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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

……

許久玄麒幾乎僵硬的回身，好像周圍的所有全都一剎那關掉了聲音，只剩下眼前的這個疼的咧嘴的人。

眼睛漸漸變得模糊，滾燙的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

玄麒笑了，眼淚卻流了出來，卻完全不自知。

顫抖的伸出手，痴了一樣浮上那人的臉頰。

“你……還是……那麼香……”

43、第43章　鷸蚌相爭

玄麒閉上眼，這一刻竟覺得之前焦慮不安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越抱越緊的手。忽然之間變得很貪心，就想這麼抱著她，靜靜地抱著直到很久很久。

“唔……”莫莉身子很明顯的往後撤，抱得緊緊的身子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可是，那人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臉上少有的平靜。

“唉，孤……好像真的離不開你了……”玄麒低嘆了聲，小聲認命道。

他這次真的是無話可說。

當再見到她的時候……就註定一敗塗地，退無可退。若是，註定是這樣，那他也只能就徹底的認了。就算只有短短几十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年他也認了。從他還是麒麟的時候，從他習慣摟著她睡著的時候……原來，一切都註定了。

“……讓孤再抱抱……就一會兒……”懶懶的聲音，略顯疲態。

……

聞聲，莫莉明顯一頓。

一直嚇得後撤的身子，微微一頓，好像那句話帶著魔怔她鬼使神差的竟忘了動作，眼角竟奇怪的有些溼……

腦袋不＇炫＇舒＇書＇服＇網＇的往那個陌生人的肩膀上蹭了蹭，勉強蹭掉了那些沒來得及掉下來的淚。心裡卻升騰出一絲熟悉的感覺，腦海裡模糊不清的輪廓讓她有一些不安，惶恐的看向陌生的四周，只希望能看見一星一點熟悉的場景。

“小遮……”莫莉不自覺地的默默小聲唸叨：“你知道，小遮在哪嗎？”

玄麒一頓，那細微甚至幾乎聽不見的聲響卻恍若晴天霹靂，剛才還輕閉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只剩下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剛才喊什麼？！”玄麒忽然鬆開摟著莫莉，可是卻還是下意識的牽著她的手。

“……”

看著那張幾乎要噴火的臉，莫莉變得更加害怕。

本能的執拗著後退，顧不得其他，只想抽回被那人緊攥著的手。

……

看著莫莉一臉要逃的模樣，玄麒皺著的眉卻越來越深，不由的攥緊握緊的手：“……你想去哪？！”

“小，小遮……”莫莉的聲音帶著哭腔，本能的哀求玄麒放手。

“不準！哪都不準去！！”幾乎帶著憤恨吼道，可是，那雙幽深的眼眸卻還是洩露出他的心慌：“孤答應你，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再也不會讓你難過，這輩子就認準你一個人，別，別走……”

玄麒或許沒有發覺自己的可笑，那般心悸的保證竟像是急於討好的小孩子，獻寶一樣的把自己最最珍貴的承諾掏出來，帶著討好的意味。

若是以前的莫莉看見了一定樂呵的嘴巴都合不上。

可是……

現在的莫莉不過是一張廢舊的白紙，除了簡單的人和事，她什麼都不知道。幾近荒蕪的世界裡，也就有那麼一個人，一張熟悉的臉，就是燕不遮。那個人，幾乎成了現在她的全部，若是連他都不見了，那麼她也再毫無半點回憶可言。

“……求，求你……”莫莉小聲的央求著，一張蒼白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

……

明明知道她這樣也許是迫不得已，可是，玄麒還是覺得心好像被人揪著一樣鑽心的疼，好像所有的偽裝都在這個瞬間崩塌。世界一下子忽然變得陰暗，他從來沒有料想過，這樣的混亂的場景……來不及料到，她真的會有一天會離開，會變得如此陌生，甚至帶著無端恐懼的看著他……

“是在怪孤嗎？”

“……求，求你了……”

“在怪孤那天舍你而去……”

……

倆個人，一個扯，一個退，皆是答非所問。

玄麒依舊偏執的扣緊莫莉的手，迷濛的眼睛，積聚著少有的霧氣……

忽然，莫莉感覺握著她的手，被輕輕的鬆開了些，可是玄麒還是攥著莫莉，卻還是逼近了幾步，竟俯□子，輕輕淺淺地吻去莫莉臉上的淚痕。

……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