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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才發現她站在陽臺上，這才鬆了口氣，嚇出了滿頭冷汗。

他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微笑著衝她打招呼。“早……”

童天愛便也淺淺地笑了笑，“早！”目光很快從他臉上移開，繼續給花澆水。

“昨天我太累了，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

龍焰連抿了抿唇，逼自己放低姿態，“關於那件事，我可以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我都明白！”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

童天愛抬眼看他，“我知道計較過去的事很笨也很累，但我沒辦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給我一段時間冷靜，讓我自己想清楚！”

她的態度很冷淡，冷淡到令龍焰連感覺心慌，好像要失去她似地，非常沒有安全感。

“天愛，你別這樣好不好？算我求你！如果你介意，就跟我吵，甚至可以罵我，但別用這種態度對我，我真的受不了……”

“受不了也只能這樣了……我沒辦法強迫自己！”

“天愛……”

“今天不是有場重要會議嗎？快去吧！”

可她這樣，叫他如何能安心過去？

龍焰連想繼續向她解釋，可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又讓他失去了勇氣，只能把所有話都屯回肚子裡。“那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談談！”

她像是沒聽到他的話，繼續給花澆水，全然不理會他。

龍焰連握了握拳，扭頭走回房間。

……

之後的兩三天，龍焰連一直很努力想找機會和童天愛好好談談。但每次一開口，都會被她冷淡地阻止，說她不想談。

如此幾番，龍焰連被磨光了耐心，加上自己心氣高傲，便也不再自討沒趣，兩人陷入了冷戰。

這天，龍焰連去上班了，童天愛一個人在家，正悶悶發呆，手機突然響了。是方毅的電話，約她見面。

童天愛本來不想去，但方毅在電話裡很誠懇地表示要向她道歉，盛情難卻，她只得答應了。

這天正好是星期天，緝毒隊放假，科室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顯得陰涼涼的。

故地重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你來了！”方毅親自到辦公室門口迎接她，一臉高興，就像兩人是久別重逢的摯友。

“先進來吧，我還有兩份資料沒處理，很快，處理完我們就去吃飯！”

童天愛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坐到他對面。

方毅忙泡了杯茶，“這是我朋友特地從西藏給我帶回來的茶葉，味道很不錯，很清爽，你嚐嚐！”

“謝謝……我不是很喜歡喝茶……”

“嚐嚐吧！保證你一口就會愛上！”

他執意要求，童天愛沒辦法，只能抿了一小口，味道確實很不錯，忍不住又喝了兩口，“很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說這句話，方毅眼底掠過一抹邪惡的芒光，但快到難以察覺。

童天愛不想多耽擱時間，直接問：“你今天找我，有事嗎？”

他坐定，撓撓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有些尷尬。“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向你道歉……”

童天愛當時確實很憤怒，但事情過去這麼久，看開了些，搖搖頭，“沒關係，我已經忘記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欠你一句‘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跟了那個販毒集團很久，一直急於查出幕後首腦，並不是我想邀功升職，而是太多家庭毀在他們手裡了，我很心急。如果再不搗毀這個集團，會有更多人受害！”

“你也是警察，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我個人，而是為了整個社會！要搗毀這麼大的販毒集團，就必定有所犧牲。讓你陷入危險，也並非我願意見到的！”

“我知道……我都明白……”

“可你還是很介意我那天沒有救你，是嗎？我承認當時候我是遲疑了，但我以為那又是景藤的試探。他喜歡你，不可能真的傷害你！”

“當我知道你真的有危險，我立即帶著他們衝出去，但御凌爵突然出現，我們才被逼退回去！我們並沒有坐視不理……”

即便方毅說得再誠懇，童天愛心中還是不免有芥蒂。她不是傻子，他是不是真的想救她，她心裡清楚，只是不便挑破。

更何況，那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任何危險，她都必須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