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噓,小聲點,這紀公子早已被丞相正妻養在了名下,按理得稱他為嫡子才對。且這婚事聖上爺欽賜的,紀公子親自下聘也說不得什麼呀!”
“切!有甚好顧忌的,講究起來,他終歸是那風塵女子所出,就是被養進了丞相府,被那安氏收養了去,他骨子裡的血也摘不乾淨,今兒個又做出這等事,簡直是自甘墮落,我瞧他日後定是要被那何府大小姐管的死死地,可真是丟咱爺們的臉面咯!”
“小聲點,再怎麼說他也是丞相之子,叫人撿耳朵聽取,可沒你好果子吃。”
“嘖嘖,瞧把你怕的,生在府外的野娃娃,娘又是那煙花之地姐兒,還不指不定是別人的種呢。。。。。。”
紀羲禾騎著馬對兩道閒言碎語充耳不聞,他眼中盛著笑,心情大好。
比起原先的慵懶妖孽之姿,此刻的他更多了幾分陽光溫暖之意,這叫兩道的女子瞧迷了眼,在心底妒忌起那何府大小姐來,也有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拉著三兩人將紀羲禾的身世調油加醋的卯足了勁往卑賤裡說去,最後得出了一份言不由衷的結論:紀羲禾萬萬嫁不得,那何府小姐真真是個可憐人。
比起那些在心中嫉妒在嘴裡詆譭的,最最氣得緩不過氣來,從頭到腳,連頭髮絲都在叫囂怨恨的是何府裡的那位,何府二小姐,曾經與紀公子“情投意合”的何婉。
瞧見紀羲禾下聘隊伍後,何婉鎖了門關了窗,一人呆在房間裡,眼底的狠辣之意展露無遺,任憑安氏在門外如何叫喚,如何替其咒罵何瑾寬慰她,何婉都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除了眼底戾氣,從遠處瞧去,何婉依舊是那靜謐佳人,溫婉纖柔,需要呵護。只有何婉自己知道此時她心底是如何的狂暴血腥。
一股甜腥味充斥在咽喉中,是下唇裡端的唇肉給美人那潔白皓齒硬生生地咬了下來。
何婉將嘴中的小塊異物吐出,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貝齒。何婉卻是笑了。
安氏使人強行開啟房門,她急急忙忙地推門,只見女兒背對著自己,坐在桌邊,雙肩顫抖,似在發笑。
以為何婉是氣暈了腦子,安氏便忙將奴婢們都留在屋外,一人邁步進屋趕來安慰女兒。
安氏眼中關切,急急走來,但何婉嘴中含血笑得豔麗妖媚,她頓是心頭一憷,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片刻回神後,聲音顫抖試探地喚道:“婉。。。婉。。。婉兒?”
“娘,”何婉含笑瞧著安氏,笑意滿滿的雙眸中頃刻間變得陰冷,“我定要叫何瑾那小賤人付出代價的。”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_^)~
☆、第四十二章
“娘娘;”
都明宮裡;賢妃身著紅素羅直領大襟式薄襖;外披方領對襟比甲;脖領處綴著一顆金鑲紅寶石的紐扣,單手擱在鷹平木椅扶手上;側身輕瞥跪在階下的公公,她姿態雍容華貴。
“娘娘;”公公間隙的嗓音裡透著諂媚的意味,“秦大人差人進宮傳話來了。”
“叫她進來吧。”賢妃瞧了那公公一眼;緩緩換了個姿勢。
“是;”公公得令喚那丫鬟進屋,自個兒折步出了大殿,帶上房門守在門外。
進屋的那丫鬟恭恭敬敬的向賢妃行了個禮,旋即將手中的書信呈給了賢妃。
只見那帶著護甲的手指將信件撥展開,賢妃眯著那雙丹鳳眼,目光從兩縫中投出,她順著讀去,不知不覺緩緩睜開了雙眼,眸色幽昧不明。
“今個丞相府去國公府下聘的事,你可瞧見了?”賢妃瞧著座下那斂聲收氣頷首垂腦的丫鬟,話中喜怒難辨。
“回娘娘的話,奴婢瞧見了。”
“排場浩浩蕩蕩?”
“是的娘娘,奴婢打小可是頭一遭見到出手如此闊綽的人家。”
賢妃冷笑,當然闊綽,這丞相府下聘的銀子可有一半是從內務府拿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任�艫墼偈切⌒慕魃饕步星嗇險倌搶蝦�暱瞥雋碩四擼�湮拚嫫臼稻藎�慈圓槌雋誦┒�鰲�
信中秦南召說的隱晦,但賢妃一眼就瞧出了秦南召的意思,他在懷疑紀羲禾的身份。
賢妃意味不明地抿唇一笑將信燒了去,只給了那丫鬟一句話:“回去秦府,只說往下查去,但切不要輕舉妄動,就算真如老爺所想,我也自有辦法。”
“奴婢知道了,娘娘。”
丫鬟行禮告退,折步出了大殿,賢妃閉了眼倚在椅子上,紀羲禾如是大皇子,於她非但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