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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臉泡沫的他,第一次這麼乖的躺在自己的腿上,心裡湧上一股淡淡的類似於母愛的感覺。
“司南,以後我都幫你刮鬍子好不好?”安顏邊颳著,邊說著。
“好。”司南輕應著。
“司南,你說你老了以後,鬍子很長得很快嗎?”安顏輕聲問道。
“不會,和現在一樣。”司南耐心的回答著。
“司南,你真的不怕我給你一刀?”安顏手中的刀片在他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下。
“不怕。”司南微微的笑了,緩緩的睜開眼睛,伸出手想去撫她的臉,卻被她連忙的制止了:“快別動,小心刀真的割了你的脖子!”
“不是想給我一刀嗎?順便來一下也行!”司南似是沒有感覺到那鋒利的薄刀正在脖子上輕輕移動,仍然開口說著話。
“才不要你死呢,你死了,我怎麼辦!”安顏輕笑起來——一個世界頂級的殺手、一個從不讓生人接近三尺之內的殺手、一個從不讓人走在自己後面、連睡覺的房間都裝著監控器的殺手,就這樣輕易的把自己最要害的部位,毫不設防的交到了自己的刀下!
是信任?還是考驗?
“我死了,你就去找楚函!他會替我照顧你的。”司南輕輕的說道。
“再胡說八道,真的給你一刀了!”安顏作勢將那鋒利的刀刃橫切在他脖子上的大動脈上,狠狠的往下一壓,狠狠的說道:“怕不怕?”
“怕,怕我死了你會跟我而去!”司南作勢向上一仰,他的脖子就真的要嵌進了刀鋒裡,嚇得安顏忙將刀移開,拿毛巾將那處的泡沫擦淨,檢查有沒有傷到他。
“真怕我死了?”司南輕笑著,突然睜開眼睛,也不管自己臉上是不是還有泡沫、也不管自己的臉上一半有鬍子一半沒鬍子,一把拉下她的頭,沉沉的吻住了她……
司南知道,在自己那一用力的湊近中,已然切開了一條細細的傷口——那樣的痛,讓他時刻的記住:他們兩個,誰都不能輕易離了對方而先行死去。
安可在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這兩個臉上、頭髮上都是泡沫的人,正纏綿的擁吻在一起——安顏手上的刀,已經掉在地上!司南的脖子上,卻有一道細細的紅痕!
這兩個人呀,愛得是如此的濃烈!他們之間,哪裡分得清,誰又是誰的罌粟呢——大概,彼此都中了對方的毒吧。
她低下頭,輕輕的笑了,緩緩的轉過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
當痴纏的兩個人,終於肯放開對方時,司南帶著一臉的泡沫暖暖的看著她。
“唉呀,你別動,還只颳了一半呢!”安顏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腿上,看著他的陰陽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不嫌棄就行!”司南難得的和她開起了玩笑。
“我當然嫌棄,一點兒也不帥!”安顏輕柔的拍了拍他的臉,示意他安靜的躺下,用那半溫的水,又繼續完成他臉上未完的事業。
在這陽光灑滿房間的午後,他安靜的躺在她的膝上,她溫柔的為他颳著鬍子,就如一個妻子對丈夫做的那樣——畫面感很溫柔,誰能看出這兩個人,是叱吒國際黑幫的頂級殺手呢?誰又看從他們那散發出柔和神采的身上,看出半點的暴懨之氣呢!
於他來說,她的愛,就如天使的翅膀一樣,溫柔而純粹!所以,他給他的愛,也要這麼的純粹!
……
落葉隨風將要去何方
只留給天空美麗一場
曾飛舞的聲音
像天使的翅膀
劃過我幸福的過往
愛曾經來到過的地方
依昔留著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溫暖
像天使的翅膀
劃過我無邊的心上
——
相信你還在這裡
從不曾離去
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
若生命直到這裡
從此沒有我
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
——第三節三刀六眼——
晚上,出發前。
“我自己走。”安顏不肯讓司南抱她。
“你要是自己走就不許去。”司南冷冷的說道。
“你要是抱我,我就用力把傷口撐開!”安顏倔強的說道。
而檀玉和蘇妍看著他們互不讓步的樣子,難得一致的搖了搖頭,一起並肩往樓下走去,把時間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