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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瞧瞧何瑾帶來的嫁妝,自然就會覺得有些寒磣了,那些個丫鬟還有紀韻瑤便是如此想的。
原本紀韻瑤在將月樓見過何瑾,那時她沒覺得何瑾怎樣,眼下卻是被那些煙霧遮住了眼,又因身旁人皆是說道何瑾如何如何,她便如旁人一般來看待何瑾了。
旁人都以為國公府得了天大的好處,卻不知何瑾大婚不幾日,早朝時國公府就將那些銀子等物捐入了國庫,給今年築堤治河一事出解了燃眉之急。
妙珠將那璽靈石手排一拿出來,莫道是那些丫鬟,就是紀韻瑤也不禁暗暗一驚,她驚詫倒不是因為這手排多貴重而是因為她並沒料到何瑾會拿出這七彩碧璽與她。
雖在紀韻瑤眼底這碧璽手排雖不罕見卻也算得上貴重,只想何瑾是個一毛不拔的尖酸之徒的紀韻瑤因這手排不禁對何瑾另眼相看,更別說她的幾個丫鬟了,皆是一片愕然。臉上的神色頓是收斂了許多。
何瑾拿出這碧璽手排就是要讓那些奴才擦亮眼瞧瞧,若只是以為示弱裝傻定是要叫別人欺辱到頭上來的,礙於紀羲禾那些奴才不敢將她如何,但妙珠和璇魚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亮亮家底讓狗眼看人的心裡警醒點,她何瑾不是好欺負的,她的丫鬟也不是隨便便能欺負的。
方才在門外那丫鬟呵斥妙珠的話,何瑾可是聽得清楚,她瞧向最後放了禮盒進來的那丫鬟,望著那張驚愕的嬌俏臉蛋,何瑾仍是笑著的,但這笑意裡透著點陰寒之意。
那丫頭不禁縮了縮腦袋往屏障後躲了躲。
何瑾移回目光,結果妙珠遞來的碧璽手排遞與了紀韻瑤。紀韻瑤卻是不接。
“小姑可是嫌棄這手排?”
紀韻瑤本不想搭理何瑾但想到今日的來意,她猶豫了一會兒收下了手排,但未有戴在手上,而是轉眼就交給了身旁的丫鬟拿著。
瞧著紀韻瑤這般,何瑾並未有說什麼。
收下手排後,紀韻瑤也不願在這處同何瑾多呆,她便開門見山了,“今日我來是有一事相托。”
何瑾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瞧,也瞧不出紀韻瑤又半分求人的意思,倒像是特意來命令她來了。心中雖如此想,何瑾卻是笑了,“小姑有何事,只管到來,只要是嫂嫂做得到的,嫂嫂定不推脫。”
紀韻瑤不與何瑾寒暄,直接道出了目的,“我有一玉簪子落在哥哥院子裡了,想要你幫我找到,並還回我院中去。”
自打進屋到現在,紀韻瑤不是不搭理何瑾就是你來你去的,半點沒有把何瑾當嫂子尊敬的意思,但何瑾卻是好言好語的相陪。倒不是說何瑾有意奉承紀韻瑤,只是何瑾貫來覺得比起何府那個口蜜腹劍的何婉,還有那人前辦無辜裝可憐的小白兔紀子萱,紀韻瑤實在是可愛太多了,至少她討厭你便是討厭你,就是此時耍心眼也耍的如此可愛。
落下的白玉簪?何瑾暗笑不語,一個是丞相府的千金嫡女,一個是庶子,如何能關係好到將玉簪子這貼身之物落在對方院子中的?除非是有人給紀韻瑤拆了髮髻拿下了簪子,不然那牢牢實實戴在頭上的髮簪如何能掉?若說紀韻瑤留宿在紀羲禾的院子裡,那就另當別論了。
紀韻瑤同自己說著話是何用意,何瑾思慮起來,暗示她與紀羲禾的關係非同尋常?還是在試探自己到底知不知曉紀羲禾並非紀廣居之子?
都不是,何瑾很快便將這兩種可能否決了,紀韻瑤的城府並未有那般深。
如此一來便只剩兩個可以解釋的理由了,一,紀羲禾所謂的“與任何女子都沒有留下過染血的帕子”的話為假,紀韻瑤曾留宿於此真的落下了白玉簪子,二,紀韻瑤說謊,她根本沒有留下白玉簪子,而是想要自己從這院子裡拿到一隻白玉簪子給她。
何瑾定下心思,笑問紀韻瑤,“小姑落下的那簪子為何樣式?嫂嫂若是瞧見了也好遣人送還於你。”
見何瑾應承下,紀韻瑤眼中稍稍浮上一層喜色,急道:“一般的素白玉。。。”紀韻瑤陡然止住了未說完了話,她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補充道:“那是我一友人贈與我的,雖無甚價值,但於我而言卻是萬分重要。”紀韻瑤聲音裡沒有感情,幹扁扁的,一聽就知道是胡謅出的話。
何瑾瞧著紀韻瑤倒也不拆穿她,反倒是順著她的意思,裝出一副相信還不懷疑的模樣點了點頭,也無需紀韻瑤多言了。
“素白玉”三字就已十分詳細地道出了那簪子的特別之處,丞相府裡就是一普通丫鬟都早已不戴這素白玉的簪子了,若是見到一符合條件的,那定然就是紀韻瑤要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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