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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樣,你說清楚!”
她心如擂鼓,嘣嘣亂跳,屋子裡的溫度瞬間飆升,她被烤在一團火裡,快要烤焦了……
一時間,她無法解釋,也解釋不清。
大黃不知何時跑過來,呼呼地喘著粗氣,用溼熱的舌尖舔她腳踝,似在安慰她哦。
她心裡彆扭,往旁邊躲了躲,眼神卻無處可藏,她不敢看他,她寧肯他是那個混不吝、對什麼都不認真的花花公子。
眼光流轉,然後她看到哥哥們象被孫悟空定住了身法,齊刷刷地看向她這邊……
她更窘迫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出來。
清脆的鈴聲恰在這時響了,音節冗長單調,但在這一刻,她彷彿聽到天籟之音。
她匆忙扔下一句:“對不起,我……我出去接個電話!”
然後飛一般逃走了。
鍾立維目光追著她,看她消失在門外,這才撇撇嘴,“對不起”,什麼意思?
有點自嘲,他還不是照樣剃頭挑子,一頭熱。
咎由自取!
他看了看眾人,聳了聳肩膀,又攤了攤兩手,好象是說,表演完畢,我該謝幕了。
高嘉文突然說了一句:“真太煸情了,多少年沒看過這樣的鏡頭了……說實在的,我挺感動的!”
蘇子昂頗為同情:“鍾老弟,我力挺你,十年如一日,革命氣節不動搖,換成是我,我早偃旗息鼓了!”
鍾立維彷彿沒聽到,拿起量杯心不在蔫兌著酒,腦子裡卻惦記著那個彆扭丫頭。
剛才,他有那麼明顯嗎?
他只是關心加心疼她而己,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沒想到反惹惱了她,真不知她在彆扭什麼,計較什麼?
霍河川卻不饒過他:“麻利兒的,這邊等著呢?”
高嘉文頂愛湊熱鬧了,也跟著起鬨:“對,認真點,甭想偷懶,拿出比賽的架式,花活一樣不能少,一會哥哥們還要點評呢!”
鍾立維不知在那邊嘀咕了句什麼,手上倒加快了動作。
其實,他有好多年不碰這些瓶瓶罐罐了,如果不是二哥提了醒,他壓根早忘了他曾經學過調酒,而且還在酒吧一干就幹了半年。
就他那點耐性,實屬難得!
不過,那也是唯一一次磨練耐力的經歷,他發了狠,彷彿跟誰較勁似的。
多年後再揀起調酒技藝,一下兩下的確手生,三下四下卻也熟悉起來,就象在很久的時間裡用慣了刀叉,再給他一雙筷子,起初彆扭,但習性是埋在心裡的,無師自通。
眾人繼續打牌,蘇子昂問:“霍二,立維什麼時候學了這本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霍河川一邊吸菸,一邊碼著牌:“這話說起來,也好幾年前的事了。那一回我出差去紐約,談了好幾天的公事,忙裡偷閒想晚上過去看看他,哪知這小子推三阻四的,說他忙,沒空見我……”
高嘉文插嘴:“是不是在泡金髮碧眼的啊,沒空搭理你?”
霍河川沒理他話茬兒,繼續說:“起初我覺得奇怪,就怕這小子惹事生非,你們都清楚他那狗脾氣……後來他終於約我在酒吧見了面,原來他在打工,在酒吧當調酒師!”
“咱們的鐘少肯去打工,他得有這份心思才行啊!”
“我只知道他突然去了紐約,弄了一間證券公司,聽說一炮就打響了,哪至於潦倒到打工的地步!”
霍河川笑了笑:“我私下問了酒吧經理,說立維酒後鬧事,砸了店裡所有昂貴的名酒,還把店裡毀得烏七八糟的……最後私了解決。”
董非說:“這象鍾少的作風,不過打工還債,又不象他!”
“可不嘛,這小子忒邪性了,要不怎麼說他最會裝事了……咦,人呢?”
琳琅滿目的長條桌後面,早不見了人影。
走廊裡,鍾立維不動聲響站在陳安身後幾步遠的距離,他終究是不放心她。
他看著她背影,淡藍的一抹,很瘦弱,映著昏黃的光線,朦朧似浮在水汽裡,又纖弱如天上一勾雲,單薄得不可思議,似乎抓不住,風一吹就化作清風散去。
他懷念記憶深處裡的安安,有著一張圓圓的臉蛋,胖墩墩的身材,個子也不高,愛說愛笑,結實可愛得緊。
他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在想什麼,只是覺得她很專注,微仰著頭,大概在欣賞牆上的油畫吧,他看到她小巧尖挺的下巴,和側面柔柔的弧度,被齊肩的金褐色的秀髮襯著,柔美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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