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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行了，安顏那顆子彈是重型的，而且有著旋轉的力度。“檀玉看著提槍站在屍體中間的蘇妍，輕聲說道。

蘇妍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在檀玉伸手扶住她時，她勉強笑了笑，伸手拉開了他的手，大步往金菁那邊走去。

安顏輕輕的幫金菁掩上衣服，站起來對蘇妍搖了搖頭，轉眼看了看滿目瘡痍大廳、幾乎是血流成河的地面、屍體成堆的眼前、安顏緊咬著下唇，輕輕走到檀玉的面前，低低的說道：”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檀玉的眸光停留在金菁的身上：急促的呼息、蒼白的雙唇，顯示著她的生命力正處於快速的消失之中！

蘇妍緩緩蹲了下來，柔軟卻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握住金菁那根本沒有溫度的手，心裡有一股淒涼的感覺——她們殺手，愛人的方式就是這樣的：絕然，而壯烈！

她想，金菁是愛檀玉的，愛得很深！

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她依然冷靜的分析了形勢，與安顏算計著極及精準的配合來化解危險！相信以金菁的能力，一樣能判斷出安顏的那顆子彈，是能追上夏天那顆的！

只是，因為太愛了吧，以至於亂了方寸、以至於不敢用他的命去賭！所以，用自己的命，去換！

”金菁，我和檀玉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蘇妍緊握著她的手，湊唇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金菁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悽然的蘇妍，虛弱的笑了：”為什麼我始終比不上你？媚功、電腦、長相、現在連爬上檀玉的床的機會，都得讓給你了！“

”我們都是殺手，有著同樣的命運！有什麼可比的。“蘇妍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光看向空中虛無的地方，第一次，對於殺手這個身份、對於自己的使命，有了隱隱的懷疑——以生命為代價的使命，值得嗎？

只是，不值得又如何！不如此，便沒有活命的機會呀！

金菁不再答話，只是將眸光緩緩的看向檀玉：”檀玉，我真的沒有出賣你！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沒怪你！“檀玉緩緩的走過來，從蘇妍的懷裡接過她，低聲說道。

”在我要死的時候，你才肯這樣對我說話；在我要死的時候，你才肯這樣抱著我！你呀，小心我陰魂不散，一直纏著你！“金菁那張豔麗的臉，竟露出調皮的神采，讓人不忍心責怪。

檀玉的臉微微一沉，金菁輕笑著說道：”算了，我不亂說了，不管是生是死，你都怕我纏著你！“

看著金菁突然間變得清澈起來的面容，蘇妍輕嘆了口氣，緩緩的站起來，低聲說道：”你們聊聊，我和顏顏外面去等。“

”蘇妍！“檀玉抬頭看向她。

”我就在外面。“蘇妍朝他點了點頭，緩緩的往外走去：”顏顏，我們出去等。“

屋外，漆黑的夜色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道，按時間來算，蘇問那邊應該也動手了吧！

蘇妍抬頭看向天空，只覺得那為數不多的星星，似乎也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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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姐，你和檀玉？“再遲鈍，安顏也看出了這兩個人之間不同尋常的互動。

”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南哥的、金菁的！“蘇妍緩緩的從空中收回自己的眸光，並不刻意隱瞞自己與檀玉之間不同尋常的感覺：”我和南哥，還有未完成的使命！金菁，你看到了，她為他而死！“

”我想，司南會放你走的！“安顏看著蘇妍絕麗而清淡的面容，這許多年一直追隨著司南，為了他，為了與他共同的使命，幾乎付出了全部——青春、感情、甚至是生命！

如果她要離開，司南怎麼會不放！

”金菁算不上問題！她為他而死，卻不能就此牽絆住他的一生！除非他願意！“安顏定定的看著蘇妍，不容她逃避的說道：”如果愛，就大膽愛，不要給自己逃避的藉口！如果不愛，不要因為感動而勉強！“

”蘇姐，我們只有一次生命，我們隨時都會死去，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一秒鐘的猶豫就是一次生命的機會！我們沒有機會重來，更無法象普通人一樣戀愛、失戀、再戀愛！所以，我們要倍加珍惜！“

”我曾經與楚函戀愛，我們有成把成把的時間，用在畫畫、拌嘴、冷戰上！可自從我連活下去都那麼困難時，我便如一個乞丐一樣，牢牢的抓住走過身邊的每一個機會！用力去愛！“

”剛開始，我並不知道我是因為愛司南才要和他在一起，還是因為不敢再愛楚函而拒絕他的感情！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