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希波塞娜(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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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張揚的復甦...隱匿自己的蹤跡，這不像是那些沉睡前本就已經臨近意識殘缺的古王...按理來它們甦醒的第一件事必然會是遵於本能進行毀滅，以此從中恢復自己的力量和對抗殘缺意識被侵蝕的瘋狂...為什麼它會選擇做出這種舉動？”麥格無論怎麼設想都一時無法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就那般眉頭緊皺的沉默了片刻，好一會才再度開口道：

“那你們有從那些微弱的魔質反應裡確認那是哪一個古王嗎？”

東方肅早有準備的應答到：“我們採取了很多方式與過去古王們留下的痕跡進行了對比，結合那些遺蹟和古籍裡的資訊，我們認為它應該是掌控洋流之力的水王希波塞娜。”

“希波塞娜...她在魔質起源的眾神傳裡是和人魚一樣擁有美麗歌喉的古王...據她是六王裡唯二的女性之一，明明是怪物卻好似魔鬼那般擅長蠱惑人心，她的歌聲是治癒人心的甘露也是奪人性命的武器...”麥格下意識地就回憶起自己曾經在古籍中看到的有關於希波塞娜的傳，忽而又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

“聽起來她像個心狠手辣的美少女，讓人有種衝鋒陷陣去殺她也是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感覺...”麥格那般帶著玩笑意味著這樣的話，又重新靠回了轉椅的椅背上，以一隻腳為支點緩緩旋轉著轉椅。

“或許她已經以不完全的狀態甦醒了...”麥格的目光落向了身後的落地窗外，繼續如同自言自語般道，“感覺希波塞娜的復甦很蹊蹺...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力量刻意將她隱藏了起來，所以才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化...可是能夠影響古王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呢？”

“還是這一切真的都只是它們陷入沉眠之前就已經布好的局？它們既然會想著重新在這個世界上覆蘇，也就必然有奪回自己權柄的打算，所以希波塞娜才會以這種特殊的狀況甦醒嗎？雖然其實這也是適合她的甦醒方式...呵呵，畢竟有古籍記載她是並不好戰的古王。”

東方肅沉默了一會，接上話道：“但她還是古王，記載裡還她用歌聲奪人性命塗炭生靈，她只是不喜歡大規模的戰爭，但本性仍舊是殘暴的，畢竟在她的眼裡其他生靈的性命不過只是玩具。”

“而且我們有關於古王的資料記載實在是太過有限...我們瞭解的它們都不夠完整，猜測不出它們真正的性情和意圖，如今她下落不明，對我們而言並不是好訊息。”

“壞訊息也不止這麼一兩件不是麼？”麥格挑了挑眉頭，“誰知道這世上還有多少災難在暗流中醞釀湧動呢？像我們這種直面世界暗面的人就該學會習慣這些東西。”

“而且希波塞娜從三年前復甦到現在中途沒有額外的動靜...卻唯獨在那次風王討伐戰中出現...這對我們而言本身就是很有意義的資訊。”麥格到這裡忽然從轉椅上站起，背對東方肅邁步走向了那面落地窗，看著窗外被雪景朦朧聊夜色輕笑，從自己胸前的夾層裡抽出了一支菸來。

“你沒有發現嗎？古王之間似乎有一種相互吸引聚合的本能。”

“當初特頓瑞斯進入最初復甦狀態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捎拖了殘識尋找雷王的氣息，不僅如此它還想方設法的想要引誘司徒夜深靠近它的沉睡之地。”

“而一直沒有暴露氣息的希波塞娜又為何出現在那片海域？因為那裡有一場涉及風王和雷王的鬥爭。我們所擁有的那些資料裡，很多內容也提過古王之間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聯絡。”

東方肅被麥格一語道醒，後知後覺的開口：“所以其實我們沒有必要特意去尋找希波塞娜的蹤跡？”

“沒錯。”麥格將抽出的那根香菸夾放進嘴裡，抬手用打火機點燃了香菸，“因為司徒夜深本身除了是毀滅古王的武器以外，還是吸引古王最好的誘餌。”

“他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寶貴工具...”東方肅不由有些唏噓。

“他可是司徒玥留給我們的最好的禮物。”麥格著嘴角又上揚了幾分，抬手夾住那支香菸吞吐出一口煙雲。

“如果能夠找到希波塞娜，她特殊的狀態或許會成為我們研究古王的很好材料。”

東方肅看著麥格那張帶著嘲諷之意的笑臉，沒有再接話。

他知道麥格雖然臉上有笑意，但是其實對方心情並不好，因為麥格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想抽菸。

但是對於麥格那種一直自己的責任和本心間掙扎的人來，他大概也早就已經習慣了帶著笑意出自己最痛恨的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