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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喜歡他，怎麼？你不是嗎？”木陽朗聲說。

“我……”卓琪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她也喜歡啊，可是‘喜歡’這兩個字說出口竟是這麼難。從前的峒睻不要說是喜歡，就算讓她露出一個笑容都很難，如今倒是說得這般雲淡風輕。

“為什麼說不出口？是不敢，還是不夠喜歡？”木陽笑了，壓在心頭的心事終於吐露了，雖然是說給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這也沒關係，只是再死之前一定要讓嚴九慎知道，有這一回事。

卓琪被問得啞口無言，突然憎恨起來，從前是，現在也是，總是被峒睻輕易地說中要害，這口氣她再也不想忍了。

卓琪開啟了保險，下定決心，手卻不停的戰抖起來。

木陽順從的閉上雙眼。

“一定要開槍嗎？”嚴九慎笑問，也從口袋裡掏出槍。

“你要殺我？”

搖頭，嚴九慎拭了拭槍口，然後對準自己的腦袋“我自殺。”

“你…。”

“不行！你別這樣，你先放下槍！”木陽大聲呼喊著，眼裡的淚像斷線的珠子，成串滑落。

“為什麼不行？你能死，我就不能？”嚴九慎又把槍口推進了一點，在太陽穴上印出一個圈。

“我不想死啊，可是我沒辦法，你能活，就得活著！”

木陽笨拙的想說服他放下槍，嚴九慎卻毫不理會。只是顧著說自己想說的話。

“我。。恐怕習慣了，你在身邊的日子，沒有你…。。算了，我還是死吧。”

“嚴九慎”卓琪咬著下唇吐出這三個字。

“恩？”

“非得這樣嗎？”

嚴九慎笑而不答“你先開槍，還是我先來？”

卓琪哼聲笑了，笑的是那麼無奈，好像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個局外人“你贏了”她放下槍，示意幾個手下一起離開。

走到嚴九慎身邊時，她驀地停住“今天就算了，但是我告訴你，你保護不了她，我是遲早會讓你知道，你們…不適合。”

第二十七章

“沒事麼？有沒有哪受傷？”

“沒事，我哪都沒傷著”

“還說沒有”嚴九慎捧起木陽的雙手，手腕處被繩子勒的血肉模糊，拿起桌上的藥棉輕輕的擦拭。

“哎呀，這點小傷算事嗎？不算啊。”

嚴九慎哼笑“你說你死都不怕，還掙巴什麼，勒成這樣。”

木陽一臉不服氣“還不都是你，我一開始哪知道自己會死，當然要掙扎了，要沒你，我也死不了。”

“你現在死了？”

“是啊，我死了，死在情敵手裡！”

嚴九慎手裡的動作驀地停下。木陽以為他惱羞成怒了。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哈哈！”

“是麼？‘喜歡我’也是玩笑？”

“那個…。。你…你希望是玩笑麼？”木陽是個聰明人，她不想否認，那不是她的心聲，也不想承認，怕的是在愛情這條起跑線上，會輸給對方。

嚴九慎站起身，走到陽臺“如果我說不希望，我們能走到最後嗎？”

“為什麼不能？”

“呵，因為我不知道哪天會離開你，說不定明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