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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你喜歡海邊。大海很漂亮,你離開後的那一年,忽然衝上岸邊一個很漂亮的海螺,我想你一定會喜歡,我將它放在你的房間了。回家後,一切都和從前一樣。”他溫柔的聲音繼續在她的耳邊響起,但她卻不敢動,依舊裝著睡。
她知道,她曾見過那個海螺了,那個地方,真的一點也不變。而他,始終記得她曾說過的話。
凡為什麼要那麼好?那麼讓她無法忘懷?
只是當時已惘然第十六章有些動容
一樓的客廳,大擺鍾來回晃著,有頻率地打著節奏,風肆虐地颳著,似乎要把這座小木屋摧毀才甘心。
他像驕傲的獅子用沉默代替嘶吼,孤獨的王者一旦背過身去,離開了臣服之眾的視線,他便只是一隻驕傲的,卻不再英姿勃發的王,獅子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老了的,就像王者不會承認自己失去了冷厲的鎧甲般,孤獨的王者唯有枕藉夜的深沉去醞釀受傷的情愫。冰冷的眼眸裡,那種驕傲和自負是濃烈的褐色。一記趔趄,一疤棘痕,都傷得刻骨,撰寫著爊熱。
024點燃了一支菸,他清冷的身影投沒入沙發中,隱入昏暗中,眼眸裡,淡得濃烈。
他眯了眯眼,神情淡漠,讓人無法猜透,他深不可測,深得連自己都看不清了。
自負的024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眼裡,竟然可以沒有他。無論是讓人崇拜還是讓人忌憚,甚至是痛恨,驕傲的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自己竟是如此可悲。
他是沒有心的,他是沒有所在乎的,他唯一信仰的,就是實力。只是這個信條,似乎失去了作用,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因為那張悲慼的臉兒同情她,他的那個舉動,很可笑,不是嗎?他在做什麼?成全,還是仁慈,亦或是認輸?
“為什麼成全,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一聲成熟,柔軟的女聲響起,女子向他走來,成熟的韻味是讓人著迷的,她毫不忌諱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遞給024一杯酒,024卻絲毫不動容,挑起唇,嘲諷地輕笑,將手裡的煙丟進女子遞上的酒杯中。
女子輕輕一笑,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頭兒還是這般冷淡呢。”
024微微眯了眯眼睛,在舔傷口的獅子,也畢竟是獅子。
“你倒是對這裡發生的事瞭如指掌。”024淡淡說著,口氣裡卻沒有任何出乎意料的意思,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他的指尖。
女子微微一笑,那張充滿韻味的女性的臉,此刻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種叫做“痴迷”的東西:“這是我的小窩,自然是瞭如指掌的了。”
024挑唇輕笑,懶懶地抬起眼,看向那座來回搖擺的大擺鍾:“這個東西,讓我反感。就像你。”
這個鬼魅一樣捉摸不定的男人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調侃,卻莫名的讓人感到寒冷和危機。
女子溫柔的笑著:“是十一的錯了,十一不應該用這個東西窺視頭兒的舉動。”,這個自稱十一的女子順從地道歉,外套下,竟然滑出一隻槍,打中了玻璃屏下裸露的齒輪,鐘擺慣性晃了晃,便停止了運作。
那一槍,沒有發出任何劇烈的響聲。
“什麼時候回國的。”024漫不經心的問著。
“一個禮拜。”十一笑著:“頭兒從來不碰樂器的,這一回是因為那個女人,所以才破例的嗎?”十一依舊笑著,卻滿含深意:“我們從小一起在訓練營長大,頭兒卻從來不曾答應過我演奏一次呢,這一回,還真是讓人意外。”
024皺了皺眉,相比十一的陶醉於回憶,024卻是不愉快地冷然著臉:“一起長大?”他不屑地輕笑著:“你以為,我還是孫教官的學生嗎,孫小姐。”他的自負和驕傲,讓他厭惡在地獄裡的那些童年,包括厭惡那裡的人。只是很多年以後,他竟成了地獄的主人,所以,他所厭惡的,是不是也包括自己?
十一的面色微微一變,她從小對他的仰慕,他是知道的,可是為什麼,她的忠誠得到的卻只是他的漠視。
“你是一隻養不熟的狼。”024嘲諷地笑著,站起身,漠然地向前走去。
“頭兒。”十一站起身,那張成熟嫵媚的臉輕輕一笑:“對於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如果再死一次,組織應該不會追究我的責任吧。”
024皺起了眉頭,氣氛一下子寒冷了下來:“你在威脅我?”
“不是的。”十一上前幾步,高跟鞋敲擊的聲音在這個壓抑的空間裡,格外清晰:“十一聽說,啟和蘇染塵在飛往中東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