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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雲開見一丁點兒霧明。
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現除冰冷之外的表情。
心裡暖暖的。
直到晚上躺在冷硬的石板床上,被石頭硌的皺眉,才發現嘴角居然一直保持著上翹的弧度,原來自己樂和了這麼久。
不知自己傻樂的樣子是否被他看到。
轉過身,藉著洞壁上明珠淡淡的光華,我眯著眼睛甜蜜的瞄他一眼,然後蜷縮起來找一個比較不難受的姿勢躺著,伴著他淡淡的身影,藉此忽略身下的不適感,懷揣著一份欣然,慢慢的睡去。
因為,沒有睡過冷硬的石床地鋪,雖然洞中傢俱簡單,但皆是雕花的極品,所以,半夜因不適而渾身痠痛的醒來,也是值得理解的。
我睜著亮亮的眼睛,渴望的看著那自己睡了無數遍的舒適的雕花檀木大床。
那個,雖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男男授受不親,但這荒山野嶺的,也沒人知道我與他同床共枕不是。何況他是我認定的老婆。
踮著腳尖悄悄的挪到床前,光著腳丫慢慢踩上床沿,弓起身,一大步邁到床裡,屏氣,凝神,看看某美人有沒有被驚擾。
然後舒口氣,悄悄的掀起被子,輕輕的躺下,看著他的側面,一寸一寸的向他身邊挪,等到終於挨近他的手時,停住。
跟做賊似的。
但一點兒也不心虛。
身下是軟軟的床褥,身邊香噴噴的美人,不禁'炫'舒'書'服'網'的眯起眼。
睡過石板床才知道軟床的珍貴。
床啊床,我以後一定好好待你,給你刷油刷漆保養防蟲,等你腐朽了,我便將你埋入土中,讓你迴歸本土,也不枉你陪我一場。
滿足的抓住美人的手,卻意外的感覺熱燙一片。
我吃驚的坐起來,手指去摸他的額頭,火熱的高溫自手心傳來,比白天高了一倍不止。
怪不得我如此折騰,他都沒有反應。
慌忙下床,也顧不得穿衣,儘快的去打來清涼的溪水,打溼布巾,敷在他的額頭、手腕處。
接著摸黑採來藥草,也顧不得硬刺針扎的手痛,急急的處理好,然後架火煮藥。
回到床邊,為他解開衣領,細細的一遍遍的擦拭他的胸口,脖頸,胳膊,臉……
等擦完三遍,藥湯已由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洞中充斥著濃濃的藥草味。
將藥湯盛出,細細的吹涼,摸著溫度適中後,端到床前。
不禁抹一把額上沁出的汗珠,喘一口氣,渾身有股虛脫的累,然而還是將他小心的扶起靠入懷中,使他的頭微仰,像對待寶寶一樣,盛一勺湯藥,輕輕的捏開他的嘴,將藥汁慢慢的倒入他的舌下。
然後聽咕嚕~一聲,我便鬆一口氣,藥汁順利的嚥下去了,而且沒有嗆到。
幸得還能下嚥,否則真不知道該怎樣是好。
於是依樣一勺一勺的喂,直餵了小半時辰。
記得幼時,不愛喝藥,每聞到那苦苦的藥味,邁開小短腿扭頭便跑,然沒跑幾步便會被拎回來,沒辦法,那時太小,腿短,往往抗議無效。
然後被孃親牢牢的按在懷中,灌藥。
掙扎不得,便張嘴大哭,不下雨那種。
有時非常有效,這是大多數情況。
有時孃親便在我閉著眼張嘴號~的時候,將小藥勺兒往我舌下一倒,於是我便咕咚~ ,嚥下去了。
嚥下去後,我便真號起來了,狂下雨那種,沒辦法,真是太苦了,藥一入口,嘴角便止不住的往下咧,眼淚叭嗒叭嗒的掉。
於是順理成章,一碗藥就這麼喂下去了。
所以,喂藥,我相當嫻熟。
如此,再次擦身,換布巾,將美人兒因發汗而溼透的被褥換掉,像轉動的小小陀螺,尖兒都快磨平了。
至於那汗溼的內衫,因沒有合適的替換,只得扒下來跟被褥作堆扔一塊兒,待得明日再洗。
怎麼說,病人重要不是,難道要我晚上舉個明珠,到那夜晚冰冷的小溪水中,得瑟著洗衣服嗎?萬一招來狼怎麼辦?倒也不是怕那東西,只是,如果它看那衣衫好看,想拿回去墊窩,給我叼走了,我可追不上它。
那破狼有犯案史啊,它犯過這種錯誤,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下給我叼走的。
後來我在它的老窩中找到了被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墊在身下撕扯成破布條的內衫,可憐了我上好的雲錦。現在想來都痛心。
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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