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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看,樹上有兩隻鳥兒,挺登對的。”
我翻白眼:“白若塵你不要答非所問。”
他說:“呀,那一隻漂亮的居然飛走了。”
我踮起腳尖仰頭望,“在哪兒?在哪兒?我怎麼沒有看到。”
他眯起眼睛,漸漸的眼光開始迷離,“你說那隻剩下的鳥兒會不會很寂寞?他是不是應該去找那隻鳥兒?”
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神古怪。
被他那古怪的眼神一刺,我也跟著古怪了,莫名其妙的我開始結巴。“我我我,我怎麼知道?再說我又跟你不熟,為什麼要回答。”
你那是什麼眼光啊,就跟我是那隻始亂終棄的鳥兒似的。
怎麼可能?我跟他又不熟。
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甚至帶著一抹受傷的神色,便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兒混賬了。那隻鳥兒明顯是自比嘛。
也許他被人拋棄了,在我這兒尋求一下安慰?所以,他把自己比喻成那隻落單的鳥兒,以此暗喻。
唉!同是天涯心傷人,相逢便是有緣,又何必添堵。
於是同情大度的拍拍他的肩,“那隻鳥兒飛走了,不一定是拋棄啊,有可能是去覓食,或者是有別的事情。如果真的拋棄了,便去死纏爛打的追回來,在原處傷心又有什麼用。”
搖頭使勁嘆一口氣,再用力拍拍他的肩,他嘴角扭曲了一下。
我說:“若塵啊,明白了嗎?凡事看開一點,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要追求,船到橋頭自然直,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得不到的便不強求。”
我挑挑眉毛,“明白否?”
突然發覺自己很有文采,居然出口成章,名言一句一句的蹦,還懂得壓韻了。不禁開始佩服自己。
他嘴角抽噎了數下。
我又不禁開始擔心,該不會傷心過度了吧?
然他卻突然一把舉了我,抱起來亂轉,伴隨著開懷的笑聲,“魅兒你真是個寶,我怎麼早沒有發現呢?”
這人不笑時,看起來跟畫中的仙子似的,然笑起來,卻明媚的如天上的繁星,裡面包涵了壯闊的海洋,那粼粼的波光盡收眼底。
那親切的樣子,就像鄰家的大哥哥,讓人很容易產生親近感。
把我轉暈後,他才盡興一般,將我放下。
我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扶著額頭。
身體晃啊晃的,感覺眼前的景物也跟著晃啊晃的,暈~
帶他回到自己的小山洞,走到洞口,他卻突然停住,看到了洞口石壁上的字,居然唸了出來。“牽絆本是無情根,奈何爾要種下它。日日悉心將它護,卻在放時將它殺。”
“很悲傷的詩句。”他轉過頭來,“是你刻的嗎?”
我呵笑一聲,“怎麼可能?”歪著嘴巴,“我才不會寫這樣傷感的東西。”
是一個傻瓜寫的,不小心陪進了自己的感情,弄得有家歸不得,又親眼目睹了背叛,伴著夜晚的冷風,居然有感而寫下了這樣的東西。
希望做個留念嗎?因為自己的這段感情無疾而終,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便希望能留點兒什麼,如此的不甘心嗎?
真是個傻瓜。
逝去的東西,受傷的心,豈是能夠回覆的。
真是個大大的傻瓜。
悽慘的笑笑,若無其事的回到洞中游目四顧,耀月卻已經不在,洞裡冷冷清清的,屬於耀月的東西都沒有了,只殘留著一縷屬於耀月的冷凝的餘香。
嶄新的被褥,嶄新的鋪蓋,展示著有人曾經精心整理過。
心裡有一絲失望,卻也感到一絲慶幸,好矛盾的感覺。
然,還不等傷感,便被一聲怪叫打斷。
“哇哦~ ”白若塵很是誇張的歡呼了一聲,幾步撲到我那香香軟軟的大床上,蹭著被子感慨。“這床真'炫'舒'書'服'網',我喜歡。”
我嘴角抽噎兩下,論誰看到白若塵那麼大塊頭,像跳蚤一樣蹦過去,都會消化不良的。
我拍拍胸口,幸虧沒有吃飯。
走過去踢了兩下床腳,“喂,白若塵,這是我的床,下來。”
白若塵擺個'炫'舒'書'服'網'的姿勢,枕著手臂看著我,“魅兒,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呀,那樣很生分的。”
我在心裡說,我跟你認識才剛剛幾個時辰,能算熟識嗎?嘴上卻說:“白若塵你把我床弄髒了你給洗呀?”
掐腰看著他,這樣有氣勢。