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嗯”孤獨鑰的俊臉大紅,只是沒有慌亂離開,而是順勢坐了下來---
“我的傷口是你包紮的?”蒼碟繼續問,孤獨鑰已經是慢慢地靠了過來,臉色更是緋紅,眸子卻是平靜無比“是的,你的身子我碰了,要是傳出去的話,你我的顏面也掛不住,何不----”
“何不,以身相許!”蒼碟脫口而出,見他稍稍愣神片刻後,沉沉地點點頭,低頭解下脖子上的佩玉,帶著他那特有的,淡淡的幽蘭香還有溫潤的氣息,很是溫柔地撩開她的長髮,戴在她的身上“這是我去世的孃親給的,自小就帶著,沒有離開過”
“哦,那個我沒有什麼給你,等我回國時,給你捎來”蒼碟臉色暗紅地看了過去,見他瞬間拿出身上的佩刀,一小撮髮絲落在他的手心中,俊豔的眸子,輕描淡寫地瞥著她手腕上的紫水晶“眼下,你的青絲在我的身邊,這一生,我的心思,便在你的身上了”
“哦”蒼碟低頭支吾著,聽著他的情話,心跳也是漏跳幾下,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傻,竟然在這個漏風殘破的地方,同他許下未來。
隨後,孤獨鑰說,傍晚就走,讓她再睡會,蒼碟躺在床上,有些惶恐地摸著自己的頭,剛才的行為想必有些瘋狂,莫非是受傷之後的迷糊,莫非是早就看上了眼,莫非是緣分使然?她想著想著,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下。
傍晚,一行四人,緩步走在山崖間,穿過前方的山林便是南湘城的西首,蒼碟一直趴在孤獨鑰的身後,迷迷糊糊地又是睡了一會,那些黑衣人再也沒有過來,這一行人,走得很是平靜。
濛濛秋雨,瀝瀝而下,落在當頭。
南湘城一派肅穆,說是來了貴胄,全城處於戒備狀態。
一襲玄衣的尚寧,形單影孤地站立在城牆上,俊美的臉,鐵青泛冷,整整三天,他沒有閤眼,俊朗的眸子,佈滿血絲。
三天前,他原是不緊不慢地跟著青布馬車,官道上來了兩對成婚的佇列,彼此間發生了摩擦,起初是對罵,接著便是拳腳相見,倒也沒有傷人,只是他還有身後的很多人被阻斷在乾溪甘寧道上。
一炷香的時間後,當他趕去葫蘆口的時候,除了那些黑壓壓,成群徘徊的蒼鷹,暗中冒著綠光貪婪的野獸之外,只有那孤零零,殘破不堪的青布馬車,空餘淡香。
石頭縫隙中,留存著尚未收拾乾淨的殘肢斷手,荒草堆上血跡斑斑,還有泥地上的刀劍痕跡。
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截殺,人數達到百人以上,還有十幾個弓弩手,他急得火燒心房,面上卻是無比的冷靜。
急凋過來的“軒字營”的人馬,由他親自掛帥,猶如虎狼之勢,衝進附近的葫蘆口峽谷,南湘城附近的十八洞,五個寨子,一夜之間,引來修羅般復仇的手,昏天暗地中,尚在夢中的土匪,已是人頭落地,土匪們一個個哭爹喊娘,甚是不解也沒有用,他已是傳下死命令,不容那土匪看見第二天的初陽。
可是,翻遍寨子,山洞,依然沒能找到她的身影。
於是,他又是折返了南湘城,恰好接到了萱國的諜報,他們傳來了更多有關軒轅雨碟的事。
原來,那場大病之後,她的性子果然大變,不再是驕狂暴虐,而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經常翻看養花書籍,研究各國的歷史典故,平日最是喜歡研究各國的地理,閒暇之餘,便是聽聽摺子戲。
去年,她忽然消失不見,對外宣稱是養病,實則遠赴荒島,只是那邊的諜報站的主事,前仆後繼,派出了無數的探子,折損百來個精英,也無法走進荒島―――接著,她出現在雲遙城,化名蒼碟―――諜報上,用著硃紅的批註寫道“甚是不解,為何來此,一切小心”
果然,她不再是她!至於小蝶為何出現在雲遙城,他是清楚不過!待著這次的危機一過,他已經是暗下決心,北上皇城,哪怕是跪在君上的面前,接受那些老氏族的恥笑,也要娶上她。
“怎麼,還是沒有找到小蝶?”北傲軒威風凜凜,大步流星地走上城牆,眼中也是焦急難安,這個鐵了心,同那世間的女子,甚是絕緣的他,也是連續數日沒有睡個安穩覺,幾次打發人過來詢問,現在倒是親自過來,莫非是――?
尚寧心頭髮憷,究竟是個年輕有為的俊才,俊臉立刻是一派陽光,滿是不以為然道:“回稟三皇,那些土匪已經除去,必然不會再去危害四方相鄰,只是幾個漏網頭目,還需要軒字營的兄弟們繼續為國效力,四方抓捕,暫時就不要回雲水城的大營了,至於那個女子嘛,管她作甚,我等豈能為她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