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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兒卻又把那鐲子退了回來。“姑娘別難為奴婢了,主子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會放過我的。”紫蓮很想知道白雪琪是怎麼管教這些丫鬟的,能做到讓她怎麼也收買不了她們。
百般無奈,紫蓮上刑場似的端起那碗黑褐色的藥汁,忽然間雙眼骨碌一轉,兩手一鬆,那碗便直直落了下去,閉著眼等著瓷碗碎裂的聲音,可等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等到。紫蓮有些驚訝的睜開眼,只見那一碗藥汁正端端正正的躺在一個掌中,竟是半滴也未曾灑落。
“璃兒先下去吧。”聽到這個帶著幾分怨毒的聲音,紫蓮脊背一僵,心虛的嚥了咽口水。“上次師父特意多開了幾服藥,就是怕府裡的下人手腳不利索灑了藥,這一碗若是摔了,便再熬新的。”
白雪琪的話語帶著灼熱的氣悉噴灑在紫蓮的耳畔,紫蓮下意識的後退,便貼上了泛著檀香的懷抱。輕易便被他擒住,紫蓮只得認命的坐在他膝上,由著他一勺一勺舀了藥汁喂到她口裡。
雖然說自己已不剩什麼記憶,可這藥絕對是記憶中最難喝的東西,紫蓮被苦的只閉眼睛,卻忽然瞟見一個白衣的身影出現在園子門口。
是白雪琪的大哥白雪卿,看到他們二人此番親暱的模樣,似乎愣了一愣,隨後又緩緩向這邊走來,面上始終冰山一樣沒有表情。
紫蓮有些尷尬的準備起身,卻被白雪琪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終是有些惱了,便低頭在白雪琪的臂上咬了一口,白雪琪吃痛才終於將她放開。紫蓮得了這空隙,便起身坐到旁邊的石凳上。
那白雪琪卻一臉不正經的伸了印有齒痕的臂到她面前:“咬得好生疼。”紫蓮不語,他卻又遞近了些,直送到她唇邊,於是只好硬著頭皮低頭在那齒痕上印上一吻。才注意到方才確是咬得重了些。
白雪卿便斂了目,倒了石桌上的茶,端起盞來飲,似乎沒有注意到那茶放了一上午,早就涼了。
說來奇怪,他近日裡總是有事沒事便往這吟雪園跑,可來了也不說話,只是陪著紫蓮坐在院子裡喝茶,倒是紫蓮每次都覺得氣氛太冷才努力尋了話題來講,他也只是用清冷的聲音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偏偏白雪琪又是個不會看時候的,也不知為何,總在大哥面前表現得格外與自己親暱,弄得紫蓮好不尷尬。
就像現在,這氣氛尷尬的都快要結冰了,紫蓮努力的在心裡尋找話題。“相公。”
白雪卿似乎被茶水嗆到,忽的咳嗽起來。“大哥慢著些,這茶涼了,我去換壺新的來。”好不容易尋了個藉口走開,沏了茶再回來時兄弟兩個卻還那麼默然的對坐著。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正往那盞中倒茶,白雪琪卻終於開了口。
“紫蓮剛才想問什麼?”
紫蓮雙手捧著茶盞,嗅著緩緩上升的熱氣,這才想起方才問了一半的話,於是猶豫了一瞬,聲音有些虛的問道:“之前一直想問,都沒尋到機會開口。我……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此話一出,氣氛似乎冷到了極點。紫蓮霎時間有些後悔。
“那些不好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白雪琪說著看向紫蓮,好看的鳳目裡透出些許落寞。
白雪卿卻仍低頭飲茶,清冷的眸子裡讀不出他內心的情緒。
紫蓮只好心虛的埋頭,看著茶水在自己的掌中漾出圈圈細波。
百無聊賴中終於熬過了下午,目送白雪卿離開,紫蓮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不得了了,這大哥和以前的自己恐怕真的有問題,該不會自己的傷是因為白雪琪發現了自己與大哥的才……
想到這裡,紫蓮不禁捂住口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白雪琪摟上她的肩,有些關切的問道。
看著他滿目的柔情似水,紫蓮又否定了方才的想法,這麼溫柔的白雪琪一定不會那麼做,可是不管怎樣,還是要找個機會跟大哥說明白,自己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冷風才颳起幾日,天空便下起了小雪,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但對於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來說其實也無差別。
紫蓮緊了緊大氅,尋著蜿蜒的小路悠閒地散步,難得今天白雪琪外出,自己才得以出那園子四處走走。冬日裡雖沒有鳥語花香,可呼吸間帶著冰雪氣悉的新鮮空氣,卻也甚是沁人心脾。
順著細碎的鵝卵石鋪就的小道走著,不會兒便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左邊是通往吟雪園的方向,那就往右邊走吧。
一路欣賞初雪的美景,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拱形門。“沁雪園。”紫蓮默默唸了拱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