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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滿腦子都是這句話在嗡嗡嗡回想。

到醫院的這段路程雖然很短，但極為難熬，進了醫院後，齊子玲就火速被送進了急救間，無關的人便都等在外面，暖暖縮成一團窩在腳落裡，臉色灰暗，溫以宸伸手，把她摟在懷裡。輕撫著她的頭髮。

似乎過了半個小時時間，暖暖只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急救室的燈終於熄了，醫生健步走了出來。

暖暖連忙從boss懷裡跳起來，站起來，聲音急切的問道：“請問醫生，她有沒有事？”

醫生專業化的口吻回道：“小腿粉碎性骨折，裡面的碎片要及時取出，通知家長安排住院，得馬上準備手術。”

暖暖只覺得腦子裡悶悶的，望著躺在病床上的不住呼痛的齊子玲，心情更是沉悶。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還是溫以宸冷靜的回問了一句：“如果要做手術，做手術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術後有沒有後遺症。”

醫生皺了皺眉：“這個我們目前也不能確定，不過我們會盡全力接骨，至於術後的後遺症，只怕就算成功後她以後走路也會有點問題。”

醫生說完便搖搖頭走了，一邊走一邊嘆：“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不拿安全當回事。拿命在玩……”

術後走路會有問題，跛子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以後會成為跛子……

而且還是拜她所賜！

轟地一下，暖明只覺得腦子裡似乎被雷給轟成了灰，轟完之後，似乎有什麼從腦子裡炸了開來。

“啊……”暖暖雙手痛苦抱頭，只覺得腳部發軟，瞬間跌到地上。

都是她，都是她老是闖禍，玩什麼就得意忘形，只顧自己開心，不僅害了自己，更是害了別人。Boss先前要她別玩了她也不聽。她這個罪魅禍首，她要怎麼跟子玲交待，跟她的家人交待。

“暖暖，暖暖，你怎麼了……”boss沒料到暖暖的病說發作就發作，焦急的把她抱起來。

“頭痛……痛……”暖暖痛苦的抱著頭，咬著嘴唇。

“頭又痛了。”溫以宸暗道不好，連忙抱起她，坐到邊上的位子上替她輕揉著，一邊大聲喊來了醫生：“她頭疼發作，幫忙看看……”

乾淨的病房裡，白晰的被子純白無暇。暖暖在醫生的安排下輸了一些鎮定劑睡熟了後，溫以宸憐惜的看了她一會兒，幫她蓋好被子，這才輕輕的合好了門，出了門，張芊和趙敏敏都還守在齊子玲的病床前，三個人正小聲說著什麼，齊子玲一張小臉掩在白被子底下，臉上滾落著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

溫以宸冷冷注視了她涼久，視線轉過她，停在另外兩人身上，平靜的道：“你們兩人出來一下。”

他說這話時，是平日裡上位者發號施令時的語氣，氣質表露無形，所有人竟然被他的氣質折服，便也乖乖的跟著他走了出去。

病床上，齊子玲的眼神閃過一抹慌亂。

安靜而沉悶如水的走廊上，充斥著消毒水味和冰冷的燈光，溫以宸的眼神對那燈光更冷，更亮，他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欄杆，眼睛掃視一遍兩人，靜靜問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往那邊衝？”

他的眼神平靜卻凌利，似乎能穿透人的心，趙敏敏對他的眼神招架不處，眼神四處閃躲著道：“你你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張芊也跟著道：“是啊，我當時和敏敏正在邊上一起溜著玩，等知道出事的時候玲子已經坐在地上哭了。”

“千真萬確？”

“真的。”

“沒錯。”加重語氣保證。

“你們都是同學，就是交情好，也沒必要幫著哪一個陷害另一個。說實話才能不違背做人的本心。”溫以宸冷冷一笑，眼神凌歷深幽：“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所說千真萬確？”

空中的溫度似乎都降似了幾分，兩人在這種威壓下只覺得心裡似乎都籠罩上了一層沉沉的暗影，心中不約而同的符給一個念頭，這個男的是什麼人，明明看起來溫和無害，卻偏偏給人一種凌利可怖的感覺。

“我確定。”張芊說這話時只覺得嘴唇都在發顫。

溫以宸把眼神移向趙敏敏。

趙敏敏嚥了咽口水，也強自震定道：“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說完後，走廊一時都沒有人出聲，溫以宸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再問，甚至也沒在再看兩人一眼，只是轉身往暖暖的病房走去。

張芊和趙敏敏在他走遠後，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