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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溫柔而又嘶啞的聲音道:“我沒事,別擔心。”
安好眼眶泛紅。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聲音不發抖道:“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
菩提大師道:“阿彌陀佛,公主,時候快到了,林知府要移棺了。”
安好這時意識到自己還沒給林知府上柱香,於是道:“菩提大師,請稍候,允許那本宮先給林知府上柱香吧。”
安好剛給林知府上完香,林成也努力的克服著自己身心的疲憊起來了,在族親的攙扶下再次來到了林知府的棺前。
很快林知府的棺材就抬著來到寺廟門口。林成和安好也跟隨抬棺人的身後,往外走去,可是忽然前面抬棺材的人不走了。
林成和安好正暗自奇怪,忽然就聽見了這些天來林成無比熟悉而又令林成煩躁的哭聲。
只聽見毛氏嚎啕大哭道:“爹啊。你怎麼走的這麼早啊,你一走,他們都欺負你的大兒子一家啊,你屍骨未寒的,那些個狼子野心的人就篡改了您的遺書,說是您要將您唯一的兒子驅除出祖籍啊,他們這是想要霸佔我們的財產啊,爹啊,我和相公倒是無所謂啊,可是你可憐的三孫子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您的三孫子吧。他才四歲啊,就被驅除出祖籍。將來該如何處世啊,他的前程就這樣被毀了啊。爹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看看他們既然不讓我們參加您的葬禮啊,”
索額圖看著眼前的這雙夫婦連同他們的孩子,總覺得這衣服和摸樣怎麼這麼熟悉呢?想了想忽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自己在路口碰到的那對自稱是為自己的孩子來向潭拓寺還願的人嗎?他們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跑到這潭拓寺來了,可是沒等索額圖想明白。林成已經被林啟智夫婦的顛倒是非黑白給氣到了。
忍不住出聲打斷道:“毛氏,你在這青天白日下紅口白牙的顛倒是非黑白,就不怕半夜鬼敲門嗎?”
毛氏從未見過如此嚴厲的林成,在她印象中這個繼子一直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他在府裡的那段時間,不管自己給了他多大的傷害和打擊,他都始終一笑而過。可是今天如此不留情面的呵斥,讓毛氏有些害怕。
林啟智道:“成兒,你怎麼能這麼稱呼你的母親呢?而且還用這麼嚴厲的口氣和你的母親說話。”
林成道:“我的母親早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離世了。我不記得這之後我還有得過母愛。林啟智,麻煩你讓一讓,你擋我爺爺上山的路了,要是誤了我爺爺下葬的時辰,我林成必將唯你是問。”
林啟智顯然也被林成嚴厲而不留情面的話給震驚到了,尤其是那‘林啟智’三個字,林啟智,心裡清楚林成會因為這些年來自己和毛氏對林知府的不孝,而對自己心存不滿,但他做夢都沒想到,在林成的內心對自己和毛氏居然恨到了這地步。一時也怔在了那裡。
毛氏見狀忙道:“成兒啊,雖然你在府裡的那段時間,我和你父親對你的爺爺多有無禮之處,可是自從你離開府裡後,無人在你爺爺的膝下承歡,所以你爺爺常常會過來看你的三弟,你三弟也很喜歡和你爺爺相處,時間長了一家人也就融洽起來了,成兒啊,別忘了你父親,你三弟和你爺爺是血脈相連啊,這父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啊。至於你爺爺遺書上的那些個數落你爹和我的罪狀,都是別有用心的人編出來的,他們就是想利用你這些年來不在府中,對府裡的事情不清楚,利用你離開府裡前,我和你父親沒有很好的對待你,而使得你與我們心有隔閡。來贏得你對他們的信任。”
林成冷笑道:“是嗎?那請問贏得我的信任對於他們有什麼好處?如果他們真的覬覦我家的財產,他們為什麼不乾脆把遺書篡改成,連我也一同驅除出祖籍,畢竟這些年我都沒能在爺爺身旁盡孝,驅除我出祖籍,完全是說得通的。這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佔用我們家的家產了,何須饒這麼大一個彎子來讓我留在府裡,這樣府裡的一切都是我林成的了,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這不是白白為他人做嫁衣嗎?”
林啟智道:“成兒啊,你別被他們表面上的假仁假義給迷惑住了,他們那是放長線釣大魚。因為你將來是會是額駙,前途一片錦繡。贏得了你的信任和好感,將來他們的子孫升官發財可就有了門路了。”
一干族親聽林啟智這般的胡編亂造,而且聽上去似乎很是那麼一回事,心裡一陣一陣的發冷,生怕這林成和公主,甚至於天下人都這般聽信了林啟智的話。
於是族長憤怒地道:“我林貞琛對天發誓,如果我林氏家族有任何人篡改了林知府的遺囑,我林貞琛將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