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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相聚,或許以後將不再有。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他終於開口,在她耳邊輕聲道,像是呢喃,帶著滿滿的愛憐,也帶著沉沉的痛心。
清綾自他懷中抬眼,雙眼在他臉上巡視著,眼底有黑眼圈,下巴處也範起青青的鬍渣,一副頹廢卻仍然不失性感的樣子。
她伸手觸碰他的臉,這是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幻想著的動作,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與她這般近,她能看清他臉上每一個毛孔,甚至眼底她的倒影,她能撫上他英俊剛毅的臉龐,而他,也能如此看著她,溫柔地似要滴出水來。
牧爵,這是她的牧爵,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他愛著姐姐,可是,她怎麼能這麼幸運,他居然是愛著自己的?哪怕錯過這麼多年,她也仍然不後悔,因為他愛她,她愛他。
“牧爵,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她的手依然撫在他臉龐邊,他的大掌覆在上面。
“什麼話?”他也望著她,那紅紅的眼眶,讓他心裡直髮悶,曾幾何時,他在心中暗暗發過誓的,再也不會讓她受委屈,再也不會讓她哭泣?可是現在呢?
“我愛你牧爵……好愛你……”可以用生命去愛的那種愛。
清綾綻開笑,踮起腳,覆上自己的唇。
他沒有動,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句話,更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吻他。
溫軟微涼的唇,貼上他的那一刻,猶如天地變色。他也想告訴她,他也愛她,好愛她,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緊緊將她擁住,吻上她。
“等我,不會有事的!”他也捧住她的臉,再次深深吻了下,有些愛,並不用表達,而是用行動來表示,他也可以為了她,什麼都不要!
看著單牧爵走出審訊室,清綾一直噙在眼中的淚才不斷滑落,她不想就此與他分開,不想這輩子再也見不著面,再也抱不到他。不是說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她都可以自私到不為家人報仇只想和他在一起了,為什麼還是不能滿足她?
牧爵,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和你在一起?
清綾無力跌坐於椅子上,手碰到褲袋時,才猛然驚覺到怎麼沒把鑰匙給他?那些證據,應該讓他保管的,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去。
現在,只能另找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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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檢察院,單牧爵便接到了電話,只寥寥說了兩句,就和嚴緒然說去XX茶樓。
嚴緒然也沒問他要見誰,只是載著他過去。
他坐在車內,看著他進入茶樓,朝四周圍望了下,看到了停在一邊黑色鋥亮的車子,他當然認得,原來是他。
和兒子見面的方式在茶樓,總是會有點奇怪吧?但是,自從牧爵知道他和安希羽的事後,就一直不太認同他。
以前,牧爵還是很敬佩他的,或許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吧?
二樓包廂內,單博文坐在那裡獨自飲著茶,看到單牧爵進來,忙站起身。
“牧爵,你出來了?”他那蒼老了好幾歲的臉上,是真的出現了一絲焦急不安的。
但到底是為了哪方面,他不得而知。“有事嗎?”單牧爵站在那裡問。
“坐!”他比了比面前的位置,什麼時候,和自己的兒子居然也如此客氣起來?
單牧爵望了眼,沒開口,走至對面的位置坐下。
“自從你媽過世後,我也沒來得及關心你,這次你的案子似乎棘手……”單博文邊倒著茶邊和單牧爵說著。
“清綾的案子呢?也棘手嗎?”
他打斷他,單牧爵還是清楚,就憑單博文一個商人,混在官場上那麼久,還是有些手段的。
“她的案子更棘手,所有的與清輝相關的人全都一口咬定她,她想脫身難上加難!”
“要什麼條件?”單牧爵沒望他,一直低垂著視線,聽著他說著,隨後平靜開口。
單博文沒想到單牧爵會如此說,一時之間竟噎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好。
“儘管開吧,要什麼條件?十年前的那些證據嗎?”單牧爵終於抬眼,望向他,說出最後一句話時,不勉有些心痛心寒。
還是十年前,什麼事都是十年前,為了自己的一個錯誤,然後填補,拆了東牆補西牆,洞越來越大,填補的東西也越來越大,弱勢的那方只能不斷被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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