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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搖搖頭,這笨蛇,也不管是什麼藥,安胎的,它能喝嗎?真是,剛想把它從手腕上扒下來,它卻頭一昂,猛得一個激靈,十分警覺的樣子,居然一垂頭撞向我手中的藥碗。
我一驚,一個沒拿穩,藥碗便被小綠撞落在地。
看小綠一副兇惡的樣子往前躥,居然衝著小侍嘶嘶的叫,我在它撲上小侍之前一把抓住它,小侍嚇得尖叫一聲,急吼吼的向後退了一大步,滿臉的惶恐。
我好笑的按住小綠掙扎的身體,吃不到夏草,這小胖蛇居然淘氣的給我把碗摔掉,夏草混合了多種草藥熬出來的藥汁,想要聞到草味兒當然也難,你聞不到味兒就給我摔碗,自己不喝也不讓我喝,這是越來越欠教育。
我剛想斥它兩句,卻又什麼突然在腦中一閃,想起剛剛的話:聞不到小草味兒?小綠嗅覺靈敏,對吃的從來沒抵抗力,也從不會糟蹋浪費食物,雖然淘氣,卻也講理,不會無理取鬧。
我低頭看看兀自掙扎不休的小綠,高昂著頭,擺出警戒的姿態,像面對敵人一般,怒氣衝衝的看著小侍,這分明的,是一副保護我的姿態。
我抬頭,看著小侍的臉,小侍滿臉的害怕,然目光卻不是看著小綠,我順著小綠的視線,看向腳邊碎裂的藥碗,一片一片,掛著打碎的殘留的藥汁。
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冰涼的寒意,他怕的,並不是兇惡的小綠,而是那打碎的,我未喝成的安胎藥。
然,他為何害怕這個呢?一個死物而已。我歪起腦袋,他害怕,是因為我沒有喝?是因為他沒能讓我喝下去?那麼,他便沒有完成任務,也就是說……
我抬頭盯著小侍的眼,“這碗藥,並不是安胎藥吧?”
小侍猛得一驚,慌忙的跪倒,對我不住的磕頭,聲音及身體不住的顫抖,“奴才不敢,殿下冤枉……”
我木木的問他,“不敢什麼?我只是問你,這是不是安胎藥,又不是問你是否給我喝的……”
我噎了一下,那個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我心中還是不相信的,怎麼可能,他答應過我的,然,他答應過我什麼呢?他答應我的裡面,有沒有不傷害我的孩子這一條呢?
我冥思苦想,絞盡腦汁的想,卻沒能想到他有沒有答應過我這一條。
鬼使神差的,我俯身用指蘸了一點藥汁送到口中,用舌尖感覺它的味道,然後越過不停顫抖的小侍,向外走去。
腳上的鐵鏈早在我答應陪他十五天的時候便已除去,我任憑自己的意識,問清了路的方向,直奔那御藥房。
層層疊疊的抽屜,每個小屜外都標有藥品的名稱,我一排排一層層細細的找過,耐心的找,眼睛落在幾個字上,閉了一下眼睛,拉開那紅木的小屜,拿出裡面曬乾的藥草,湊到鼻端聞了一下,然後咬了一片在口中嚼過,吐出。
一樣的味道。
最後,我在藥房的醫師奇怪的眼神中,在宮人遠遠躲避卻又偷偷觀察的竊竊私語中,一個人回到了日熙的寢宮。
在進入殿門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內侍飛快的撥開人群跑走了,那個方向,是日熙辦理日常公務的前殿。
我木木的坐到床邊,身體挺得直闆闆的,兩手放在膝蓋上,小綠不知去了哪裡,之前送藥的小侍也已經不在,連那打碎的藥碗的殘渣都已收拾乾淨,地面上一點藥漬的痕跡都沒有,乾淨的像是從沒有被藥汁濺溼過。
然而,已經發生的事實,卻在我心中,如何也抹煞不了。不能當做從沒發生過,也不能裝糊塗的不知道,讓我佯裝沒有發現那碗藥的用途,我動動僵硬的手指,真的做不到。
他明明知道的,孩子在,我在,只有母體耗盡生命時,孩子才會與母體同亡,他想讓我死嗎?
我是相信他的,我認為他會珍惜我的生命,便不會傷害我的孩子,所以,我以為,根本不用要求他做不傷害我的孩子的承諾,難道我想錯了嗎?母親曾認為的我的天真,真的錯了嗎?
是不是世間有種愛,愛到不惜殺死自己所愛卻不愛自己的人,也不願看到他為別人生子,不願看到他跟別人在一起,因為得不到,所以便毀滅嗎?
殿前的門輕輕的一響,日熙快步的走進來,臉上是止不住的擔憂,他還未走到我面前便關心的問:“怎麼了?身體不'炫'舒'書'服'網'嗎?我聽別人說你臉色不好。”
他靠過身來,自然的便來摸我的頭,像是對待親密的戀人。
我抽筋般的開啟他的手,尖銳的叫了一聲,他愕然的看著我,然後又來環我的肩,“魅兒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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