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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嗎?今天怎麼了?”
我看著那個方向,“我只是想問問。”
“現在是午時,陛下這個時間應該在用膳吧。”
我說:“奧。”大概跟那個鸞君在一起吧。
“殿下,要不要奴才去只會陛下一聲,說您鳳體有癢,您如果想見他,陛下不會這麼絕情。”
我擺擺手,“不用,我只是想問問。”只是,想問問而已。
知道他是活的,好好的在那裡,沒有受傷的,便好。如此,我便安心。
遊神了一個下午,看了會兒書,覺著皆沒興致。我總是不住的去想起夢裡那個身影。
夜裡更深露重,我再次發夢,今次與上次不同,我沒有浮在半空飄,腳踏實地的踩在地板。
還是那間牢房,房內空空,月華如破敗的木偶,暈在那堆枯草之上。指尖滿是抓破的血痕,衣不蔽體,□的兩腿之間,有大灘乾枯凝固的血跡。
我攥攥手指,覺著指尖抖得厲害,手指竟無法合攏。
我慢慢的走過去,手指輕輕的放在他平坦的小腹,我知道,這裡的孩子,沒有了。
我不敢去碰他滿身的傷口,怕弄疼他,只得脫了外褂,披在他身上,然後小心的把他抱起,靠入懷中。
做完了這些,我才覺能喘一口氣。
摸著那毫無生氣的臉,覺著心中大慟。
一滴淚水滴在他臉上,漾開一朵水花,濺溼了他的睫毛。那睫羽輕眨,慢慢的張了開來。
月華看著我淡淡一笑,“鸞兒,你來了啊! ”
我捏住他的手,看他皺眉,才知道自己捏的重了,我說:“月華,我來晚了。”
月華看我一眼,慢慢的看向虛空中的一點,他說:“鸞兒,剛剛我做了個夢。夢到咱們的寶寶來跟我告別,他說他要走了,不能再做我們的孩子了。”
“我說你回來啊,爹爹要你的。可他搖頭,還是走了。小小的身影,就那樣慢慢的消失了,抓都抓不住,我甚至沒能抱他一下。”
月華眼角的淚滴無聲的滑落,“鸞兒,寶寶是不是沒有了?”
我張了張口,難受的說不出話,深吸一口氣,才略微能開口。我說:“哪有,寶寶好好的在呢,我剛剛還摸到他在你肚子裡動,現在他睡著了,所以很安靜。”
嘴唇哆嗦了半天,中間哽的停頓了幾次,才把這話說完。
我使勁的咬唇,防止自己哭出聲,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月華眼角的淚早已打溼了我的衫,他閉了閉眼,輕輕的念道,“寶寶,不要走啊,我們的寶寶啊…… ”
我舉袖為他擦淚,他卻突然推開我,踉蹌的站起,閉了眼睛,仰天長嘯,痛苦的嘶號,直到喉嚨嘶啞。
卻在這時,嘶聲噶然而止,他周身的氣場開始變化,三面環牆的牢房,突然颳起一股狂風,風中有龍嘯之聲。
牢房的木欄寸寸的碎裂,狂風捲了枯草與木屑在他身周流轉。
我看著那髮絲飛揚,月華的眼眸慢慢的變成紅色,深深的血紅。那眼中慢慢的開始失去溫度,開始變得癲狂。
耳邊響起月華曾經的話語,他說:“鸞兒,如果有一天,我們受不了這世事的倫常,(炫)經(書)歷(網)的苦難太多,以至於突破了神與魔之間那道微弱的界限。不管你我之間,是誰癲狂成魔,在對方成魔的一剎那,一定要親手的殺死他。”
“殺死他,殺死他…… ”無數的迴音在耳邊迴響,我使勁的捂住耳朵……
待得再次龍嘯響起,我看著那巨大的金龍幻影慢慢的變成烏黑的顏色,腦中猛得一痛。
鬼使神差的,我手指結印,交叉變換花形的手勢,清嘯一聲,飛身向那癲狂的人兒點去。
在堪堪停在他腦際時,我驟然清醒,看著那還有一絲理智的眼,身體像不受控制,我一指點向他的記憶之海,將那些記憶點破。
我看著他記憶的片段消失在自己手心,卻覺仍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這是當初前世鳳鸞的選擇,我只是附在他身上,重複了一遍他當初所做的事,重複了一遍當初那段記憶。
但是,我卻覺心裡疼痛的無以附加。
我接住那傾倒的身體,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眼中現出一片迷茫。他說:“你是誰?”
我猛得睜眼,汗溼衣襟,額上掛滿水跡,擦擦額上的汗珠,我掀被而起,外面早已日頭高照。
沐浴更衣,用了餐點,小侍帶了太醫來請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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