從樹上樹後蹦出幾十號人來。眾影衛立刻歸位,形成一個半圓弧,將李肅昭等人圍在身後。
江小舟拼命伸長脖子,愣是從李肅昭的肩膀上探出半個腦袋,可算是將周遭情景看了個夠。
只見對面每個人都手持利刃,明晃晃的刀劍映著陽光,反射出點點星寒,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再往他們上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