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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斌那雙清冷慣了的眼睛,此刻終於染上暖色,眼睛在不經意間就溼潤了,如同春風化開了他眼中的冰雪,融化成了涓涓細流。
文斌的聲音略微帶著難以剋制住的顫抖道:“謝林少爺的體恤,然奴才斷不敢仗著主子的體恤,而忘了自己的本分。這世上哪有讓主子守夜,而奴才先行休息的道理。林少爺您折騰一天也累了,早些安歇吧,要是您因為沒休息好,而使得貴體維和,奴才就萬死難辭其咎了。奴才早已習慣了這樣漂泊不定,夜不能安寢的日子。”
林成道:“文大哥你別逞強了,這些天日夜你都沒怎麼休息,哪怕是鐵打的人也經不住這樣的生活。我要是不幸病倒了,你還能將我抱下山去,找郎中看病。你要是累病了,我可沒能力把你送到山下去救治。”
文斌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再加上經過這幾天的熬夜,文斌也隱隱感覺到身體有些受不住了。如今聽林成這麼一說,覺的再這樣下去,說不準明天自己還真的就病倒了。到時候非但護衛不了清婉公主,反而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於是就進黑子的帳篷休息了。臨進帳篷前一再的對林成強調道:“林少爺,你要是困得受不了了,就趕緊叫醒奴才。如果奴才睡過頭了,你也叫醒奴才。”
林成道:“嗯,你回去休息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文斌一回帳篷,帳篷外的火堆旁就只剩下了林成。這些天因為安好難以適應這寒冬的野外之行,林成分了心。再加上林成明白這清朝的自然環境遭遇的破壞少,所以各種各樣的野獸出沒的也就頻繁,林成在現代雖曾經有過野外行軍的經歷,但對於在自然環境有所差異的清代野外之行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的。所以勞心勞力的,身心都已經存在一定程度的疲憊了。此刻的林成更多的是靠毅力在支撐著。席地坐在暖暖的火堆旁,林成的倦意似乎也應了‘熱脹冷縮’的原理,在這刻膨脹起來。林成的雙眼不受控制的就合上。
第二天凌晨6時左右,林成被凍醒了。醒來發現柴火早已燃盡了,如今連木炭都成灰了。再看了看東方正冉冉升起的冬陽。林成才知道自己在帳篷外睡著了。心裡不禁有些後怕,同時又有些慶幸。這荒郊野外的一整夜都沒有因飢餓而出來覓食的野獸行至這附近。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林成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肩膀,然後回到帳篷裡面去看看安好。可是卻發現安好滿臉潮紅,呼吸急促的。林成觸控安好的額頭,發現安好的額頭溫度高的有些燙手。
林成急的趕緊抱起安好,對焦急的道:“安好,你怎麼了?”
安好做著夢,夢中安好見到了她身前最後一次乘坐的那架飛機上的恐怖分子。只見他們面目猙獰的出現在了安好面前,夢中的安好也是在現代臨死前的樣子,但卻不知道被誰綁在了柱子上,動憚不得的,而且嘴巴被通明膠布黏住了。幾名恐怖分子,對安好咆哮道:“你想做英雄是吧,想和我們作對是吧,好啊。那我們就成全你,讓你做骨灰級的英雄吧。”
說著就不住的往安好的身上撲灑石油。然後就又用打火機點燃了石油。
接著安好就感覺到自己正在火海里被焚燒著,耳旁似乎還回蕩著恐怖分子的瘋狂的笑聲。安好想開口,想叫林成,可是發現,自己的嘴巴似乎真的被通明膠布黏住了似的張不開嘴巴,發不出聲音。時間過的那樣的緩慢,安好在夢中已然看不見自己的身軀了,空留了蔓延開來的火勢,還有難以忽視的灼傷的疼痛。就在安好以為夢中的自己已然灰飛煙滅時,忽然從天而降的一陣大雨澆滅了大火,火滅後,安好驚奇的發現,夢中的自己居然毫髮無損的。
此刻安好的耳邊傳來了林成的焦急的聲音。
安好吃力地睜開眼,看見了只有十歲的林成,一臉焦急的抱著自己,這才明瞭剛剛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看著滿是擔心的黑子,安好笑著安慰道:“林成,我沒事,只是剛剛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
可是安好說話的聲音嘶啞而無力,說著說著就又閉上了眼睛。
林成忙抱起安好風一樣的跑出了帳篷,與迎面走來的文斌碰到了一塊,兩人都踉蹌了幾步。林成剛站穩,就又要接著跑。卻被文斌拉住了。
文斌道:“林少爺,你一大早的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兒?”
林成聲音嘶啞而焦慮的道:“阿好,她發高燒了。我帶她去看郎中。”說著就要接著跑。卻被文斌死死的抓住了衣袖。
文斌道:“林少爺,這附近都荒無人煙的,等你到了有郎中的地方,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呢,公主的病怕是拖不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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