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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酒是父皇讓人給娘特製的花釀,溫和不傷身。”雲霄笑道。
特製的遣嫁酒嗎?
紫苓再沒說話,接過喝下,卻是滿口苦澀。
展御宸揮手示意雲霄退下,笑著道:“眾位愛卿今日是第一次見到舞靈公主與小皇子,與朕同敬他們一杯。”
眾臣忙起身齊賀:“恭喜皇上尋回嬌兒,恭祝公主千秋萬壽,恭賀小皇子榮歸宗室。”
展御宸大笑著喝下酒:“眾位愛卿請坐,隨意用膳吧。”
“謝皇上。”眾人歸坐,見皇帝開懷,也相互談笑風生起來,一時間這燈火燦爛的皇宮是熱鬧非凡。
站著侍候的宮女頻頻上前倒酒,盡心侍侯。
展御宸示意賈公公從雲霄桌上拿來花釀酒,自己接過親自倒與紫苓,並故意大聲道:“今日這好幾位愛卿都帶來了自己的掌上明珠,公主可細細給雲兒挑個當媳婦,免得他日後與朕一樣抱不得美人歸。”
下邊眾臣聽了,笑將起來。
紫苓雙目一瞪,咬著牙輕聲罵道:“不是選侍讀嗎?你想把我兒子教成荒淫浪蕩的紈絝子弟?”
展御宸揚眉含笑:“這可不是朕授意,不過人都來了,何必讓他們掃興?”
紫苓舉杯灌下酒去:“那你怎麼不自己先選?哪有老子沒娶親,兒子先找老婆的道理!”
展御宸朗聲大笑,復又在她耳邊輕笑道:“你在暗示朕給雲兒找後孃?你就不怕他被虐待嗎?”
“堂堂皇子,誰人敢虐待?”紫苓耳朵被他撥出的氣撓得癢,身子顫慄,慌忙退開些須,眼帶指控的看著他:“除非是你故意叫人欺負他。”
“怕了?怕就留下來自己做雲兒的娘。”展御宸仍笑,深深看著紫苓。
紫苓似乎要被他黑眸吸去魂魄一般,只呆愣愣的看他,心裡突突亂跳。
展御宸看她眼裡迷濛,輕笑轉頭,再不看她,只與眾臣說笑,問些各家公子的情況。
紫苓搖搖頭,要自己清醒過來,每次被他這樣一看,自己便心緒大亂,無法思考,不能言語,這是怎麼回事,她真是不敢想。
紫苓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定定神,看他笑聲朗朗,意氣風發,又想起他之前說的話,卻是心裡抽緊,他剛才說了什麼?說留下?他先前不是說什麼要雲霄平安,她便不得留在北寒國嗎?她是讓他那雙炯亮的黑眸看得暈了頭,聽錯了吧!
紫苓自嘲的笑笑,拿起酒杯又要喝,身後的繁花似錦見了忙要上前斟酒,一直與眾臣說話的展御宸大手一伸,蓋住酒壺。
繁花似錦忙退開去。
“雖是花釀,到底也是酒,你本滴酒不沾,今夜是為何這樣高興?”展御宸輕笑。
紫苓神色微變:“這不是特地給我釀的麼?不多喝點豈不是辜負了皇上你的美意?”
展御宸搖頭大笑:“你倘若醉了,怎麼給雲兒選幾個小玩伴來?”
紫苓看了看雲霄,在將軍府的半月,他被嬌寵在手心,漸漸有了孩子的淘氣,入宮一月來,太監宮女更是小心侍侯,半點不敢違逆,又有展御宸常常將他帶在身邊,他膽子大了許多,現在是進退有度,溫文有禮,笑顏常開,是因為有了爹的緣故嗎?
“東哥長高了,到有了些須皇室貴胄的氣派。”紫苓看著雲霄那一身華服,想到以前她為他縫補的小小衣衫,語氣裡有些須落寞和譏諷。
“這是一國皇子的氣度。”展御宸道:“他就是少了些君臨天下的霸氣。”
“要霸氣做什麼,我寧願他只是山野間生長的一介草民。”這樣至少她可以陪他長大,甚至看他戀愛、娶親、生子。
“如果你現在不是他的娘,如果朕不曾在沙東鎮遇見你,或許如此。”展御宸道,如果他沒有聽見紫苓的奇談怪論,就不會注意到他們;如果他沒有見到紫苓為雲霄之病心急如焚的模樣,就不會一時心軟,想為皇兄庇護他的嬌妻弱子;如果紫苓沒有說過什麼“私定終身”,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是那麼的想要她,想要她也給他孕育一個孩子。
“是啊,我為什麼要來這裡。”紫苓似自言自語,又似在感嘆。
“為朕。”展御宸深深一笑,他會讓她今生只為他。
紫苓冷笑,也許是吧,她現在就很想很想殺了他,難道真是老天要她來結果這個殺妻棄子的暴君?
展御宸看紫苓眼裡殺氣一閃而過,卻仍是笑:如此不知道藏匿自己的所思所想,便註定被他困於囹圄……如果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她的話,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