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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一片枯槁,白得透明的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卻什麼也抓不住,只有一片四起的槍聲、一直在耳邊混亂的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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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她和安可的18歲生日!那天,叔叔和姐姐舉起的槍,打碎了她的畫痴夢;那天,她家破人亡——
“顏顏,明天18歲生日,想要怎麼過?”楚函揹著畫架,溫柔的看著身邊這個清澈得天使似的女孩。
“楚函,對不起啊,我要回老家給媽媽掃墓!等我回來吧,我回來我們一起吃生日蛋糕,我給你做模特兒,怎麼樣?”安顏有些心虛的看著一臉真誠的楚函。
是的,她沒有告訴他,她是S市最大的黑幫龍堂的二小姐!她也沒有告訴他,兩天後的生日,將有一個盛大的成人禮,那之後,她恐怕將不能如以前一樣,專心的做個畫痴,和他一起,為寫生,走遍世界的山山水水了!
是的,她不敢告訴他!他是如此的純真與正直,如何能接受來自於黑暗的好呢!能瞞一時,是一時吧!安顏鴕鳥似的想著。給了楚函一個明媚的笑顏。
“好啊,代我給阿姨上柱香,請她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楚函看著她,暖暖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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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的歐式別墅區裡,一幢青磚色的別墅外面,今天顯得格外的不同——別墅四周、花園裡、大廳門口,站滿了黑衣保鏢!
整齊劃一的黑色套裝;標準的雙手負後、雙腿張開的站姿;一致的嚴肅、警惕的表情;讓周圍的鄰居和小區的保安都在伸出頭瞅了一眼後,立時將頭縮回了自己的房子裡,並迅速的鎖上了窗子,以免惹來無妄之災!
二樓的化妝室裡,一身紅色禮服的安可看著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穿著白色禮服的安顏,一臉的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嘆息著說道:“安顏,一會兒去了堂口,要大方點兒,別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讓人瞧不上眼!”
“安可,一定要去嗎?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要不咱們別去了?”安顏提著裙子在化妝間緊張的走來走去,明知道不可能,卻仍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這是道上的規矩!你以為我們不去就不發生事了?該發生的,一樣,都不會少!”安可冷凝的眸子看向窗外密集的保鏢,手下意識的按了按長裙下面的手槍。
從小就在堂口混的她,警覺性不是單純的安顏可比的,今天意味著什麼,大多數叔叔伯伯都清楚,他們自是不會讓這個‘成人禮’順利舉行!
所以,老爸才會派了這許多的人在別墅保護著。
“唉,前天在海邊我看到一個男人,長得很陰暗的樣子,身上有股很可怕的氣息,不知道和今天的事有沒有關係!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安顏緊張的說道。
“道上幾乎沒人不知道今天的‘成人禮’!該發生的,一樣都不會少!你擔心也沒有用!”安可理智的分析道,一點兒也不將她的緊張放在心上——於她來說,那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好吧,就算那個人不是危險因子!可我,你知道的,我的理想,只是想在畢業後開個小小的畫廊,對老爸的那些事情,真的沒興趣的!”安顏想了想,覺得安可說得有道理,思緒便從海邊那男人給她帶來的陰影中轉向了今天的‘成人禮’!
“安顏,你清醒一下好不好?你什麼都不參與別人就不找你麻煩了?你別天真了!如果沒有老爸在後面罩著,你還想安心的上大學、安心的學畫畫?早被人殺過一百次都不止了!”安可冷洌的眸光,瞪了這個沒出息的姐姐一眼,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當時醫生一定是弄錯了,自己才應該是姐姐!
自己從小跟著大姐和師傅一起練功的時候,她因為身體弱,還被老媽抱在懷裡連走路都捨不得;
待到大一點兒上學了,她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還要自己去幫她找回場子;
等到自己跟著大姐學著處理幫裡的事情時,她卻揹著畫板和她的小男友一起遊遍祖國的大好河山,美其名曰:寫生!
“安顏,老爸給了你18年的自由,今天以後,就要收韁了!”安可看著她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一盆冷水直接潑了下去。
“好吧,我知道了!”安顏聳了聳肩:“可是,我什麼也不懂,要不這樣——安可,我答應你,以後幫你畫好多好多的畫!我的工作就交給你,好不好?”想到這裡,安顏稍稍放鬆了一些,涎著臉看著安可,一臉討好的笑容。
“沒出息!真不知道我們倆兒誰才是姐姐!”安可搖了搖頭,幫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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