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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鬆,紙張飄然落地,我呆愣了一會,猛得警醒,“瞳兒快,看看包裹裡有沒有信件之類的東西。”
瞳兒見了我的緊張也是一愣,轉了頭去拎那包裹,我搶上一步仔細的翻找,手指抖了半天,終於在那包裹的最底層發現了一封信箋。
展開信紙,只有寥寥的幾行字:我的小鳳,你自由的飛吧,不要再回來,珍重。
猛得開啟車門,立於賓士的車上,我握了一把長劍架於駕車人的頸側,一個勁裝侍衛服的年輕人,一身幹練,一看便知功夫不錯。
見我架於他頸上的劍身,他毫不變色,只是放緩了車速使馬車行駛的更加平穩。
我說:“撥轉馬頭,回去。”
他頭也不轉,“少主,外面風大,您還是進去的好。”
我一怒,劍身微斜,那人頸上登時見血,我說:“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想讓我殺你?”
“主人說了,少主仁善,從不會濫殺無辜,小人遵從主人的命令,必將少主安全送到歸處。”
看到他的固執,我低頭略一沉思,劈手向那人頸間砍去,你不願違背若塵的命令,那麼把你打昏便不算違背了吧。
抓了那人軟倒的身體扔入車中讓瞳兒照看,我撥轉馬頭,高高的揚起馬鞭。
雖然沒有駕車的經驗,但是,我咬咬牙,豁出去了,鞭梢呼哨一聲,刷的落下……
馬兒嘶鳴一聲,高高的揚起前蹄,拔足狂奔。
緊趕了兩個時辰,方回到白府,遠遠的看見白府門前密密的圍了一群人,我駕車直闖而入,在堪堪到眾人面前時停下。
我握了馬鞭氣喘吁吁,拿眼掃向眾人,四周忽然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身後的車門啪的開啟,瞳兒趴著探出半個身子不停乾嘔,“我的天啊,要老命……”還未說完,立刻卡殼。
我能感覺到瞳兒吃驚的吸氣聲,然後慢慢的放緩,瞳兒小心翼翼的來拽我的褲腳。
我一動不動的立在車轅,衣襬獵獵的飛舞,凜然的看著前方。
白府門前黑壓壓的一片,侍從僕眾滿滿的跪了一地,周圍一排排林立的侍衛將白府團團的包圍。
白若塵立在人群之中,白衣勝雪,手持三尺青鋒,穩穩的端於頸前,頸上一道紅痕,劍身有細細的血流慢慢的流過,滑落於手指之間,染紅了袍袖。
眼中的那絲絕然在看到我的目光時轟然瓦解。
不覺的抬手,青鋒落地,噹啷一聲,周圍的侍衛像是突然的覺醒,領頭的一人當先,然後眾人齊齊的向我跪拜。
“天佑吾王,鳳後歸來,長福永壽。”
我扔了那馬鞭,看若塵一眼,然後垂眼看向地上的侍衛統領,“我還不是鳳後,你們不用跪我。”
侍衛恭謹的叩頭,劍垂於地,“吾王已昭告天下,鳳後魅君,與王攜手,共治天下,願天下太平,王與後永壽。”
吸一口氣,我嘆息一聲,“你們都回去吧,我之過錯,與白族無關,轉告吾王,隔日之封后大典,魅顏不會再逃。”
“諾。”
華麗的鳳玉冠,挽於髮間,後邊綴了長長的珍珠鏈,披散於肩。長髮被高高的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我穿著金鏽鳳羽的禮服,曾重交疊的衣衫,一層一層。
腰間鑲滿細玉,袍間綴滿寶石,長長的衣襬拖地,銀白花繡的滾邊,額間是精心描繪的金色翎羽。
火紅的吉服,襯著鏡中的少年,春色無邊,嫵媚嬌妍。
我望著鏡中身後的若塵,相對無言。
若塵頸間纏著厚厚的白布,眼神有一種濃重的悲哀,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終於嘆息一聲,上前挽住我的手,蹲於我身前,將我的手放於頰間摩挲。
他仰首看著我,“顏兒,對不起。”
我看著鏡中自己面無表情的臉,然後垂了眼簾,看向若塵的眼,“對不起什麼?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顏兒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這樣又有何不妥?你不是差點為我而死嗎?死很偉大是不是?”
“顏兒……”
我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聲音拔高,“放我離開,想用自己的一死來替全族頂罪,然後讓我揹負害人的罪孽,用你的命來換取自身的自由,過完這悔恨自責的後半生是不是?”
我說:“你的命好不值錢。”
若塵緊緊的抱住我的腿,將臉埋於我的膝間,“顏兒,對不起,不會這樣了,是我自私了,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