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含著一股子的寒意,她的手一顫間冷了冷,蔫蔫地抬了抬眼“我口渴----”
掌櫃瞅見的是,喜鵲在枝椏間叫著,道士看見的是青天白日下的一隻小蝴蝶,暗想著哪天拍打著翅膀,去看看春色宜人的那個----罪孽呀,啥時候,竟是想到了那個事!
道士不地道,抓著蒼蝶的手,說是搭脈,實則左看右看,就是沒有了下文,讓人覺得在輕薄似的,也不檢點檢點。
一邊的孤獨鑰,這個臉色是黑了白,白了黑,抿著嘴,負手在後,看似在看對過的景緻,實則是在暗罵不止吧。活該你個姥姥的,送上門去的美女,哪個不待見。
蒼蝶早早發現其中的貓膩,正要狠狠地教訓,老道士忽然放手,猛然間,湊頭過來,“魂來了,身子在哪裡?”
乾咳數聲,老道士的命算是保住了,後半輩子的香油錢也有了,可嘆的是,孤獨鑰偏偏是漏了這句,倒也滋生出另一番的事情來。
“嗯”蒼蝶是面不改色的支應一聲,老道士手指敲打桌面二下,她眨眨眼睛,算是看懂了,孺子可教!
獨孤鑰回身,俊朗的眸子,黑了黑,不滿地瞅了瞅老道,清虛觀算是保不住了!
掌櫃的端來了一大盤的小菜,兩人神情不明地用過,蒼蝶回房,倒頭便睡---…
孤獨鑰差人將涼亭收拾乾淨了,搬出了鐵木桌子,揹著風,坐在那頭批改書簡,抬頭便見玄衣人,從院牆上跳了下來,熟門熟路地從視窗,躍進了她暫居的房間,應是濃郁的樹木,遮擋了玄衣人的視線,竟是沒有發現此處發冷的眸光。
尚寧輕身跳進居室,頓了頓,芙蓉床,青紗帳的縫隙處,竟是溜出瞭如雲般的墨髮,晃悠悠地垂落著。
無聲又是無息,渡到床前,欣長的身子,小心坐下,轉眼瞥向床榻,隱隱可見,裡面的她,睡得並不踏實,秀眉微蹙,紅透了的唇,扯動了一下下,少年將軍的心竟是漏跳了一下下。
燕子三月,煙雨迷濛,山丹丹花開,別樣的紅火。
雲遙國,守衛邊疆的將士們赤膊上陣,渾身是勁,搬運石頭,開山鑿路,只因山那邊的糧道給堵了。
山那邊,就是萱國女兵把守的瑤山關隘,總共一條華龍道,除了黃土,還是黃土,軟塌塌的路面,夯了土,第二天,經風一吹,又是恢復原貌,工匠們的心頭滴血呀,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睛,挖空了心思,就是無法彌補這段路面上的缺憾。軍糧補給全部靠著兩人推,一頭壯實的倔騾子拉著的平板車。
女兵們斷糧了五天,這邊的漢子們急得不行,山那邊的歌聲沒了,笛子聲也沒了,合著炫音的胡琴聲也沒了,河水悠悠,偶然飄來的紅肚兜,或是繡花手帕,或是綠油油的外套也沒有了。
想來,一定是餓了,一定是沒了力氣,一定是-----越想,卻是賣力,派出去探視的人,捱了板子,說是行為不端,也是高高興興地回來,想必掉進了溫柔鄉。
被俘最光榮!恆古未有的事情,卻是真實地發生在雲遙國的邊境,尚寧的鐵軍就是駐守在此地。
前幾日,那邊的女將換成了她,竟然是她!少年將軍的心砰砰跳動,半夜跑到了山崖邊,坐在光滑卻是冷冰冰的石臺上,端看良久。
半年前,萱國送來了國書,四皇子北傲玉親自帶來了拆封過的國書,擱在兵部的案几上,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喝了盅茶,雲淡風輕般地走了。
他無心拆開,竟是忘了呼吸,原來是她的畫像!身著一襲白衣,粉撲撲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想來,早晚是他的人,也就沒有特別的在意,找了個精緻的鐵盒收了起來,半夜竟是遇上了幾個鄰國的探子,丟了些無關緊要的書簡,也沒往別處想。
幾天後,喝了點酒,平日裡強忍著的春心,盪漾盪漾,難捱不住地想要看看她,卻是翻遍書房,怎麼也找不著那個鐵盒子。
怒喝一聲,派出幾對人馬,挑了幾個諜報站,也沒有找到那個鐵盒,沒過幾天,西邊的地界不安生,出了幾宗搶劫商旅的事件,他就奉命前來把守此關口。
“嗨,看你給老子買酒的份上,告訴你個小道訊息吧,那個女子委實厲害,大帳裡面,竟然留著四五個健壯的男人,每天晚上,哼哼呀呀的”
“呀,我們的將軍,真是倒黴呀,那個女子,再漂亮,有什麼用呀”
“你小子,別胡謅,要是毀了將軍的名聲,定會軍棍伺候”
“哼,不信的話,就去問那幾個被俘後送回來的,他們都知道”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