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燕無情有氣無力的道。

“有，上好的花雕！”

海棠小心翼翼的看一下他的臉色，心裡暗想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因為如果蕭祤或者燕無情一進門便問有沒有酒的話，那畢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燕無情此刻的臉色如此難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她嘆了口氣，把酒搬來，給他倒上。

燕無情接過酒，一仰脖，一飲而盡，定定的看她，“為何情傷？為誰情傷？”

海棠黯然一笑。

燕無情瞭然：“可是木頭？”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海棠不語，神色間掩不住的寥落。

見她終於預設，燕無情長嘆一聲，抱起酒罈子直往嘴裡灌。

海棠驚疑的看他，卻不敢阻止。

“自古多情空餘恨，徒留青冢向黃昏！“燕無情仰天長嘆，一派落寞。

“無情，你——”海棠終於忍不住。

“海棠，無情未必真無情啊！”燕無情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目光中充滿了痛楚。

“我不懂！”海棠故意搖頭，“你弄痛了我！”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燕無情的心思，但她寧願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燕無情無奈的鬆開她的手，目光依舊熾熱。

“不，你懂！”他固執的道：“你冰雪聰明，又如何不知？

海棠，為什麼你不曾在意過我？

你可知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

為什麼，你卻從來都不好好的看我一眼呢？”

終於還是捅破這層窗戶紙了！“無情，你——”

她後退兩步，故作鎮定，“無情，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燕無情喟然長嘆，“海棠，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

我想的，我盼的，我念的，我記掛著的，是你，一直是你！你懂嗎？”

“可是，可是——”她一時語塞，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燕無情苦笑，“可是，你想的，你念的，你盼的，你記掛的，一直是木頭，對嗎？”

海棠歉疚的看著他，低低的道：“對不起無情，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看待，甚至是大哥看待！

我沒想到你會喜歡我，我，很抱歉，對不起！”

燕無情抱起酒罈子對著喉嚨猛灌一氣，然後，他重重的將酒罈子放在桌子上，滿面痛楚的道：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而不是我？我才是那個真正愛你的人呀……”

海棠淚流滿面：“對不起！對不起！”

她伸手抹去腮邊的淚滴，心碎的搖頭，“我也想是你呀！

自古多情空餘恨

可是，情已生根，你叫我如何將它們連根拔起？

你叫我如何能停止對他的思念？

情意深重，如何再移情於他人？

明知他心裡沒有我，我也想把他的影子從我的心中剔除，可是，可是……”

她哽咽得語不成聲。

如果，她早知道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多痛苦多難受，她會選擇不愛他！

可是，曾幾何時，蕭祤的一舉一動早已悄悄的進駐了她的心裡，她的眼裡，她的世界裡！

無可自拔，無藥可救！

但是，蕭祤一直都把她當作親妹妹看待，當作一個可以吐苦水的知己看待，而從未愛過她！

她苦惱，她彷徨，她無助，可是又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表白出來，

無數個夜晚裡，她只能擁被暗泣，忍受著相思的折磨，

只有強擦眼淚，強顏歡笑的面對這一切，把痛楚深深的埋在心裡！

她終於受夠了！

燕無情被海棠一番剖心的表白給震呆了，“砰”的一聲，酒罈被他不知不覺中震得粉碎，

酒灑了一地，瓷片劃破了手心，鮮血從手掌心裡緩緩的流了出來。

他仰天長嘯，“木頭，你何其有幸，竟蒙如此佳人厚愛！

可是，你又何其不幸，竟然，會遭受這樣的致命一擊……”

“你說什麼？”海棠不相信的睜大了淚眼婆娑的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無情，你剛才說什麼？蕭大哥到底怎麼了？他怎麼了？”

“海棠！”燕無情俊美的臉痛苦的扭曲著，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哽塞了，

“木頭他，中了七日斷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