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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來捉她的手,卻被她頻頻閃過,笑道:“哈哈,原來天下第一的白大公子也是有弱點的,被我發現了!”她一面說著一面閃躲,終於還是被他捕進了懷中。凝望那清雅的眉眼,忍不住伸了手去碰觸,總覺得這一切都太不真實,指腹撫上那追尋了一生一世的容顏,有些微涼,最後落在蒼白的薄唇上。
手被他握在了掌中,那薄唇卻好似有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引著她踮起了腳,眼前便又模糊起來,彷彿陷入了那不斷重複的夢境,感受到微涼的指在眼畔拭去零落的淚滴,紫蓮閉上了眼,用自己唇上的溫度去感受他薄唇的微涼,伸了香舌一遍又一遍的摩挲那蒼白的唇,只望能帶給他一瞬的溫暖。只是當他薄唇微啟,沉淪的卻還是自己。不知不覺便將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再使不出一絲力氣,他唇齒間的涼意,似山谷間的雲海,牽著她在天際飛翔,又似無盡的深淵,拽著她不斷的墜落。
雙頰已燙到連這山風吹過也似乎變得灼熱,紫蓮才終於從那個懷抱中退出,低了頭細如蚊吶的說道:“山上涼,別又吹了風,我們還是回去吧。”
“恩。”他便又牽了她的手向山下的屋子走去。
第53章 誤解
自從雪卿和紫蓮二人來了之後,佩姨家的院子裡忽的就熱鬧了起來。今日張家的姑娘來借針線,明日李家的媳婦來送米糕,更有些往日裡都極少見過的姑娘們不知何時起每日都要從佩姨家門口路過兩遭。
這些姑娘媳婦們每每與佩姨閒談,眼裡總往那屋子裡瞟,恐是夠得脖子都要酸了。若是恰逢白雪卿推門出來,她們臉上必是要羞得通紅,連該接佩姨的話都給忘了,卻還是杵在那裡,遲遲不肯離開。
這不,一大早佩姨剛踱到院子裡,把昨日晾出來的衣服被單收回屋子裡,同村的王婆就滿臉堆笑的進了院子裡,老遠就衝著佩姨熟絡的打起招呼來:“秦家媳婦兒早啊!忙著收衣服呢?”
佩姨見她如此熱情便也客套的回了個笑臉:“是啊,難得這幾日日頭好。”招呼還沒打完,佩姨卻見那王婆探頭探腦的往關了門的屋子裡瞅。於是撇了嘴,怕了她一掌,數落道:“公子在屋裡休息呢,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你呀就別打主意了。你說你,人家姑娘們見公子生得俊俏看兩眼也就罷了,你這麼大把年紀了也不害臊……”
“哎呦喂!你可別冤枉我。”王婆一聽佩姨的話便急了,慌忙的解釋開來:“我來你家不是為了公子。”
“那是為了什麼?”佩姨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是為了你家姑娘。我隔壁的張大家有個兒子,生得清秀不說,還讀過些書,就央著我來替他們說和……”王婆正說得帶勁,那佩姨卻將她只往外推,回頭瞄了眼那緊閉的屋門,又壓低了聲音道:“不成不成!”
王婆便有些惱了,又提高了聲音爭辯:“怎的不成,你雖不是親孃,可也得為姑娘張羅不是……”佩姨這回索性捂了那王婆的嘴,可王婆還不罷休,口裡還依依呀呀的叫喚。佩姨便把她往院子外又推了推:“蓮姑娘早就許了人家了,輪不到你們來操心。”
“不早說!害我白忙活一場!”得了佩姨這閉門羹,王婆終於放棄,仰頭一哼,扭著那肥碩的屁股出了院子。
佩姨這才抹了把汗轉身回了院子裡,隱約間又聽到屋子裡有咳嗽聲傳來,甚是劇烈。於是行至門前猶豫了一瞬,又還是抬手往那竹門上敲了兩下。
“佩姨請進……”冷冷清清的聲音有些虛弱,最後一個字也被一連串的咳嗽打斷。
佩姨推了門進去,濃濃的藥香便自屋子裡逸散開來,長時間被各種藥材的氣味薰染,屋子裡的竹製傢俱也都附著上藥草的氣味,混著竹子特有的幽然之氣,倒是格外清雅。
白雪卿正坐在床邊,似是剛起身的樣子,陽光自微啟的視窗照進屋子裡,將一層薄薄的光暈鋪撒在雪白的衣袖上,氤氳在如玉的肌膚上,如同雨後蓮瓣上新起的水滴在陽光下流光熠熠。那高潔如仙的男子卻忽的又一陣咳嗽,引得雙肩也微微顫抖,彷彿在提醒著世人,他原來也是一個凡人。那咳嗽愈來愈重,他甚至下意識的抬了纖長而又蒼白的手去掩那兩瓣更加蒼白的唇。下一刻卻有腥紅從那凝脂為肌的指縫間蜿蜒,而後凝成水珠墜落。
“公子,這……”佩姨滿面擔憂的上前,遞了雪白的帕子過去,卻很快被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紅。看著帕子上一片刺眼的殷紅,佩姨的手都顫抖起來,口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白雪卿終於平復了劇烈的咳嗽,又回到那謫仙一樣的模樣,好似剛才咳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