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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止住哭聲,退回帳中,孤獨鑰同鐵離往山披上疾步奔過去,丫頭,千萬不要有事呀,可是,孤獨鑰趕來時,為時晚矣,他是肝膽劇烈般疼痛地看著山坡上跡斑血跡,一場小型的戰鬥已經結束―――
022 祈俊白來了
蒼碟昏昏沉沉地醒來,眯著眼睛抬頭看去,陌生的房間裡面,陌生的手正撩起她手指,乾枯的血跡,已經凝結成褐色,斷了的小指,已是不覺疼痛,像是依然長著似的。
陌生男子是細細地給她擦去殘留的血跡,敷上藥膏,他是誰?如此小心翼翼地給她治傷,敷藥,餵飯,又是當著她的面,毫不留情地斬殺那傷了她的黑衣人。
眼前的陌生男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俊美中,帶有溫柔的情意,可是眼底裡的堅定,像是歲月譜寫而成的頌歌。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坐在床邊,不言不語,只是默默地看著她,蒼碟也是那不善多言的女子,抬頭迎上他的眸子,清澈的眼睛裡,湧動了一股暗流,沒有那囂張的跋扈,卻能讓人感覺到那股刻意隱藏起來的狂妄,相似的熟悉,卻是讓她痛恨的感覺,從深埋的心底,緩緩地走了出來。
“不,是你”蒼碟,猛地回退,少年的手,一把抱著她,有力的臂膀,像是揉入了骨頭般地沉重,他的神情卻是無比的平靜,聲音溫柔至極“是我,一直在找你,日日夜夜,總算是找到你了!”他是動情地說,情惑的魔力,就是那樣的深刻入骨,即便是隔著不同的時空,他也要想盡辦法地來尋找著異世的一縷芳蹤。
“不要,我不想看見你”蒼碟無力地大叫著,他就是祁俊白!他傷她,囚禁她,強要她,也是逼著她放棄的那個作俑者。
“小蝶,我很後悔,對你做出的那些事情,這一世,我不會再強迫你了,別怕,不會了,真的,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祁俊白小聲地懇求著,蒼碟一愣,慢慢地冷靜下來,也是小聲地懇求道“祁俊白,我有喜歡的人了,世上的女子,何其多,你又是何必對我念念不忘?你為什麼不能放手,為什麼―――”
“是呀,世上的女子何其多,可是,無論你變得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手?也許,是我欠了你,讓我這樣義無反顧地,生生世世地追隨你”祁俊白滄桑地笑笑,扶著蒼碟往被子裡面躺下去。
“小蝶,睡吧,明天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家園”祁俊白說罷,蒼碟的眼前一黑,便就是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中,那個遙遠的邂逅,再一次的拂過眼前。
那年的陽春三月,柳蔭飄香,祁朗第八百次地談論起他最為敬仰的小叔祁俊白,說他剛從西西里島回來,帶來了一些禮物。
祁俊白常年在外,很少會在一個地方滯留,唯一的愛好就是打獵,喜歡狐狸,那個不經常光顧的家裡面,養了許多的狐狸,一個啞僕在那邊伺候著。
那天,要是不見面的話,一切會不會不再發生?祁俊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上了孤傲冷漠的她,靜靜地站立在人群中,像是那顆小小的薔薇花,不那麼引人矚目,卻是能夠給人發自內心的一笑。
此後的半年時間,祁俊白再也沒有離開,不時地邀請祁朗過去,起初,小蝶也會跟著過去,不過,她發現了那雙過於關切的目光,讓她想要逃離,漸漸地也就不再過去,直到祁朗病逝後,兩人又一次的見面後,祁俊白綁架了她。
往事不堪回首,卻又再一次的相見,莫非是老天爺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仰或是一場註定的劫難?
月夜下,孤獨鑰步履從容地步出溯溪女兵的宿營區,他剛剛同軒轅明月談妥,那些同小丫頭商定好的計謀,全部地交給了她。
孤獨鑰快速地瞥著天邊的彎月,轉身跨上駿馬離去,心愛的丫頭,再一次地離開了他的視線,失蹤不見,他是痛徹心扉,面上卻是無比鎮定。
他穩住了溯溪女兵們的慌亂步子,將一切交代給了軒轅明月後,也就可以了無牽掛地走了,去尋找摯愛的身影。
軒轅明月終究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聽聞女兒失蹤,不見一絲慌亂,只說是火速趕往邊城。
等到孤獨鑰的寶馬聲,消失不見,她這才放下手中筆墨了,她的世界,不容溫情,可女兒就是心頭上的肉芽兒,怎能熟視無睹,不過,她更是相信,初初相見的少年郎,相信他一定會找著女兒,安全將她帶回家。
小蝶,且看孃親如何地教訓那些混蛋,這邊的事情,你千萬不用擔心,一切有娘,只要你平安回家,軒轅明月喃喃地說道。
懸掛天際彎月,可有聽見這一聲聲的嘆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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