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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展御宸睜開眼,宿醉讓他精神不怎麼好,他皺著眉頭起身,想下床。
“該死的!”他才一動,就發現手被壓得很麻,轉頭一看,紫苓半坐在地上,頭靠著他的手,睡得正香,他忙動手將她抱上床來。
“恩?展御宸,你醒了?”紫苓被他一動,便睜開眼,使勁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你怎麼坐地上睡?”早在她受傷的時候,他們便同床了不是嗎?
紫苓瞪他一眼,拍開他仍摟著她的手,下床去:“問你自己好了。”
皇帝難伺候,醉酒的皇帝更難伺候,昨夜他一會要水一會要茶的,她到想睡床呢!
“一大早就給朕臉色看那?”展御宸輕笑,想到定是昨夜酒醉,累得她照看了一夜。
紫苓卻是瞅著柳如煙與那皇太子的畫像發愣:“展御宸,東哥的爹叫什麼呀?”
展御宸臉色一黑,拉著她轉身向自己:“什麼意思?”
“就是前皇太子叫什麼?他才是柳如姐的夫婿,東哥的爹吧?”紫苓指指那畫。
“你問朕?”展御宸眼一眯。
“怎麼?難道昨晚上你是騙我的,其實你根本沒有皇兄?”紫苓皺眉。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是質問了她一些話,只是她現在問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原本不知道畫上的人是誰?
“你不知道?”展御宸動動劍眉。
“我應該知道嗎?”紫苓反問。
展御宸將紫苓拉入懷裡,捏著她的下巴:“你真的不知道?”
“展御宸,宮廷政變,我一小老百姓有理由知道嗎?況且我到這裡九個月都不到,我怎麼會知道一個九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紫苓拉下他的手。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是被追殺到北寒國,才偶遇柳如煙,你並不認識皇兄?”展御宸問。
“我沒有被追殺,我是莫名其妙到了這裡的!”紫苓道。
“當真?”展御宸唇角含笑。
“哦?我剛進宮的時候,你問什麼來著?問我是不是太子侍妾,還說我和太子有什麼露水姻緣,好啊展御宸,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紫苓想起這事來,心裡火氣直起:她那時還以為他的胡言亂語是問不得她來歷後惱羞成怒的用言語激她罷了,現在想想,他既然不是太子本人,那他準是心裡這麼認為的了!
“朕是多慮了。”
“你慮得是啊!”紫苓冷笑,一把推開他:在他以為她與他的皇兄有關係之後,還立她為後,難道不是因為雲霄嗎?
“紫苓,你。。。。。。”展御宸欲將她拉回。
“你別碰我!”紫苓後退幾步:“我不是任誰都可以褻玩的青樓女子!”
展御宸眯起眼,沉聲道:“你是朕的皇后,與她們是天上地下的雲泥之別,這樣羞辱自己,是要朕心不安嗎?或者你在指責朕是飢不擇食?!”
“皇后?”紫苓苦笑,是母以子貴的結果罷了,可悲的是,那兒子還偏偏是她的揀了便宜得來的。
“皇上,您起身了嗎?”內室簾外珍珠小聲問道。
“什麼事?”展御宸冷冷問,眼直看著紫苓。
“南國使者在殿前求見。”
“知道了,打水來。”展御宸穿上外衣:“你昨夜沒睡好,再休息一下,早膳等朕回來用。”
紫苓怒氣不消,轉過頭不想看見他。
展御宸梳洗完後,見紫苓仍是臉色不善,不由搖頭,他左不過是不明真相的時候,一句話說造次了些,她就認真對他不假辭色起來,真是被他給寵過了頭!
無奈的嘆嘆氣,展御宸吩咐了一句“伺候娘娘安歇,早膳等朕來了一併傳。”便出了紫荷宮去。
“是。”
展御宸出了紫荷宮,吩咐將求見之人帶到御書房。
“怎麼回事?”展御宸問。
“皇上,我們公子昨夜在繹館被人刺殺了。”那南國使者道。
“你說什麼?凌少霆被刺殺?”展御宸眯起眼,語氣平淡。
“公子現在傷重在床,請皇上找出刺客,以免兩國起禍亂。”那使者道。
“賈公公,馬上秘密傳御醫去診治凌公子,叫元方元正來見我。”展御宸手一動,桌上的茶杯無聲碎裂。
“是。”賈公公看得真切,嚇得冒汗,那使者忙與他一道出門而去。
“卑職叩見皇上。”不到片刻,元方元正進得門來。
“昨夜在繹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