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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感覺自己再也喝不下去了,身子沉重沉重的向上浮去,視線開始模糊不清,雙手已經癱軟下來。
迷糊中,我感覺到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將我狠命狠命的朝一個地方拽。基於求生的本能,我已經癱軟的手伸了過去,抓住一個不知道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打死都不鬆手了。
耳邊有人胡亂的叫喊著,身邊的河水劇烈的顫動起來,感覺卻來的那麼的遙遠,像是隔了萬水千山一樣。
五(3)
等我恢復意識以後,看到自己躺在用來洗衣服的大石板上,頭頂上是已經偏西的太陽,以及被午後陽光照耀的美麗非凡的火燒雲。
石板上條條道道的,睡得人渾身痠疼,我第一的反應就是先站起來,可是剛躬起腿就感覺到被火燎過的疼痛從腳脖子那裡傳來,生鮮生鮮的。小A,石楠,陳穎,全都不見了,我看看順流而下的河水,欲哭無淚的,他們別不是都給沖走了吧,可貌似這水還沒到洪水氾濫的時期,而他們也不至於就這麼倒黴,況且連我這旱鴨子也僅僅只是扭傷了腳脖子而已。
站不起來,我就嘗試著挪個方向,好讓身體能好受點。
於是半坐著將背靠在河岸上望著石拱橋上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分析著車型和牌號,以此打發著無聊的時間,卻也不怎麼著急。
時間就在這百無聊賴中磨磨蹭蹭的躲了過去,橋上一陣嗡鳴,小A的機車停靠在欄杆上。而後,是小A熟悉的身影,他從後備箱裡取出三四個白色塑膠袋對著我揚了揚,從橋上喊著:“你醒了啊——!”
我說:“小A,你先下來,這樣我沒力氣喊。”
小A蹭蹭蹭的提著塑膠袋就下來了,到了我跟前,袋子往石板上一放,一屁股坐了下來。他說:“我還以為你得過一會才醒呢,沒想到這麼快啊。”
“你以為我是豬,就剩下睡了。”我嘟囔著,用手翻了翻塑膠袋,看裝著什麼。
“這倒沒有,你沒豬可愛。”小A一臉欠揍的樣子,他伸了伸懶腰同樣靠在河岸的石頭上,很是寫意。河風從對面緩慢的吹來,很是涼爽,吹在我和小A的頭髮上,髮絲舞動,劉海飛揚。
“石楠陳穎他們倆呢?”我裝成毫不在意的問到,其實心裡早就想知道的要死。
“能怎麼著,都給送到醫院去了。”小A不痛不癢的說道。
“石楠那傢伙能聽話?搞笑的吧。”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小A突然很是鄭重的看著我,一臉的嚴肅,他說:“我說許景宇,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純粹就是個花瓶當擺設的啊?”
我突然不知道怎麼答話,說他是花瓶吧,可人家花瓶一般都是長的好看放在家裡長面子的,他小A也就算是個白面書生怎麼都上不了檯面;可若是不說吧,他連當個擺設的資格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憐。
我猶豫在說與不說之間,心裡糾結的要死。這就好比是一個天平,這邊放著蘋果,那邊放著葡萄,然後家長過來說,你只能拿重量比較輕的,把重的讓給兄弟姊妹。可是,你既想要蘋果,又想要葡萄。所以,既希望蘋果重於葡萄又希望葡萄重於蘋果的矛盾心理。而往往聰明的人則會選擇二者都拿上一些,這樣每個人都可以嚐到新鮮的水果。
可是,我不是聰明人,所以對於小A這模稜兩可的問題真是絞盡了腦汁,直弄得臉紅脖子粗,卻也還是回答不了,怎麼都怕得罪人。
小A看著我糾結在一起快要成堆的眉毛呼哧一聲笑了,他說:“好了,不為難你了。這個袋子是你今天的晚餐,那個袋子是從藥店買的紅花油,怎麼,先吃飯還是先抹油?”
飯香味從塑膠袋裡飄了出來,更顯得我飢腸轆轆吐光了所有一切的胃。我直接從袋子裡拿出飯盒,掰開一次性筷子,就地吃了起來,興許是餓的慌了,一筷子下去就塞滿了整個嘴巴,腮幫子鼓得圓圓的,牙齒一上一下,嚼得不亦樂乎,整一個餓死鬼投胎的傻樣,直看得小A那是目瞪口呆。
“怎麼你沒吃麼?”我邊嚼邊問,聲音混合著飯菜,不清不楚的。
小A忙搖頭,過了一會他又說道:“我就是想問你,你們女生吃東西都這麼不斯文麼?”他問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手扶在石頭上,像是一有什麼不對勁就快如閃電的飛奔而去。
我嚥下了嘴裡的飯菜,端著盒子,從上到下將小A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直看得他是汗毛豎立,冷汗直流,我問:“你說的你們指的是誰?”
“還能有誰,自然是你和陳穎了唄。”
我笑道:“陳穎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