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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願意親自駕這馬車來接我們,你還不知足,非但不感謝他,還無緣由的把人痛罵了一頓,娘,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都落到什麼地步了?娘,麻煩你先看清楚形勢,這不是你可以頤指氣使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有資本去頤指氣使了。”
毛氏還沒沒開口說話,忠叔那蒼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忠叔:“夫人,老奴自認為,自己為人還算忠厚的,老奴實在不懂,老奴究竟哪兒做的不好,惹得夫人會以為老奴是在落井下石。老奴這輩子雖然沒出息了點,但也不至於會落到做狗的地步吧。老奴的一身辛勞,不求主子們的一個‘謝’字,但也萬萬接受不了,主子們如此的辱罵。夫人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老奴馬上就駕馬車離開。主子們待會兒要何去何從,自己琢磨著辦吧。”
毛氏聽忠叔如此說話,心裡頭這些天的恐懼恥辱統統的化作了怒火 ,火山爆發似的噴向了忠叔。
毛氏:“啊喲,膽子大了嗎?對主子說話既然這樣沒上沒下的。別說我沒罵錯你,就算我罵錯你了,你也只有受著的份。你居然和我耍脾氣?要向我討說法?還威脅我?要走?行啊。忠叔,你走啊,走給我看看。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林府裡。你走,我就去官府告你,說你是逃奴,看到時候,你還這麼囂張…。”
忠叔聽毛氏說到這,再也聽不下去了,對林翔點了下頭,轉身駕著馬車就走。
等毛氏剛覺得罵得差不多了。覺得這些天淤積在心裡頭的恐懼和鬱悶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沉甸甸了。‘
剛要停下來, 就看見忠叔駕著馬車從她的眼前快速的駛過。毛氏一下子就懵了,再看看周圍的的環境。整一個荒郊野外啊。
於是毛氏追著馬車跑了起來,毛氏:“把馬車留下。把馬車留下,聽見沒有,把馬車留下……”
毛氏邊喊邊跑,沒注意看路,一不小心就被山石絆了一下,然後就跌倒在地,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跑出了自己的視線。毛氏眼中一片的蒼茫。
這時林翔和林啟智才上前,扶起了毛氏。
毛氏一站起來,就對著林翔道:“翔兒,那個奴才他怎敢如此的對我們,怎麼可以如此無禮地對我們,他就不怕我們告官說他是逃奴嗎?他不知道逃奴是要面臨著怎樣的刑罰嗎?”
林翔道:“娘,別忘了,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奴才了。我們現在已經被驅逐出林府了,林府的一切不再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了?現在我們已經不過是平民百姓了,不,甚至於連平民百姓都不如,我們現在是戴罪之身,是過街老鼠,是族親眼中的災星。娘,你該看清和習慣自己現在的身份了,以前林府的種種,都已經是過往了。”
林翔所說的這些,是毛氏心裡明白,但一直不願意承認的,如今林翔將這一切**裸的擺在了毛氏的面前,迫使毛氏不得不面對,毛氏一時間失聲痛哭。
林啟智看著眼前的毛氏,已經全然看不出當初的姿色和柔媚,忽然間對著眼前這個已經看起來沒有半點顏色,又全不見半點優雅的毛氏,一時間索然無味,忽然就想起了原配,想起了原配那雖然比不上毛氏的姿色,但卻清秀有加,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的氣度,又想起了自己自從娶了毛氏之後,一直厄運不斷的,與林成的越走越遠了,如今的林成已經對自己全無父子之情了,而父親自從自己娶了毛氏之後,也漸漸的與自己越走越遠了,甚至於在臨終前失望痛心到將自己驅逐出祖籍。如今的自己也已經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窮途末路。
於是對於眼前哭的肝腸寸斷的毛氏,林啟智非但沒有產生半點的憐惜之情,反而,心裡面惱火異常。
林啟智道:“現在哭什麼哭?你這掃把星,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剛剛沒事對著忠叔狂吠什麼?”
原本因為林翔的話,而對自己的行為有些後悔的毛氏,這會兒卻再次被林啟智那無情的話給刺激到了,於是再次發狂起來:“我怎麼狂吠了呢?我怎麼狂吠了呢?我說的不都是實話嗎?他要不是狗眼看人底的話,怎會敢不徵求我們的意見,就自主主張的將我們拉到這荒郊野外呢…。。”
林翔這會兒再也惹不住打斷毛氏的話道:“娘,娘,忠叔他把我們拉到這兒,不是自主主張,是我吩咐他這麼做的。”
林啟智道:“翔兒,你吩咐他這麼做的?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忠叔把我們拉到這荒郊野外?”
林翔道:“爹孃,因為我們現在就是別人眼中的災星,沒有人願意接納我們,甚至於沒什麼人願意同我們相處。而且現在的我們已經是臭名昭著了。京城和濟南都已經沒有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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