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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惡相。
林曉身子一抬,手一揮,嘴裡喊道:“搞定,收工。”說完蹦蹦跳跳進了公寓樓,順便對著一樓傳達室的樓管阿姨拋了個媚眼,扔我一個在這黑漆漆的夜裡,兩棟公寓樓之間到顯得更加空曠了。
一道燈光掃過,我抬頭,看到蕭齊穿著恤衫趴在陽臺上,手裡握著一個手電筒,墨綠色的外殼,光線正是從那裡射了下來,微微弱弱,恍恍惚惚。
我支吾著說:“林曉剛上去。”
他說:“我看到了。”
“幫你叫她下來?”
“不用。”
“那……我也上去了?”
“恩。”
。。。。。。
我急忙進了女生公寓,不知為何,總感覺身後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弄得我渾身上下忐忑不安,只想迅速脫離。
應該說,我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蕭齊,他越是冷漠、安靜,越讓我無法捉摸。我希望他恢復到以前嘻嘻哈哈,一副痞子無賴的小流氓樣,至少,那樣的他對於我來說是最為熟悉的,那樣的他帶給我一種安心,不會讓我如此恍惚。
不知不覺中,一道鴻溝出現在我們之間,我和他都在慢慢地改變,一點一點,直至面目全非。
五年級的時候,學校流行起來男生給女生送情書,我們班男生多,女生少,俗稱狼多肉少。於是,女生便成了珍稀動物,一個個頭腦上貼著一級保護的商標。我雖是個假小子,卻也收到了不少。
當時蕭齊在一班,他不知道從誰那知道我一抽屜信件時,直接從他們班跑到我們班,將我抽屜裡所有的信件通通用打火機點燃,並且在黑板報上寫著“許景宇是我老婆”七個大字。向全班男生警告。
當時就有人直接告訴了老班。老班一副氣勢洶洶之態從辦公室移駕過來,看到一地的黑色紙灰,像警察找到了證據一樣面色黝黑,拎起蕭齊的領子,一段長篇大論教育之後,逼著他寫檢討,同時在大會上點名批評。
我們兩個因為這件事被同學笑話了很長時間,很多小孩子直接在我面前說我是蕭齊的童養媳,那個時候我年少氣盛,容不得別人說我半字,自然打了不少架,更因為此次事件,連著好幾個禮拜不理蕭齊,直到他信誓旦旦向我保證再也不做這種出格之事才罷休。
現在回想起來,明明那麼幼稚好笑,我卻半點都笑不出來。
那是蕭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當著那麼多人面前說喜歡我,我沒有當真,我想,當時的他也沒有當真。
但命運總是那麼的奇妙,於是沿著它預想的軌跡慢慢地走近,再走近,將我們緊緊地圈在一起,彼此之間互相折磨。
樓梯上的感應燈散發出昏黃的燈光,我站在窗戶前,看到蕭齊手握手電筒依舊趴在窗戶上,眼睛望著黑暗未知的角落,彷彿要永遠停留下去一樣。
夜晚的涼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黑暗中,那黑色的眼眸如同星空般閃閃發亮。
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實驗樓畫室裡的那副荷花,在黑夜中無聲的綻放,悠遠而雋永。
作者有話要說:全世界離子會盡最快的速度先完結吧,畢竟這篇文的大概構思已經成型。本人主要還是想表達一種思想,那就是:就算我們如何的艱難困苦,也要微笑著堅持走下去。
加油,各位JM們
九(2)
女子高中籃球聯誼賽的日子越來越近,林曉兩天一個簡訊、三天一個電話的催我,問有沒有拿到VIP票。
我一陣支吾希望搪塞過去。
話說,自從那天之後,我一直怕見葉闌,連著好幾天沒去繪畫室晃盪,畫畫手法都生疏了不少,更別說問陳穎要票,壓根就不知道她在不在。林曉在電話裡放下狠話,她說:“許景宇,如果星期五晚上你還沒有把票送到我面前,我不介意更多人知道你小時候那些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蹟。”她說的時候磨著牙齒,那感覺就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了一般。我心裡一個咯噔,就想罵娘,她和蕭齊還真不愧是冤家,每次都喜歡拿我小時候的糗事說事,欲哭無淚,就覺得這種被人赤‘裸‘裸威脅的日子何時才是個盡頭。
掛了林曉電話,翻開通訊錄找到陳穎的,一個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半天沒人接,心道,不會出什麼事吧,我掛了繼續撥,直到第八個還是第九個的時候,電話總算通了。我剛喂了一聲,一個很粗暴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你還有完沒完?!說了陳穎不在,再打電話過來……”電話被打斷了,貌似是陳穎在叫“媽”,之後電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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