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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看著文譽,我發現他長得和母妃有幾分相似。一身黛紫色的太子華服,面容清俊,隱隱有些霸氣。
“文太子,好巧,你也出來散步。”我微笑和回答。
巧,才怪,八成你是跟著我出來的吧。想起了母妃叮囑我的那些話,心裡加了幾分小心。
“本宮有些不勝酒力,出來走走。”
我和文譽並排的往宴會走去,侍書跟在後面。
“公主,不知皇姑姑近些年來可好?文譽一直也未得機會探望,真是慚愧。”
“母妃安好,有勞文太子掛念,朝華會向母妃轉達的。”
其實也不是一點訊息全無,起碼我知道母妃每年都會收到文國送來的禮品。
文譽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面對著我,“其實公主不必如此拘禮,按血緣來說我是你表哥,我們應該多親近才是。”
呀!文譽連本宮都不用了,又跟我這套關係,他打算幹什麼?
“文太子說的極是,但禮數不可少。”叫你表哥,誰知道這親戚攀的是不是個麻煩呢。
“呵呵,”文譽低低的笑了起來,“朝華什麼時候也顧及這些虛禮了,我可是聽說炎國的三公主一向是不拘小節的。”
聽說?他調查過我?還是調查過每一位炎國皇室啊?這文譽是有備而來啊。
“哦,文太子說笑嗎?莫非說朝華性子刁蠻。”我拿流螢小扇擋住上翹的嘴角,眼睛冷冷的看著他。
回到宴會之上,便看見夏瓊依正在跳舞。
“抱琴,這什麼情況?”
“回主子,剛才有人提議讓各位名門淑媛才藝切磋,就有人稱讚二公主舞藝超群,皇上便準了二公主獻藝。”
獻藝,一定是辰王一派提出的。
炎國民風開放,女子以多才多藝顯示其良好教育,上層社會的女子更是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皆能為傲。
不過,這不是重點,我擔心的是一會兒定會有人會讓我獻藝啊。
我不想出風頭,可是不盡力,又會讓母妃和夏敬月為難。一直有人在私下裡說母妃對我有疏教導,太子對我更是縱容胡鬧。現在我是真心的想幫夏敬月的,不管父皇對我怎樣,我都不想給夏敬月在這個關鍵時期添麻煩。
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是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夏瓊依衣裾翩飛,舞步輕盈,臉上是肆意的驕傲,跳的的確很美,可這美麗是註定要為了權勢陪葬的。
就本心而論,夏瓊依作為一個公主是優秀的。美麗、自信、有才華,安分一點兒會有美好的一生。而夏敬辰作為一個皇子也是優秀的,品德、武功、謀略都是上層,也有治世之才,做人臣亦是名相賢王。
可惜的是他們非要坐那萬乘之位,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身在局中,誰都不是無辜的,夏敬月和我也一樣。縱然夏敬月又父皇的暗中支援,當沒有什麼事是一定的,我從不輕視自己,更不輕視對手。
夏瓊依的舞博了個滿堂彩,父皇稱讚瑾貴妃教導有方給了許多賞賜。
瑾貴妃笑著謝了恩,卻沒有退下,對父皇說道:“陛下,臣妾素聞文妹妹曾為文國明珠,才藝無一不精,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很是有些惋惜。不過臣妾聽說朝華公主得了文妹妹真傳,所以臣妾想借今天這個機會領略一二,以了心願,望陛下恩准。”
怕什麼來什麼,瑾貴妃說的滴水不漏,可又話裡有話。聽說,她聽誰說的,宮裡誰不知道我才藝平平,以刁蠻任性出名。
父皇的眼光掃向了我,“好,準了。”
我連忙站起身來,“兒臣遵旨。”
“華兒,你要表演什麼。”
“回父皇,兒臣想為您彈奏一曲。兒臣一願父皇身心安康,福澤綿長。二願我炎國吏治清平,海晏河清。三願炎國與各國邦交情誼深厚,和平永存。”
“好,華兒說的好。快去準備吧”
不大一會兒,災宴會的中央擺好了瑤琴。我坐於琴試了試音,這琴還算不錯。雖不及母妃那張‘流水’,但也音色清麗,聲調純淨。
我雙手撫上琴絃,指尖輕滑、慢挑,先隨心彈了一段清風明月般的小調。然後曲風一變,曲隨心走,調因情生,我彈了宮樂“天仙子”中最能考驗技藝的一段“破月”。
“破月”這一段曲子來自古詞“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其曲調低沉舒緩徐徐而來,卻又婉轉悠揚的清雅之氣。
琴聲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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